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刘海忠殴打傻柱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刘海忠没有立刻回答,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支,在指甲盖上悠闲地磕了磕,然后划着火柴点上。
橘红色的火苗映着他那张因冻伤未愈和复仇得逞而显得格外扭曲的脸。
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浓重的烟圈,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下缓缓升腾。
“单挑?呵……”刘海忠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慈祥的冰冷,充满了刻骨的嘲讽,“何雨柱,你还是这么莽撞,这么……幼稚。”
他往前踱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缚的傻柱,就像在看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
“举报?是我,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杨厂长亲自下的命令!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偷公家的肉,做你的小鸡炖蘑菇、鱼香肉丝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老子问你!”刘海忠的音调陡然拔高,眼中压抑的怨毒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他猛地凑近傻柱的脸,烟味和口臭喷了傻柱一脸,“前些日子,东郊杨树林!把我扒光了吊树上冻半死!是不是你干的?!说!”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唾沫星子溅了傻柱一脸。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了一下,但他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同样狰狞、充满快意和混不吝的笑容,毫不退缩地迎上刘海忠的目光:“是老子干的!怎么样?!就是你傻柱爷爷我!姓刘的,老子早想收拾你了!挂牌子?抽竹竿?呸!滋味不错吧?冻死你个老王八蛋才好!”
傻柱的痛快承认,如同滚油浇在了烈火上!刘海忠压抑了这么多天的屈辱、恐惧、差点冻死的怨恨,瞬间被彻底点燃!他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液直冲头顶,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我操你妈傻柱!”刘海忠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积蓄了所有力量的右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傻柱毫无防备的腹部!
“砰!”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钝响!
“呃——!”傻柱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弓成了一只煮熟的虾米,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沉重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刘海忠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根本不给傻柱喘息的机会!一拳击中,他眼中嗜血的光芒更盛!他抬起穿着厚重劳保棉鞋的脚,狠狠踹向傻柱的小腿骨!
“让你吊老子!让你冻老子!让你得意!”
“砰!砰!”又是两下沉闷的踢踹!
“呃啊!”傻柱痛得身体痉挛,靠墙的身体支撑不住,噗通一声滑倒在地。
冰冷的灰尘瞬间呛了他一嘴。
腹部的翻江倒海和小腿骨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棉袄里衬。
“起来啊!傻柱!你他妈不是横吗?起来跟老子单挑啊!你起来啊!”刘海忠喘着粗气,脸上带着癫狂的狞笑,对着蜷缩在地上的傻柱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他蜷起的后腰上。
傻柱痛得全身抽搐了一下,但他猛地抬起头,沾满灰尘和汗水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挑衅和屈辱混合的赤红。
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死死盯着刘海忠,嘶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厉:“打!刘海忠!有种……有种你今天就打死老子!打啊!朝这儿打!往死里打!”他用被绑住的手费力地指向自己的太阳穴,眼睛瞪得血红。
“今天你要打不死我……老子何雨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跟你死磕到底!此仇不报……我他妈跟你姓!”
傻柱这不要命的狠话和挑衅的眼神,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刘海忠一部分疯狂的怒火,却也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更深的寒意和忌惮。
他知道傻柱是个混不吝的滚刀肉,真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狼狈不堪却眼神凶狠如狼的傻柱,一时竟有些下不去手了。
打死他?他刘海忠还没那个胆量背人命官司。
可不打死他,这傻柱的威胁……绝对是真的!
就在这一丝犹豫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低低的咳嗽声——是那个国字脸干事在提醒时间差不多了。
刘海忠眼中的疯狂迅速退去,理智重新占了上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剧烈的心跳,最后狠狠踢了蜷缩在地上的傻柱一脚,啐了一口唾沫:“呸!打死你?脏了老子的手!你就等着厂里怎么收拾你这贼骨头吧!好好在里头待着!慢慢享受!”
他整理了一下刚才因殴打而弄乱的衣襟,脸上恢复了那种带着阴鸷和复仇快意的表情,不再看地上的傻柱一眼,转身拉开虚掩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
羁押室里只剩下傻柱痛苦的喘息和灰尘的气息。
他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腹部和后腰的剧痛如同火烧,小腿骨也阵阵刺痛。
但这身体上的痛苦,远不及内心滔天的恨意和屈辱!刘海忠的每一拳每一脚,那老王八蛋脸上狰狞的快意,都像烙铁一样深深烫在他的心上!他咬紧牙关,牙龈几乎渗出血来,一个声音在他心底疯狂咆哮:“刘海忠!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杨为民办公室的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王德发挺直腰板,将检查笔录、扣押的两盒“硬菜”实物(小鸡炖蘑菇和鱼香肉丝,此刻已经变凉凝固,油腻腻的)、以及傻柱的签字画押(在暴力威吓下被迫按的手印)材料,一一呈放在杨厂长的办公桌上。
“杨厂长,证据确凿。
何雨柱本人虽未做详细供述,但对偷带饭菜出厂的行为无法抵赖。
据食堂其他工人反映,这种情况……由来已久,只是大家碍于情面……”王德发的话故意留了半截,但意思已然明了。
杨为民拿起那份笔录,目光扫过傻柱那歪歪扭扭、带着血痕(挣扎时蹭破)的指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将笔录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岂有此理!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杨厂长连用了三个重词,胸口剧烈起伏,“把国家财产当成自家厨房!把工人食堂当成他何雨柱的后院菜地!这哪里是拿剩菜?这是明目张胆的盗窃!是蛀虫行为!”
他越说越气,猛地站起身,“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当众揭穿!严肃处理!杀一儆百!”
他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喂!宣传科吗?立刻通知全厂职工,半小时后,到大操场集合!召开全厂批评教育大会!”
放下电话,杨为民斩钉截铁地对王德发下令:“把何雨柱给我押到会场中间!让他好好听听工人的声音!这次,必须让他付出惨痛代价!否则,厂规厂纪就成了儿戏!”
轧钢厂的大操场,寒风凛冽。
数千名工人被刺耳的高音喇叭召集起来,黑压压地挤在一起,跺着脚,哈着白气,互相交头接耳,嗡嗡的低语声汇聚成一片压抑的海洋。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煤灰和一种名为“批评”的紧张气息。
高音喇叭里激昂的革命歌曲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空洞。
操场中央,临时用几张破桌子拼凑起的主席台上,杨为民厂长面色铁青,像一块冻透了的铁板。
他身边站着表情肃穆、甚至带着几分邀功意味的保卫科王德发队长。
而焦点,则在台下那片特意被清出来的空地中央——何雨柱,傻柱。
他被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卫干事反剪着双臂,推搡着站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
他脸颊上带着新鲜的青紫瘀伤(刘海忠的“杰作”),嘴角似乎还有些干涸的血迹,左腿因为小腿骨的疼痛而微微跛着。
破旧的棉袄在推搡中扯开了领口,露出里面同样单薄的夹袄。
他那双平时总带着混不吝神气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复杂地扫过周围黑压压的人群——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也有极少数的同情,但更多的是麻木和看客的心态。
巨大的屈辱感像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心脏紧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他试图挺直腰杆,却换来身后干事更用力的一拧,痛得他闷哼一声,头又不得不低了下去。
“安静!都安静!”杨厂长拿起话筒,声音通过高音喇叭被放大,带着雷霆般的威严,瞬间压过了操场上的嘈杂。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几千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在台上和台下那个孤独的身影上。
“工人阶级同志们!”杨厂长的声音严厉,充满了痛心和愤怒,“今天,把我们大家紧急召集到这里,不是为了生产动员,不是为了表彰先进!而是要揭露一个存在于我们内部、严重损害国家财产、一个辜负了组织信任、辜负了工人身份的蛀虫!”
他猛地伸手指向场地中央,“就是他!食堂原大厨——何雨柱!”
“哗——”人群发出一阵骚动,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傻柱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展览。
“何雨柱!”杨厂长声音拔高,震得喇叭嗡嗡作响,“长期利用职务之便,监守自盗!把国家的财产,把工人兄弟的口粮,当成了他自己的私产!今天下班时分,在厂门口,被保卫科人赃并获!看看这是什么?!”他示意王德发。
王德发立刻上前一步,高高举起那两个被打开的铝制饭盒。
虽然菜已经凉透凝固,但那小鸡炖蘑菇的油亮色泽和鱼香肉丝的浓郁酱汁,在寒风和惨淡的天光下依然刺眼。
王德发的声音通过另一个话筒响起:“同志们请看!这就是何雨柱企图偷带出厂的东西!这哪里是剩菜?这分明是精心烹制的‘硬菜’!是偷窃公家粮油肉菜的罪证!铁证如山!”
人群再次哗然,议论声更大,各种目光交织在傻柱身上。
傻柱的脸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惨白,他猛地抬起头,似乎想争辩什么,但杨厂长根本不给他机会。
“何雨柱的行为,是极其严重的盗窃行为!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败坏!他不仅拒不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态度还极其顽固嚣张!”杨厂长的话像重锤,一下下砸在傻柱的心上,“对于这种蛀虫、这种害群之马,我们红星轧钢厂委,正式决定:今日召开全厂批评教育大会!对其进行深刻的、触及灵魂的批评!肃清其恶劣影响!以儆效尤!”
杨厂长的话音刚落,气氛组立刻行动起来。
几个事先安排好的声音在人群中高喊起来:
“批评何雨柱!”
“打倒偷盗公物的蛀虫!”
“肃清歪风邪气!”
很快,这喊声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从零星几声汇集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如同惊涛拍岸,又像是无数只脚踩踏着傻柱的尊严:
“批评何雨柱!”
“批评何雨柱!!”
“批评何雨柱!!!”
几千人的呼喊声浪像实质性的重锤,狠狠撞击着傻柱的耳膜和心脏。
他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屈辱、愤怒、孤立无援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
他不敢看周围,只能死死盯着脚下冻得梆硬的土地,仿佛要把它瞪穿。
这铺天盖地的声讨,比刘海忠的拳头更让他痛不欲生。
“肃静!”杨厂长再次压制住声浪,目光如电射向傻柱,“何雨柱!你可知罪?!厂里给你机会,让你当众接受批评教育!你偷盗的国家财产,必须如数赔偿!一分钱都不能少!现在就问你,赔,还是不赔?!”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
傻柱感到喉咙像被砂纸堵住,火辣辣地疼。
赔偿?他哪有钱?五百块!那对他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他张了张嘴,想吼叫,想辩解,想说是刘海忠陷害,想骂王德发落井下石……但在那数千双眼睛和杨厂长冰冷的注视下,他所有的勇气都化作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