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路遇劫匪

作品:《说好打猎养未亡人,你这都快登基了

    “沈前辈,我拿你当兄弟,你当面下刀子,你再这样我可揭你老底了。”


    苏砚想到两人初次相见的场景,感觉应该好好做做文章,把张洛瑶的怒火点燃。


    沈图南凶巴巴的呵斥道:“好小子,老夫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让让我不得好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看到苏砚直摇头,咒骂道:“早知你是狼心狗肺之徒,我就该提前把你杀了!”


    “你敢!”


    张洛瑶将苏砚挡在身后,质问道:“苏砚,沈前辈的老底是什么?快点说,他敢欺负你,我给你撑腰。”说着,还挺了挺腰。


    巍峨的山川让苏砚都感觉瞬间饿了不少。


    沈图南慌了神,拼命的朝苏砚挤眼,还偷偷摸摸的拱了拱手,就差对他喊高抬贵手了。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准备调戏妇女。”


    苏砚一盆子脏水泼了上去。


    沈图南暗暗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把自己购买鹿角给燕王爷制作补药的事说出来,不然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呸!老不正经。”


    张洛瑶轻轻啐了一口,看着父亲又补充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员外满脸苦笑,妻子过世没多久就被贬于此,然后接二连三的纳妾,使得父女感情越来越差,从给她买了麻狸子后,认识了苏砚,两人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来人,上菜,我要尝尝苏砚的好酒。”


    张员外话音落下,丫鬟便送来了美味佳肴。


    苏砚打开酒坛的瞬间,众人便嗅到了浓郁的酒香,沈图南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兴奋道:“好酒,好烈的酒,痛快!”


    张员外浅尝过后,两眼放光,“苏砚,这酒有多少我要多少,一坛给你十两如何?”


    苏砚说道:“王爷,此酒……”


    张员外打断了他,“还是喊员外爷吧。”


    “是!”


    苏砚也觉得王爷有些生疏,“玄冰烧制作不易,酿造工序还不完善,每日最多供应二十坛。”


    这些酒都是蒸馏而来,酿酒技术还没有完全掌握,短时间内无法大批量生产。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随着粮价升高,红花烧的价格也会持续走高,势必影响中间差额。


    “玄冰烧,好名字,酒液澄澈如冰却形如烈火。”


    张洛瑶赞美过后,不容置疑道:“无法大规模生产之前,这些酒都是我的,下次随红玉方一同送来。”


    张员外抱起桌上的酒坛子:“瑶儿,多少得分给爹爹点啊。”


    沈图南不敢伸手抢夺,可怜兮兮的道:“郡主殿下,我这些年为王爷鞍前马后,多少也得赏我点吧?”


    “等下再说。”


    张洛瑶哼了声,说道:“阿玉,去把萧掌柜请来。”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身上散发着酒香的老者快步而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张洛瑶便道:“萧掌柜,这位是苏砚,想跟你请教一下酿酒时的困惑。”


    两人一番交谈,困扰苏砚已久的技术性难题也有了眉目,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家改良设备。


    张洛瑶示意阿玉给了萧掌柜五十两银子,“苏砚,以后玄冰烧只能卖给我一人。”


    苏砚连连点头,卖给张家父女谁都一样,如何分配就是他们的家事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抱好郡主的大腿。


    只是想到偏头关被破,凤凰城被围,朝廷官员不想着驱除外敌,反而大搞内斗,又不免有些腻歪。


    张员外和善的面具下,也隐藏着一颗冷酷无情的心。


    只是身处乱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决不能心慈手软。


    一千坛红玉方二十两银子,张洛瑶本想把玄冰烧的银子也给了。不过被苏砚拒绝了,这两坛酒本来就是试喝。


    蓦地,街上传来了喊叫声。


    任敬安率领着二十多位衙役跑了过来,邓捕头一声令下,衙役们抄起水火棍围了上去。对面的十几位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的头破血流。


    阴柔男子本想反抗,也被一棍子砸在了小腿上,惨叫着跪在了地上,尖叫道:“任敬安,老子可是户部刘大人的小舅子。”


    “大雍律,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当街殴打虐杀衙役乃死罪,等着陛下的圣裁吧!”


    任敬安冷笑了几声,“押下去,好好伺候着,别让他死在牢里!”


    说完,拧着眉头看了张员外几人所在的方向,又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殿下,小人告辞了。”


    苏砚吃饱喝足,也准备尽快返程了。


    陌生的称呼让张洛瑶黛眉微蹙,生气道:“谁让你喊殿下的!”


    苏砚明知故问,“那我该喊什么!”


    张洛瑶勃然大怒,必须给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一点教训,“阿玉,叉出去!”


    “张姑娘告辞,过几日我在登门拜访。”


    苏砚拽着牛车往外跑,吃饱喝足,风紧扯呼,又省了一顿饭钱。


    彩衣巷居住的都是南雄县的名门望族,巡街衙役也更加谨慎小心,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外面的街上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衙役正在驱赶刚入城的穷困百姓前往贫民区,准备集中管理;逃难而来的商贾被赶到了条件较好的街区,贵人则由南雄县小吏统一分配。


    苏砚为了避免麻烦,将城门官给的木牌挂在了牛车上。


    “打架殴斗者斩!”


    “调戏妇女者斩!”


    “偷取财……”


    出城时,刀疤脸士卒正在大声宣读县衙刚派发的条令,不远处的空地上还躺着两具被枭首示众的尸体,进城的条件也愈发苛刻。


    城外的街道上聚集着大量的衣不蔽体的流民,看到苏砚等人,眼中闪烁着贪婪,有些胆子大的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他们一路逃难至此,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杀了苏砚,抢了大黄牛,省着点吃就能熬过这个冬天。


    大牛握住了藏在牛车里的长刀,“砚儿哥,歹人跟上来了。”


    二愣杀气腾腾,“我去把他们杀了!”


    “不要急,这里离南雄县太近了。”


    苏砚驱赶着牛车,并不想平添杀戮,但对方若不识好歹,他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站住!”


    刚拐过弯,旁边的山林里便窜出十三位手握刀枪棍棒的蒙面汉子,为首的男人外地口音,狞声道:“把牛车和身上的银子留下,老子饶你们一条狗命!”


    二愣和大牛闪电般抽出了长刀,做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