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尧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失笑点头。


    比划着解释：“医生在你妈妈的肚子上，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将弟弟和妹妹抱出来了。


    你妈妈她拼了性命才生下你和弟弟妹妹，你长大了要好好孝敬妈妈，知道吗？”


    听说在肚子上开了一个口子，又看到外公比划的长度，轩轩心疼得眼泪一下就盈满了眼眶。


    “轩轩，看，妈妈。”


    “你想去看妈妈，那就乖乖的，赶紧睡觉，外公明天就带你去。”


    “拉勾！”


    徐敬尧伸出小指头和他勾了勾。


    轩轩立马躺下，闭眼睡觉，几分钟后进入梦乡。


    徐敬尧站起身，冲何阿姨道：“这段时间，我们可能顾及不到轩轩，你多费些心。”


    “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徐敬尧这才放心地回自己的房间。


    忙活了一下午，因为担心和喜悦两种极端的情绪左右着身体，倒没觉得有什么。


    这会儿平静下来后，才觉得有点疲惫。


    他轻抚着李欢欢的照片。


    “欢欢，真不容易啊，历经八个月的持久战终于结束，一依平安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屹川他们很贴心，让哥哥随了徐姓，我们名下有孙儿了。


    我现在也算是儿孙满堂，这在两年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那时候……”


    徐敬尧絮絮叨叨，对着李欢欢的照片说了半天，才心满意足地躺下休息。


    医院病房。


    晚上九点，贺屹川看向贺振国。


    “爸，已经很晚了，您带奶奶和我妈回去休息吧，说笑归说笑，您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把自己累着了。”


    贺振国点头：“我知道！这些天，你就辛苦点，好好照顾一依母子。”


    贺奶奶想起前几天看的电视，留了一个心眼。


    “医院是开放式的，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换孩子和偷孩子的事，偶尔也会听说，你要格外小心看好孩子们。”


    听婆婆这么一说，赵书颖也一脸认真地接话。


    “这层楼，知道我们家生龙凤胎的人估计不少，你们要多加注意。


    明天，我们会把邱琳和刘可昕的男朋友都带来，住院期间，安保措施一定要做好，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


    贺屹川一听，心中有了计较。


    长辈们离开后，贺屹川看向陈书言和刘可昕。


    “隐卫只会守在楼下，病房的事还得靠我们自己。


    今晚辛苦一下，我们几个轮流守夜，明天人手多一些，就轻松点了。”


    刘可昕两人互看一眼：“贺队，你忙了一下午肯定很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放心，有我们两个在，保证出不了纰漏。”


    贺屹川点头，看了眼一依，又进套间看了一眼被两个保姆带着的孩子，这才在另一张病床上躺了下来。


    刘可昕和陈书言一合计，搬来了一张陪护椅子放在门边。


    刘可昕看向陈书言：“是你先睡还是我先睡？”


    “你先睡吧，我还不困，一点的时候，你换我。”


    刘可昕拉开椅子躺下，郑重提醒道，“你小心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叫我，千万别被人钻了空子。”


    “放心吧，贺家养我们千日，用我们就在这一时，我会格外小心的。”


    晚上十点过后，在走廊上走动的病人和家属渐渐少了，周围安静下来。


    陈书言站在门边，不时通过门上的那一方玻璃往外看，时刻注意着门前的一举一动。


    十二点刚过，房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陈书言立刻警觉起来。


    难道是护士来查房？


    她随即否定，护士不可能在这个时段来查房。


    她闪到门的一侧，让外面的人看不到自己。


    突然。


    一张脸趴在了门上往里张望，还试图推门。


    为了不惊扰大家，陈书言猛地一下挪到玻璃处与之对望，然后将门打开一条缝：“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门外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大妈，她冷不防被陈书言吓了一大跳，讪笑着摆摆手。


    “我就是上了年纪睡不着，到处走走，听说这边是特护病房，我有点好奇，就想看看这特护病房和我们的普通病房，有什么不同。”


    陈书言上下打量她。


    “你住哪个病房？”


    大妈随手一指，“就那边那间，我家里人来医院生孩子，我是来照顾产妇的。”


    说完，她就像没事人一般，溜达着往回走了。


    陈书言看着大妈的背影，看着她走进一间病房，并记下病房的位置后，重新关上房门。


    静下来后，她想了想，始终觉得不对，但碍于不能擅自离开岗位，她没法跟过去确认。


    凌晨一点的时候，刘可昕醒来。


    陈书言朝刘可昕耳语了一番后，轻手轻脚出了门，走到之前那个大妈进的房间，看了看门编号，又往里看了看。


    房间里的人明显都睡着了，没有什么动静。


    她只得退回病房。


    刘可昕小声问：“什么情况？”


    陈书言摇头：“什么都没看到，可能都睡了，我明天白天再去看看。”


    刘可昕皱眉。


    “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只是好奇，这件事都要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以防万一。


    你去休息，接下来由我来值守。”


    这下，刘可昕不敢有丝毫懈怠，精神高度集中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凌晨三点。


    贺屹川醒来，他先看了看一依的情况，又去套间看了看两个孩子，这才来到门边。


    刘可昕小声将先前的事说了，贺屹川点头：“你去休息，接下来的时间，我守着。”


    “贺队，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贺屹川摇头坚持道，“你去休息，我刚睡醒，这会儿也没什么睡意。”


    刘可昕只得去找地方躺一会儿。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一切正常。


    四点左右。


    突然。


    一声尖叫打破了凌晨的宁静，很快，走廊上喧哗起来。


    接着传来一阵女人的哭泣声，还有男人大声叫护士的声音，接着是一串脚步声，家属们激动的吵闹声。


    贺屹川的眉头皱了起来，刘可昕和陈书言皆起身来到他身边。


    贺屹川朝陈书言道：“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陈书言应下，打开门快步往声音响起的地方而去。


    几分钟后，她又快步跑回来。


    “贺队，907病房出事了，被换走了一名男婴，男婴是前天才生的。对了，那个大妈进的是908病房。”


    “你确定孩子被换了？”


    “确定，同一个病房的人和护士，都证实那床生的是个男孩，现在已经被换成女孩了，护士已经报了警。”


    贺屹川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受害者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