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菟丝花(二十四)

作品:《[莱伊]菟丝花

    故人来了又走,留下的只有一句语焉不详的暗示。


    赤井秀一抬手制止了同伴继续搜寻的动作——以贝尔摩德神出鬼没的伪装技术,在人群中消失不过是家常便饭。


    与其浪费时间追踪,不如去查查航班记录和私人飞机审批更实际一些。


    他弯腰捡起巷子里遗留的烟头,连同擦拭过的手帕一起扔进垃圾桶。


    夜风拂过脸侧,赤井秀一的心情愈发烦躁。


    这些神秘主义者总是这样,他想。明明三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非要故弄玄虚绕个大圈子。


    他们难道以为别人都是肚子里的蛔虫,能轻而易举领悟吗?还是说,就这样看人乱猜好玩?


    既然不想说,那干脆提都别提。


    于是回去后遇见苏格兰,这位和他有同一段组织经历、某种程度上或许能共鸣的同僚,他没忍住跟对方抱怨:“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波本。”


    苏格兰一脸茫然回了个“?”。


    赤井秀一觉得这家伙满眼写着“等下,这又和波本有什么关系?”


    哈……这次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迁怒而已。


    他可看波本不爽很久了。


    苏格兰曾问过他,为何如此反感波本?对此赤井秀一只能说:有时候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平心而论,波本的能力确实很出众——敏锐的洞察力、缜密的推理能力、长袖善舞的交际手段、矫健的身手,这些都是赤井秀一欣赏的特质,他从不否认。


    但每次见面,只要看到那个男人,赤井秀一心里就会升起一股近乎本能的警惕感。


    说不清缘由,不过他知道波本对他也是一样的。


    他们就像镜子的两面,波本厌恶他干脆直白的作风,他也看不上波本那张狡诈虚伪的假面。


    再加上阵营的对立……其中恩怨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而赤井秀一一想到自己离开后,奥维多身边就只剩波本在打转,就恨不得给脑海中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来上一拳。


    这种已经根深蒂固的偏见,让他在得知波本其实是公安卧底时,第一反应都是——今天愚人节吗?


    还是说工作太累了,苏格兰你为缓和气氛才说的冷笑话?


    不开玩笑,这是几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失态,甚至完全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他感到荒谬。


    极端的荒谬。荒谬到这瞬间他甚至在想,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琴酒也是卧底,他恐怕都会信以为真。


    可苏格兰从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赤井秀一于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终和这个曾经相看两厌的同事……或者说是宿敌,心平气和地坐在了同一张谈判桌前。


    桌对面还坐着个叫柯南的男孩——是个聪明得不像小学生的孩子,身上显然也藏着秘密。


    赤井秀一一眼看穿了这点,但他选择不去深究。


    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几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还是那句话……只要目标一致,其他都不重要。


    “琴酒对你的追杀从未停止,”苏格兰在确认明日行动计划时,语气中透出罕见的担忧,“我总觉得明天的''假死''计划会有变数。”


    赤井秀一蹙了蹙眉,他能理解他的担忧。


    毕竟几天前那场天台对峙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最初,琴酒还只是站在一旁,瘦削的身形裹在那件标志性的黑风衣里,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沉默地吞云吐雾。


    但发现袭击者是他后,那个男人瞬间暴起,一把推开基安蒂夺走了狙击枪。


    通过高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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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赤井秀一清晰看到了琴酒帽檐下那双冰冷阴鸷的绿眸。里面翻涌的杀意是如此浓烈,仿佛能穿透镜片直刺而来。


    危险预感在警报——


    赤井秀一果断扣下了扳机。


    但琴酒比想象中更疯。


    即便子弹几乎击穿颧骨,连伏特加都惊恐上前想要拉开他,那个男人持枪的手却纹丝不动。更令人胆寒的是,他唇角竟还勾着一抹兴奋的狞笑,毫不犹豫地、再次冲他扣动了扳机。


    对上这种不要命的人,不怪苏格兰,赤井秀一也觉得棘手。


    现在的琴酒简直像条疯狗……让人不得不怀疑,明天,他真的会乖乖看着基尔动手吗?


    —


    果不其然,计划进行到关键时刻,变故突生。


    就在基尔即将开枪的瞬间,命令变更了。


    赤井秀一感觉到基尔的手不太明显地颤了下,随后放下了枪。接着,一个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琴酒果然亲自来了。


    在这次近距离的观察下,他发现,琴酒的状态比想象中还要骇人,比起活人倒更像只阴森的鬼。看着受伤苟延残喘的他,那双冷绿色瞳眸如同盯上了猎物的野兽的眼睛,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好·久·不·见·了,赤井秀一。”


    还是同样的开场白。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那次是试探,而这次是索命。


    冰冷的枪口缓缓划过下颔,再到脸侧,最后重重抵在了太阳穴上。


    “只有你,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琴酒语调并不快,可字字透着股瘆人的森冷感,“虽然更想好好折磨一番,但未免夜长梦多……”


    他扯出了一个近乎残忍的冷笑。


    “赤井秀一,你果然还是——”


    “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