第21章 他要成为大房

作品:《恶毒雌性好孕满级,兽夫深陷争宠场

    白姝想说点什么,可嗓子哑得发紧,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


    最后只憋出两个字,干涩又无力:“我……”


    狼凛没等她接下去,只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像刀刃擦过纸面,薄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她脸色霎时僵住。


    好吧,她承认了。


    承认自己就是个渣女。


    哎……


    现在狼凛身上还带着血,肩膀那道伤痕深得骇人,布料破碎,混着尘土与血色斑驳交错。


    他就那样靠着墙,眼睫低垂,像是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人,一身冷硬得像铁。


    白姝咬了咬唇,脚步有些迟疑地向前挪了半步。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她低下头,嗓音轻得像蚊子,“……现在可不可以先不说这些?先去处理你身上的伤好不好?”


    狼凛只看了她一眼。


    白姝不管了,直接拉着狼凛去了巫医那。


    巫医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动手检查。


    没几息功夫,手一收,脸色却比来时更沉了几分,抬脚就走,连个解释都懒得留。


    白姝原地僵住,脸颊顿时绷紧,嘴角微微抽了抽。


    她低头瞥了一眼旁边的狼凛。


    那家伙就围着一块兽皮,伤口没包扎也没上药,偏偏已经结痂了大半,恢复得快得离谱。


    这伤……不是刚才还血淋淋的吗?


    白姝有点不信,她瞪着眼睛往他身上打量。


    渐渐的……


    目光不由自主地开始轻飘飘地游移。


    现在狼凛就围了一块兽皮,勉强遮住腰间以下。


    露在外头的肩膀和胸膛却结实得过分。


    线条干净利落,肌肉一寸寸绷得紧实,像是野地里常年奔猎出的精悍。


    尤其那几道还未痊愈的伤痕斜斜横在他肤上,反倒衬得那具躯体更像野兽,一种危险又原始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她眼神顿了顿,努力把视线从那一小块兽皮上挪开,喉头却忍不住滚了滚。


    白姝觉得自己没救了。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能走神,盯着人家这具浑身是伤的身体犯花痴。


    自己真的是彻底堕落了。


    可偏偏狼凛像是察觉了她那点不争气的视线,低头扫了她一眼,语气懒洋洋地丢出一句:


    “我说过,不用找巫医。”


    他说着,慢条斯理地抬手,将腰间的兽皮往上拉了拉,露出更多结实的腹肌,也遮得更严实了些。


    这动作既像在遮掩,又像是在提醒。


    白姝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躲。


    她看着狼凛那张冷着的脸,语气出奇地认真:“……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擅自跑出去看流星,也不该把你一个人扔下。”


    “昨晚我是跟一个雄性交配了。”白姝说到这里赶紧解释:“但真的不是我主动,我当时看见他就走不动……而且睡完后他就走了。”


    话说完,她低着站着不动。


    狼凛站在原地,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双眼静静盯着她。


    沉默了几息,他忽然低低地笑了声,笑意带着讥讽:“所以雌主现在是在跟我说你第二个雄性的发情日吗?”


    他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淡得发凉,像在随口说话,又像刀尖挑在她心口上。


    白姝:“!!!”


    她本来是真心想解释的,可这一句话太刺人了,偏偏又反驳不得。


    哎。


    渣女当不得啊。


    她眼角微抽,抬眼看他那张冷着的俊脸,脑子里一阵剧烈翻涌。


    要不是怕他记仇,让自己落到书中那个结局。


    自己还这么卑微?


    白姝刚要再开口解释,哪知道狼凛却突然出声,语气低淡得像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


    “我是你的第一位雄性吗?”


    她一愣,没多想,便点了点头:“是啊。”


    狼凛垂眸看着她,声音又轻了一分:“第一位?”


    白姝微微一顿。


    这语气……不太对劲,难道这话还有别的意思?


    她心里一紧,表面不动声色,脑子却飞快翻找原主那堆混乱的记忆碎片,几息后,终于从某段雌性间的闲谈中捕捉到了关键。


    “第一位雄性”——字面看着简单,实际上就是“大房”的意思。


    在兽世,雌性一旦认定某个雄性为“第一位”,那便是公开承认他是主伴侣,是最亲近、最被认可的存在。其他雄性不管来得多晚,都只能排在他之后。


    白姝对这所谓的“第一位”其实没什么执念。


    大房给谁都一样,反正她也没打算搞什么雄性大合集,那条龙纯属意外事故,能不能算数她都还在犹豫。


    她干脆利落地点头:“给你给你。”


    狼凛原本还阴着脸,眼神冷冷压着,可听她这么爽快地答应,整个人愣了一下,连带着身上的戾气都顿住了。


    他像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轻松,喉结滚了滚,竟生出一丝不自在,脸上的阴沉像被风吹散了一角。


    白姝看着他脸色瞬间缓和的模样,眉梢轻挑。


    难道这家伙吃这一套?


    她声音放轻了些,像拂过耳尖的风,带着点缓缓的温度,又似哄着小兽:“我本来就想给你这个位置啊。”


    她语气软得一塌糊涂,却不带半点敷衍,眼神也温和得过分:“你可是我第一个雄性,不给你,给谁?”


    这话语气恰好当初的软,听起来藏着点偏爱,又藏着点半真半假的撩。


    狼凛怔了怔,薄唇紧抿,耳尖却悄悄泛起一层红。


    他眼神避开了一瞬,像是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但整个人那股阴郁锋利的气场,竟悄无声息地软了一角。


    白姝就等着他的反应。


    只见狼凛喉结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像是应了,却又不太确定自己该不该应。


    他没有看她,只是别过脸去,眼神落在远处,像在逃避,又像在强压着某种反应。


    半晌,他语气淡淡的,压着些不自然的硬:“你别后悔就行。”


    他说得像在提醒她,也像在说服自己。


    白姝看着他那别扭模样,倒也没再调笑,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仍旧温温地看着他。


    这个雄性啊,表面冷得要命,心里却比谁都软。


    “我不后悔呀,干嘛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