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一巴掌

作品:《军婚六年不熟,要离婚你慌了?

    没等林晚秋接话,谢宴辞却嗤了一声,语气带着点随意。


    “下周回。”


    “京城这破天气,化雪化得满街烂泥,不如驻地后山清爽。”


    后面跟着的解释,倒显得有些刻意。


    话音落下,他顿了顿,像是随口问的。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上次说一路平安,对方不喜欢。


    那么…


    “一路顺风?”林晚秋揣摩着。


    那头却像被掐断了一样,不见谢宴辞的回话。


    要不是稍显急促的呼吸声,揭露出对方的存在,或许林晚秋都要当他把电话挂了。


    许久,谢宴辞咬咬牙,带着点气急败坏,


    “林晚秋,你好得很。”


    啪!


    电话挂了。


    林晚秋二丈摸不着头脑。


    一路平安和一路顺风都不喜欢,他是不喜欢一路开头的?


    男人心,海底捞针。


    尤其是谢宴辞的。


    费解,不解了。


    想不通的事就不废那个脑子了。


    林晚秋想的很开。


    另一边,挂了电话,原本气结的谢宴辞却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回到堂屋,看向屋里某个一脸威严,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时,笑容淡了。


    “不管你们说什么,我说过,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你们想拿我的自由去换利益?”


    “那就绑着我的手脚,堵住我的嘴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是如何进行强迫,藐视法律的。”


    “否则我会跑,会说,不论如何都会搅乱这场荒谬的婚事。”


    啪!


    话音落下。


    谢父抬手给了谢宴辞一巴掌。


    声音沉重响亮。


    “养你这么多年,礼义廉耻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不和江家结婚,以后在外就别借谢家的势。”


    谢宴辞被打得偏过头去。


    脸上火辣辣的。


    他却低低地笑出声。


    “下周之前,我会离开。”


    “谢家不止我一个,你要是实在惦记江家,就让谢宴明去履行所谓的婚约。”


    说完,他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谢父在身后气得直咳嗽:“逆子!这个逆子!”


    一旁的谢母忙上前帮他拍背。


    “注意身体,别把自己气坏了。”


    谢父仍不解气,瞪着谢宴辞离开的方向。


    “宴明才二十四岁,江家的江行雨都快二十九岁了,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害自己的亲弟弟?”


    亲弟弟?


    同父异母,算哪门子亲弟弟?


    走远的谢宴辞依稀听到这里,唇角挂起一抹自嘲。


    谢家向来从政,谢老爷子算元老级别的人物,底下的人却不争气了些。


    自老爷子走后,谢家日渐西下。


    谢父维持不住昔日荣光,便妄想用联姻的方式联手有军方背景的江家。


    可他不愿。


    宁可把棋盘掀了,也不肯做棋盘上的一子。


    谢宴辞踩在胡同的烂泥地里,脑中想的确是驻地里的青草地。


    春日里青草疯长,野花漫地。


    很美。


    景美,人也美。


    ……


    “你到底问没问原因,谢宴辞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就是不同意?”


    江家,江行雨又急又气,一脚踹在书桌上。


    书桌咣当一声,上面摆放的花瓶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落下。


    江行止哎呦一声,飞奔着上前接过花瓶。


    拿过花瓶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这才松了口气。


    他记得这个花瓶是前些年爷爷淘换回来的,说是宋朝的什么来着,当时差点被红袖章带人砸了。


    爷爷还是顶着江家的头衔才能救下,一向珍贵的很。


    要是打了他可赔不起。


    “姐,算我怕了你,你可再别乱来。”


    江行止小心翼翼地放回花瓶,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出息!”江行雨瞥过去一眼,“就算花瓶真打了,爷爷也不会说我。”


    不会说你,但是会打我啊!


    江行止疯狂吐槽。


    江行雨这下看都不看他,又提出刚开始的问题。


    “你过去把谢宴辞找回来的,应该会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江行止当然知道,而且还清楚知道前因后果。


    但…


    谢宴辞只是一厢情愿,林晚秋有家有孩子,从来没有回应过,没准根本都不知道她被这么一个人喜欢着。


    江行止清楚堂姐的性子,他不能把一个无辜的人拉下水。


    “那个…谢家不是说这次一定吗?”


    他换了个话题。


    江行雨眸色微动。


    谢家是这么说的。


    江行止乘胜追击,不再谈这个,聊起其他。


    “姐,你为什么非要等谢宴辞?”


    江行雨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拉上奶奶找江明远确认。


    几天之后。


    江行雨气急败坏的怒吼从江家传出。


    “又跑了!”


    “哥,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事,准备的这么充足还又让他跑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见不得我好!”


    “奶奶,你看看哥哥!”


    江行远看了江父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晦涩。


    不等江老太看过来,便低下头。


    “我也没想到。要不你再看看别人家的?”


    江行雨咬牙切齿:“好,跑是吧?这次能跑,我就不信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总有一天,她迟早会得偿所愿。


    她很理所应当地指使江行止。


    “去那边看着去,随时汇报。”


    这般颐指气使的语气…


    江行止心头稍稍升起一丝不适。


    不等他觉出什么,就见江老太将江行雨抱在怀里,心肝宝贝似的哄着。


    江行雨隐晦地提及当年之事。


    江老太连连叹气觉得对不住江行雨。


    “一个谢宴辞算什么?他不愿意就不愿意了,到时候给小雨找一个更好的。”


    是啊,当年是伯母和小雨牺牲了。


    江行止垂下头。


    说好的回来交代,结果又是谢家同意,谢宴辞不同意,这算什么?


    不行,他必须把人找回来,说清楚。


    江行止马不停蹄地买票跟着往回走。


    天空中又飘起细密的雨。


    又小转大,从细如牛毛到瓢泼倾盆,不过片刻时间。


    ……


    几乎与此同时。


    石溪村。


    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陆沉粮脸色阴沉地望着房顶集聚的雨水,屋里地上水盆、木桶摆放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