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来自父亲的关心

作品:《恶毒雌性好孕满级,兽夫深陷争宠场

    白姝是真的困了。


    困意如潮水漫上来,连眼皮都开始打架,她坐在软垫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晃,听着母亲还在绘声绘色地讲着西部落的“追婚十雄大事件”,她实在撑不住,终于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


    狐父看见女儿的模样,轻咳了一声,温声道:“姝儿累了,晚些再说吧。”


    老狐娘本来讲得正兴头上,被打断时还有些不乐意,但低头一看——


    她闺女眼圈都红了,连眼神都在打转。


    “行吧行吧,瞌睡成这样,赶紧歇着吧。”


    老狐娘叹了口气,带着说自己人离开。


    屋子一下清净了。


    白姝终于能如愿瘫倒在床上,一边扒拉着被子,一边哼哼:“累死了……”


    她原以为屋里只剩下自己,刚躺下没几秒,却听见有人还没走。


    她抬起眼,看见狐父还站在不远处,眉目温和地望着她。


    白姝一愣,连忙想坐起身,却被狐父抬手拦住。


    “歇着歇着。”他笑了笑,柔和道:“你才回来,跑了这么多地方,肯定累坏了。”


    他顿了顿,才压低声音问:“父亲就想问个事……那些跟着你的雄性,你用得……还顺手吗?”


    白姝听到这句“用得惯手”,嘴角抽了抽。


    这话搁在谁耳朵里都不算什么体面话,尤其出自一个中年雄性之口,还带着点语重心长的担忧意味,更是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她终究听得出来,这是父亲笨拙的关心。


    她顺了顺头发,乖乖点头:“他们……都挺好的。”


    狐父却皱了皱眉,明显没信。


    “狼凛那脾气,一看就冲。”他顿了顿,又说,“那个说是花族的,看着还细心些。可那灵族——”他声音压低了些,“我没发现他好像……”


    后面话没说出来,但是也知道这位父亲想说什么。


    白姝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


    狐父已经摆摆手,又继续念叨下去:“我也知道灵族稀罕,整个狐族都没人契约过。但这灵族雄性,你娘她说一回来就冷冰冰的,跟个守门柱子似的。要不是你契约成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认错雌性了。”


    “还有你体内那什么水灵,说是没成熟,就寄在你身上?这算什么事?”他皱眉,眉眼间全是担忧,“一个不成熟的灵物,就能在你体内安家,哪天要是乱来一通,你受得住吗?”


    “还有那条龙。”狐父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契约了就离开了,守都不守着。姝儿,你的命是命,他们这些雄性的心,还是要看清楚。”


    白姝一时间有些怔住。


    她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父母都跟老狐娘一样。


    张扬高调,眼里只有“荣耀”与“炫耀”。


    把她契约雄性当作狐族地位的勋章。


    可面前这个父亲,却絮絮叨叨地担心她的身体,担心那些雄性是否真心。


    不是为了家族,不是为了声望。


    是单纯地关心她,作为一个女儿。


    她喉头一紧,垂眸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也不敷衍,挨个解释。


    “水灵那事,其实不算寄生……他只是没成熟,而且不会对我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真的,我已经契约了他。”


    她说着,目光认真。


    “那条龙也不是故意不守着,是他有事,也说了会来找我。”她想了想。


    “至于澈溟……”白姝自己也顿了顿,“他就是那种性格,本来也冷淡。但他答应我了,愿意待在我身边。”她低声补了一句,“我没被逼。”


    狐父静静听着,脸上的表情从忧心转为缓缓释然,他点了点头,却还是轻声道:“好。”


    “狼凛他也没事,刚开始可能有点不情愿,现在已经很情愿,天天跟灵泽他们争宠呢。”


    白姝说完看见父亲还是有点担忧,就想到了狼凛。


    也想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母亲说过狼凛跟自己父亲一样。


    可能这位父亲在担心狼凛呢。


    所以她赶紧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狐父听见这句话明显松口气,然后笑着点头:“那就好,只不过争宠还是要管着点,你身边不可能就这么几个雄性。瞧瞧你母亲,身边雄性那么多,也就你这么一位女儿。”


    其实也生了几个儿子。


    只不过儿子都不在意,加上狐族雄性容貌也出众,还没成年就被其他雌性挑走了。


    老狐娘对儿子也是跟上辈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一样的想法。


    从没主动联系过。


    白姝来到这个世界各种事情,也没机会见自己那些哥哥们。


    这时狐父垂着眼帘,掩去了眸底那一瞬的复杂情绪,半晌才轻声开口:“你父亲我年轻时候,脾气也不好。”


    他说这话时,嗓音低低的,像是回忆从很远的地方浮回来,“不听话,不服管,雌性说一句,我顶十句。你母亲那时候……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白姝没打断他,只静静看着他眼角那条淡淡的纹路随着话语轻微颤动。


    “后来出了事,”狐父微微仰头,像是在自嘲般笑了笑,“你母亲因为我太冲动,被牵连还受了重伤,而且为了保住我,你母亲赔了一大堆东西。那时候我才知道,你母亲对我挺好的。”


    白姝听得有些发懵,不太明白父亲忽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但还是乖乖点了头,想了想,轻声说了句:“母亲应该挺喜欢父亲的。”


    她眼里浮起几分认真,补了一句:“就比如刚刚在院子里……父亲不是膝盖不好吗,母亲明明嘴里一直在埋怨你,可还是从包里掏了块兽皮毯子,亲手给你盖脚上。”


    狐父闻言愣了愣,随即低低笑出声来,笑意不浓,却藏着点岁月沉淀后的温柔。


    他点了点头,像是认了这句话,也像是在默认什么旧事。


    “我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他侧过头,望向那扇已经被藤蔓封住的窗,“要是狼凛不好教、不听话,那你也不用急着纠结……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对他,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