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定是傻柱干的!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他推着车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刘海忠这副“尊容”,啧啧有声:


    “嚯!我当是什么新鲜事呢!这不是咱们二车间的刘大组长,四合院威风凛凛的二大爷吗?啧啧啧,刘组长,您老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大冷天的,在这儿…练倒挂金钩?还是…体验生活,给厂里排练新节目‘光猪六壮士’呢?”王德发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调侃着,嘴角的嘲讽几乎要咧到耳根。


    刘海忠平时仗着在厂里有点小资历,又巴结着某个副厂长,没少给他这个车间主任脸色看,私下里还说过他坏话。


    眼前这场景,简直是老天爷送上门来的乐子!


    刘海忠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脸涨成了紫猪肝色,但在生死和极寒面前,面子已经一文不值了。


    他带着哭腔,急声哀求:


    “王…王主任!求您了!别…别开玩笑了!快…快放我下来!要冻死人了!是…是有人害我!昨晚…昨晚被人打闷棍…绑在这儿的!求您了,看在…看在多年同事份上…快救救我吧!”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往日“二大爷”的架子,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王德发看着他冻得浑身发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惨状,知道再拖下去真要出事,虽然心里痛快,但也怕担责任。


    他这才收起大部分戏谑的表情,撇了撇嘴:


    “唉,你说你这…行吧行吧,谁让我心软呢。”


    王德发嘴上说着,动作却不紧不慢。


    他停好自行车,走上前去研究那个粗糙但打得很死的绳结。


    寒风一吹,刘海忠又是一阵剧烈的哆嗦。


    “哎哟,这绳结够扎实的啊,打得还是死扣…”王德发故意磨蹭着,手指笨拙地解着冻得梆硬的绳子,时不时还“不小心”碰到刘海忠肿胀青紫的脚踝,痛得后者直抽冷气。


    “我说刘组长,您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下手够黑的啊!这大冷天儿扒光了吊树上,啧啧,多大仇多大怨啊?”他一边解一边继续套话。


    “我…我不知道啊…王主任…快…快点吧…”刘海忠冻得牙齿咯咯作响,意识又开始模糊,根本无力思考回答。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王德发才把那要命的绳结解开。


    绳索松开的一刹那,刘海忠近两百斤的肥胖身躯像一摊烂泥一样,“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冰冷坚硬、布满枯枝落叶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哎哟我的亲娘嘞…”这一摔牵动了全身的伤痛,尤其是后脑勺和浑身冻伤的皮肤,痛得他蜷缩成一团,发出凄厉的惨叫,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王德发皱着眉,带着几分嫌弃,把他那件扔在远处、同样沾满泥土露水的破棉袄捡起来,扔在他身上。


    “赶紧裹上点吧,别真冻成冰棍儿了。


    我说刘组长,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王德发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挣扎蠕动的刘海忠。


    刘海忠忍着剧痛和眩晕,哆哆嗦嗦地裹上冰冷的破棉袄,那点可怜的布料根本无法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一丝疯狂的执念:“报…报警!必须报警!我要让派出所…把那个黑心烂肺的畜生抓起来!王主任,您…您送我去派出所!您得给我做证啊!”


    王德发一听,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哎哟喂,我的刘大组长!您可饶了我吧!我这车间一摊子事儿等着呢,迟到早退扣的可是我的工资!再说,我这车也驮不动您这…这分量啊。”


    他指了指自己那辆二八杠,“报警?行啊,您这想法对!光天化日袭击工人同志,还扒衣服挂树上,这性质太恶劣了!必须让专政机关管管!不过呢,”他话锋一转,“我这人胆小怕事,最怕去那地方,做证什么的…咳,我就算了。


    您自个儿去吧,啊?派出所您认识路吧?顺着这条路往南,第二个路口左拐就是。”


    王德发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地扶起自行车,拍了拍座垫上的灰,“您赶紧的啊,别耽误了抓坏人!我先走了,厂里还一堆活儿呢!”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蹬,自行车“嗖”地就窜了出去,留下刘海忠一个人瘫在冰冷的地上,裹着件破棉袄,像被遗弃的垃圾。


    “王德发!你…你个王八蛋!”看着王德发远去的背影,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一口血涌到喉咙口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巨大的委屈、愤怒、羞耻和无助几乎将他淹没。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些人都巴不得看我刘海忠的笑话!他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枯枝刺破了手背也浑然不觉。


    但报警的念头却更加坚定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歇了好一阵,积攒起一点点可怜的热量和力气,刘海忠咬着牙,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赤脚踩在冰冷的冻土和枯枝碎石上,每一步都钻心地疼。


    他只能把破棉袄的下摆尽量往下拉,试图遮住一点羞处,就这样弓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忍着浑身散架般的剧痛和路人投来的惊异、鄙夷的目光,步履蹒跚、狼狈不堪地朝着王德发指的那个派出所方向挪动。


    这段平时骑车只需十几分钟的路程,对他而言漫长得如同地狱之旅。


    派出所值班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股浓烈的寒气裹挟着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身影扑了进来。


    刘海忠脸色青紫,嘴唇乌黑,浑身裹在散发着泥土和汗馊味的破棉袄里,赤着脚,上面布满了划伤和冻疮,头发像乱草,眼神涣散,冻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剧烈地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报…报警…杀…杀人…”


    值班的民警老张和刚换班的小李被这景象吓了一跳。


    老张经验丰富,立刻意识到这人受了严重的冻伤和刺激。


    他连忙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塞到刘海忠冰冷僵硬的手中,又拿过一条旧毯子裹住他。


    “同志!同志!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谁要杀你?”老张沉稳地询问,小李也赶紧拿出记录本。


    几口热水下肚,加上室内的暖气,刘海忠冻僵的身体和意识才稍稍缓过来一点。


    强烈的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他“哇”地一声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控诉:


    “…报…报告公安同志!我…我叫刘海忠…是红星轧钢厂二车间的生产组长…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是…是管事大爷…呜呜…昨…昨天晚上…我去我姐家吃饭…回…回来的路上…走到轧钢厂后门岔道那片杨树林子…被…被人从背后打了闷棍…打…打在后脑勺上…我…我就昏过去了…”


    老张和小李对视一眼,神情严肃起来。


    老张追问:“然后呢?看清是谁干的了吗?”


    “没…没看清…太黑了…那人是从路边草丛里突然窜出来的…”刘海忠抹了把眼泪鼻涕,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屈辱,“等我…等我醒过来…天快亮了…我…我发现自己被人扒光了衣服…只…只剩这件破棉袄扔在旁边…用…用绳子捆着脚…倒吊在树上了!公安同志啊!”他猛地提高了声调,充满了悲愤,“大冷的天啊…零下十几度…我…我就这么光着身子吊了…吊了大半夜啊!差点就冻死在那儿了!刚才…刚才路上还有人骂我是流氓…我刘海忠活了五十多年…我…我丢不起这个人啊!呜呜呜…”他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老张皱紧了眉头,这案子性质确实恶劣。


    “刘同志,你先冷静。


    你说你被袭击的时间大约是昨晚几点?地点具体在哪?你再仔细想想,袭击你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征?哪怕一点点印象?比如身高?体型?或者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刘海忠努力回忆,但除了那猝不及防的剧痛和黑暗,以及醒来后巨大的恐惧和寒冷,对袭击者本身实在没什么印象。


    “时…时间…大概…大概晚上九点多十点的样子?地点…就在轧钢厂后门往东,通小张庄那条机耕路,靠北边的杨树林边上…特征…真…真没看清…就感觉…感觉那人力气很大…一棍子就把我打懵了…气味…”他使劲嗅了嗅鼻子,除了自己身上的土腥味,什么也想不起来。


    等等!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名字跳了出来!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射出怨毒的光:“公安同志!我…我虽然没看清人!但我怀疑是谁干的!我最近…最近就得罪了一个人!”


    “哦?是谁?为什么怀疑他?”小李立刻追问,笔尖悬在记录本上。


    “是傻柱!我们院里的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厨子!”刘海忠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就是他!肯定是他!昨天白天…因为工作上的事…我在院里…在街道王主任的指示下,对他进行了必要的批评教育…可能…可能下手重了点…他当时就恨得咬牙切齿!扬言要报复!除了他…我刘海忠一向与人为善!绝没得罪过别人!一定是他怀恨在心!晚上就下这毒手!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好好审问!”他隐瞒了自己用竹竿抽打傻柱的细节,只强调了“批评教育”和傻柱的“扬言报复”。


    老张沉吟了一下:“何雨柱?傻柱…我们对他有点印象。


    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们会重点关注。


    但办案要讲证据。


    你说他扬言报复,有没有人证?昨天他打你…哦,批评你的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冲突?”


    “人证?全院的人…还有街道王主任都看着呢!冲突…就是…就是他犯了错还顶撞领导!不服管教!”刘海忠有些含糊其辞,“王主任可以作证!公安同志,你们快去吧!去抓他!他现在肯定心虚着呢!”


    老张经验老道,看出刘海忠有所隐瞒,但他没有点破。


    他合上记录本:“刘同志,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也记录了你的怀疑对象。


    这样,你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冻伤和头上的伤都不能耽误。


    这个案子我们会立案调查。


    鉴于案发地在轧钢厂附近,受害人也是轧钢厂的职工,我们按程序,需要先和你们厂的保卫科沟通一下,联合调查。


    你既然是厂里的职工,那我们现在就带你去一趟轧钢厂保卫科,把情况再向保卫科的同志说明一下。


    怎么样?能坚持吗?”


    刘海忠虽然极度疲惫痛苦,但一心想立刻揪出傻柱,连忙点头:“能!我能坚持!公安同志,只要能抓住那个畜生!我爬也要爬去!”


    于是,在两名民警的陪同下(老张扶着他,小李推着自行车以备不时之需),狼狈不堪、浑身疼痛的刘海忠再次踏上了去轧钢厂的路。


    这一次,他心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办公室,烟雾缭绕。


    保卫科王队长,一个身材敦实、脸色微黑、眼神透着股精明的中年汉子,正翘着二郎腿和手下两个干事闲聊着昨晚的牌局。


    门被推开,民警老张、小李带着刘海忠走了进来。


    王队长一眼看到刘海忠那副裹着破袄、赤着脏脚、鼻青脸肿、狼狈万分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扯了扯,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几声咳嗽掩饰过去。


    “哟!老刘?张公安,李公安?这…这是唱哪出啊?”王队长站起身,故作惊讶地迎上来。


    老张严肃地把刘海忠的遭遇和指控简要说了一遍,最后强调:“王队长,情况就是这样。


    性质很恶劣,属于严重的人身侵害。


    刘海忠同志指认是你们厂食堂的何雨柱所为。


    按咱们的联防制度,这个案子需要你们保卫科大力协助调查。


    你看,是不是把何雨柱叫过来问问话?”


    王队长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惊讶慢慢变成了然,最后看向刘海忠的目光里带上了一丝玩味和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