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梳妆匣内刻字暴露

作品:《军婚六年不熟,要离婚你慌了?

    林晚秋没有看他:“随你。”


    反正惹到她不行。


    周铁军嗯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深深鞠了个躬,再度回头离开时,向来挺直的背弯了下去,从背影上看像是老了好几岁。


    林晚秋摇摇头,唏嘘不已。


    “我说这段时间没见过玉菊几面,哪怕见面后她也是匆匆躲开,原来是带着伤。”


    “要是我能早点发现…”


    陆沉舟从始至终没有插手林晚秋的处理,直到现在才上前将她按进怀里。


    “早点发现,周铁军也不会处理柳芳,没准连信都不会信这种事。”


    “错的不是你,你不需要自责。”


    林晚秋知道不怪她,可周玉菊的伤看着属实骇人,还是因为帮助过她才被柳芳打的,也不知对方被虐待了多久。


    她压下心头的沉重,在陆沉舟怀里蹭了蹭,感受着对方坚实的胸肌,猛吸几口他身上好闻的草木香,心情总算好了点。


    “我们回去吧。”


    为了处理这件事,两人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从周家出来后,他们先去食堂吃饭。


    过了饭点,食堂的饭菜没剩几样,剩下的都是被挑剩的,属实卖相不好。


    好在二人不挑,随便填补了几口便往回走。


    陆沉穗已然归家。


    接孩子时,张嫂大致跟她说了下情况,她从两个孩子那里也东拼西凑过消息。


    但到底不甚清楚,难免担忧。


    所以一见到林晚秋回来,她马上迎上来。


    “怎么样?张嫂说家里被人偷了,孩子们说来人是娘和三弟,到底什么情况?”


    林晚秋坐定,跟她说了来龙去脉。


    陆沉穗听得叹气:“玉菊可是柳芳的亲闺女,虎毒还不食子呢,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


    感叹完,她让林晚秋放宽心。


    “程婶说我的基础手法掌握的还算可以,目前要用的乱针绣需要大量练习掌握,没必要日日往她那里跑。”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会在家,除了练习针法以外,也能揽下在家里接送孩子和做饭的这些事。”


    “你们在外面尽管放心,家里有我在,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你才应该放宽心,”林晚秋说笑着扬了扬眉,“柳芳和他们俩都被带走了,目前我们家很安全。”


    “咱们在的地方可是军属院,安全比其他地方更有保障,遇到一次糟心事就算倒霉,哪会这么快又一次?”


    “不过你在家歇歇也好,刺绣需要劳逸结合,别太累。”


    陆沉穗点头应下。


    冬冬和丫丫听到昔日小伙伴受伤,也着急得不行。


    眼看时间就快到上学的点了,两个人也不愿再在家待着,央求陆沉穗能带他们去探望周玉菊。


    冬冬甚至拿出他最喜欢的玩具,说要过去跟周玉菊分享。


    陆沉穗在程秀兰那里吃过午饭,此时无事便接下请求,跟林晚秋说了一声带俩孩子走了,仨孩子续完旧后刚好送去学校。


    几人走后,林晚秋看向桌上的梳妆匣。


    梳妆匣被李来娣狠狠摔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就连铜镜都被摔了下来。


    好在这个梳妆匣是酸枝木的,结实耐摔。


    除了铜镜被摔掉,匣身上多了几道划痕,其余的尚且完好。


    先前林晚秋走的时候, 因为赶时间,只将梳妆匣和散落的东西堆叠放在桌上,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整理。


    她拿起铜镜擦干净,打开梳妆匣打算研究一下如何将铜镜重新嵌进去。


    原本安放铜镜的地方,此时只有一片凹槽。


    林晚秋的目光落上去——视线定格。


    这里竟有两行字。


    她一字一句读出。


    “木兆逢秋方…”


    在‘木兆’二字出口的刹那,陆沉舟瞳孔骤缩,猛地回转视线锁定在凹槽处。


    接着他呼吸放轻,动作却快而准。


    一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铜镜毫不迟疑地贴上凹槽。


    咔吧一声。


    铜镜被按进凹槽里,严丝合缝。


    他合上梳妆匣,垂眸看桌角,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别看,陈年旧物,别脏了手。”


    林晚秋没有再碰梳妆匣,视线转向他。


    两瓣红唇却仍未停歇,一开一合的。


    “木兆逢秋方…见明,心连双丝共此匣?”


    “陆沉舟,这是什么,为什么你的反应那么大,不想让我看?”


    陆沉舟的凤眸瞬间黯淡,垂手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不过是一句没听过的词。


    林晚秋看到时没多想,但看到陆沉舟的表现,她不得不多想。


    林晚秋上前一步,逼陆沉舟不得不与她对视。


    “你早就知道上面有这些字,对吗?”


    “回答我,为什么不想让我看?”


    “对。”陆沉舟喉结滚动,只答了第一个问题。


    他握住林晚秋的手,指尖冰凉。


    “晚秋,我们向前看吧,好吗?”


    语气夹着一丝祈求。


    林晚秋看着他,脑海中重复想着那句诗。


    电光火石间,她灵光一动。


    “木兆逢秋方见明,秋,方…明?”


    出口的一瞬,男人握着她的那只手猛地一颤。


    林晚秋当即肯定某个猜想。


    “陆沉舟,你不会以为这句诗写的是我和赵方明,诉说我们两个的情思吧?”


    陆沉舟没回答,只用力抱住她,将她的头按进怀里,不让她抬头看。


    略显沙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都过去了,我不介意。”


    男人铁臂如锢,生怕她会溜走一样紧紧拥着她。


    林晚秋挣了几下没挣脱,不得已拼尽全力去推。


    陆沉舟怕伤了她,松开时被推得撞到墙上。


    看着身前的人眉目如火,燃烧着怒意。


    告诉他。


    “但是我介意!”


    陆沉舟脸色发白。


    他知道,他早该知道的。


    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是不该被惊醒的梦。


    他该知足的,可这些日子来林晚秋对他的好,让他忍不住贪心更多。


    不想失去。


    他忍不住,去求,去低三下四地求。


    “我…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可以吗?”


    “不行!”


    再次被拒绝,陆沉舟眼底溢出自厌。


    是他没用,留不住心上人。


    他想祝福的,想放她离开,可话到嘴边,他说不出口。


    只能怔怔地,讷讷地,看着她。


    看着林晚秋。


    她说。


    “我好好的一个酸枝木的梳妆匣,收藏价值不菲,将来不一定能卖多少钱的老物件,居然被人往上刻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以后就算往外卖,价值也大打折扣。”


    “我怎么能不介意,为什么要当没发生?!?”


    语气仍是怒的,杏眸含火。


    鲜活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