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秦淮茹傻柱被游街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他觉得脸上发热,不敢看秦淮茹和傻柱的方向。
“我也同意!”一个默不作声的女工也举了手。
“还有我!”一个被吵醒的男人也举了手。
……
在场的人,一个接一个,陆陆续续地举起了手。
有的举得干脆,有的举得犹豫,有的面无表情。
一盏昏暗的灯光下,举起的手臂越来越多,在黎明前的寒气里晃动着。
秦淮茹的目光慢慢扫过那些举起的手。
当她看到阎阜贵也举了,甚至平时在厂里还算熟络的周师傅也举了手时,她那原本就空洞的眼神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感觉身体里的某个支撑断了、消失了。
她甚至感觉不到头上的疼,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只有一只只举起来的手在晃动。
傻柱同样看着这片“手的丛林”。
他没去看秦淮茹,但他能想象她此刻的心情。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许大茂那张得意又扭曲的脸上,然后是刘海忠那张谄媚的胖脸,最后是那些举手的邻居。
一种刺骨的、前所未有的麻木感席卷了他。
愤怒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极度的疲累和一种近乎冰冷的看透。
他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怒火凝成了带着毁灭意味的寒冰。
他不挣扎,也不吼叫,就那样僵硬地站着,像块要裂开的石头,紧握的拳头里,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流出血也不觉得疼。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啊,就这么办吧。
想我们死?那就看这‘大家伙儿’的意思一块去死吧!”这沉默比刚才的咆哮更让人心头发冷。
阎阜贵和刘海忠在寒风里费力地点着人头,向王主任报告:“一、二、三……十七、十八……”
刘海忠声音响亮,“……加上刘光福……这边……二十七人同意!”
阎阜贵声音沉闷地补了一句:“举手的一共二十七人。
没举手的……周师傅媳妇、思欣妹子,还有老谢家小孙子……就几个。”
王主任闭了闭眼,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
她目光在傻柱脸上停留片刻,最终钉在秦淮茹那毫无生气的脸上。
“何雨柱!秦淮茹!”
王主任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昨晚发生的事,性质非常严重!在邻里间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我们街道的工作,就是维护社会风气!你们的行为,完全背道而驰!你们俩钻地窖里干了什么,那是你们的事!但被堵个正着,闹得全院子不安宁,秦淮茹还两次当众撞墙!这不仅是个人作风问题,更是严重扰乱秩序!是对抗群众!是妄图用自杀逃避责任、威胁组织!”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重,目光扫视众人。
许大茂立刻抓住机会,扯着他那破锣嗓子接茬:“王主任说的一点没错!他俩就是祸害!看看我这胳膊,我这脖子!”
他举起伤胳膊,扯了扯脖子上的纱布,“这都是傻柱这疯狗干的!要不是有人拦着,我就被他掐死了!就因为我揭穿了他们!那秦淮茹,哼!装的!两次撞墙,苦肉计演得可像了!就想把水搅浑蒙混过关!这种人,不狠狠治,咱们院还有规矩吗?您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他的话既恶毒又煽风点火。
秦淮茹听着,身体抖了一下,闭着的眼角滑下泪,打湿了鬓角。
她不敢睁眼。
傻柱胸膛起伏,眼睛死死瞪着许大茂,拳头攥得发白。
王主任抬手止住许大茂的话头,但显然没反对他的意思。
她对刘海忠沉声道:“刘海中同志!”
“在!”刘海忠立刻像士兵一样绷直身体。
“既然院里的同志出于公心,集体表决赞成必须严惩这歪风邪气,”王主任的声音透着种公事公办的冷,“那就按大家的意见办!也让街道都看看,破坏秩序、作风堕落、对抗群众、自杀威胁是什么下场!立即执行!”最后四个字斩钉截铁。
“是!坚决执行!”刘海忠响亮应道,脸上因这“重任”泛起油光。
他猛地扭头,对许大茂、刘光福等人厉声喝道:“许大茂!刘光福!你们几个,动手!先把人给我看住!”
早已憋不住的许大茂,像听到命令的狗,第一个怪叫着扑向傻柱。
他觉得有王主任撑腰,一边伸手去拽傻柱的胳膊,一边用破嗓子嘲笑:“傻柱子!还想掐死我?晚了吧?老实了吧!走!给你挂牌子去!让大伙瞧瞧你这流氓相!”
他故意使了很大力气去拧傻柱的手臂。
傻柱心里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了!“操你妈许大茂!松手!”他像野兽般吼了一声,猛地一甩膀子!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扑上来的许大茂和刘光福甩了个趔趄。
许大茂倒退几步,重重摔在冰冷湿滑的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哎呦!王主任您看!傻柱还打人!他根本不服管!眼里没您!也没大伙儿!”许大茂坐在地上嚎叫,指着傻柱的手直哆嗦。
“反了!”王主任脸色铁青,拍桌子站起来,“何雨柱!你敢暴力抗拒?!把他给我按住!”
更多的年轻小伙在刘海忠的催逼下,一拥而上。
七八双手像藤蔓一样紧紧抓住傻柱的胳膊、肩膀、腰身。
傻柱眼睛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使出全身力气挣扎怒吼。
他那壮实的胳膊甩动,撞得几个力气小的东倒西歪,但终究架不住人多。
他被几个人拉扯着在石板地上拖了几步,场面一片混乱。
“柱子……别……别打了……”一个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响起,像快要熄灭的火苗。
是秦淮茹。
她睁开了眼,看着那个为了护她而被众人死死压住、拼命挣扎的男人。
他反抗的样子和她心里的死寂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她流着泪,嘶哑地说:“让他们弄吧……咱……咱拗不过的……认命吧……”这声音里的绝望,像是抽光了她最后一点力气。
说完,她靠着墙壁又软下去,眼神彻底空了,只有眼泪无声地流。
傻柱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听见了秦淮茹那声用尽全力说出的“认命吧”。
这三个字像冰锥扎进他滚烫的心窝,瞬间浇灭了他反抗的火焰。
他扭过头,从人缝里看向她那张惨白挂泪、一片死灰的脸。
一股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悲凉和无力感猛地裹住了他。
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愤怒的咆哮变成了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充满刻骨恨意的闷哼。
他不再挣扎,像头受了重创的狮子,血红的眼睛里只剩下冰冷的、要把所有人都记住的恨意和鄙夷,死死地盯着坐在主位的王主任和正从地上爬起来的许大茂。
这沉默的恨意,比刚才的怒吼更让人心里发寒。
看傻柱不动了,刘海忠立刻恢复了管事人的威严:“捆起来!捆结实!”有人拿出准备好的麻绳,七手八脚地把傻柱的双手反扭到背后,捆得很紧。
绳子勒进他破棉袄的缝隙里,陷进胳膊的肉里。
“秦淮茹呢?”许大茂揉着摔疼的屁股,喘着粗气问。
他不敢再靠近傻柱。
不远处的阴影里,李卫东和王思欣站着。
李卫东脸上还是那副看戏的、事不关己的表情,这时清晰地哼了一声:“呵,她?你看看她那样子,还用捆?”他的声音不高,但周围能听见。
秦淮茹像片被风吹落的枯叶,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蜷成一团,脸深深埋在臂弯里,浑身止不住地剧烈发抖。
王思欣抱着孩子,不忍看,别过脸去,紧紧抓住李卫东的衣角。
“李卫东说得对,”刘海忠看了看情况,摆摆手,“就这么着吧,看着点!”他转向儿子刘光福,带着种下命令的急切吼:“光福!愣着干嘛?拿锣敲!大声喊!叫前后院的人都出来!看游街!批斗搞破鞋的!快点!”他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
刘光福被他爸吼得一哆嗦,赶紧从墙根抄起一面积灰的破锣,拿起锣槌,“哐!哐!哐!哐——!”一边使劲敲,一边扯开嗓子喊。
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变了调,在寒冷的清晨空气中尖利地传开:
“出来看啦——!出来看啦——!游街啦!挂破鞋牌子啦!看搞破鞋的游街喽——!傻柱秦淮茹搞破鞋钻地窖被抓啦——!快出来看游街啊——!”
这刺耳的锣声和喊声,打破了院里的死寂。
附近几家的门“吱呀”、“哐当”地开了。
“真游街啦?”“这么快?”“走,瞧瞧去。”
“唉,丢人啊,棒梗那孩子怎么办……”
各种议论声、叹息声、脚步声很快响成一片。
前院的老谢头披着棉袄探头探脑;中院的贾张氏也畏畏缩缩从门口露出半个脑袋,眼神复杂地瞅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秦淮茹;李家刚生完孩子的媳妇也被邻居大妈拉到门口看;还有好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孩子,挣脱大人拉扯,挤到人群前面。
李卫东拉着王思欣往前走了两步,找了个好位置,那副看戏的表情更明显了。
“走!”刘海忠挺着肚子,像个押送犯人的小官,威风地一挥手,指向院门。
两个小伙子一左一右,架起被反绑的傻柱,用力向外拖。
傻柱梗着脖子,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靠近的每个人,尤其是王主任旁边得意洋洋的许大茂。
这眼神让想推他的人都不由得缩了手。
许大茂仗着人多,指着被拖拽的傻柱尖声嘲笑:“傻柱!你横啊?食堂颠勺的大师傅?瞧瞧你这熊样?跟条挨了揍的狗似的!待会儿游街,可让你这‘威风’传遍南锣鼓巷!还有你那姘头秦淮茹……”他恶毒地转向地上的女人,“秦寡妇!别装死!留着劲儿准备接烂菜叶子吧!”
秦淮茹吓得想往后缩,两个街道小干事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像拖麻袋一样把她硬从地上拽起来,拖到傻柱身边。
她站不稳,全靠别人架着,头垂得低低的,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挂牌子!”王主任的声音最后响起。
刘海忠立刻从桌下拿出两块临时做的、粗糙的木牌子。
一块大的,毛笔沾着黑墨写着“作风不正!”,下面小字是“何雨柱”。
他拿起这块牌子走到傻柱跟前。
有人揪着傻柱的头发让他抬头。
傻柱奋力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但还是被刘海忠把牌子上挂的铁丝套过脑袋,挂在了胸前。
粗糙的木牌边磨着他破旧的棉袄。
傻柱的身体僵了一下,挣扎得更猛烈了,铁丝在脖子上勒出红痕。
“作风不正”四个字像个巨大的印章盖在他胸前。
他那暴戾的眼神让刘海忠都下意识有点发憷。
另一块牌子小些,同样醒目,写着三个刺眼的字——“搞破鞋!”,下面是“秦淮茹”。
阎阜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牌子,在众人注视下,脚步沉重地走到几乎瘫软的秦淮茹跟前。
“不…要……”秦淮茹发出微弱而绝望的哀求,想蜷缩身体,却被小干事死死按住胳膊。
阎阜贵看着她灰败绝望的脸,喉结滚动了下,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最终还是别开脸,避开了她的目光,手上麻利地把牌子上的铁丝套过她的头颈,挂好。
“搞破鞋”三个字像块石头瞬间压在她心上!就在牌子挂稳的瞬间,秦淮茹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清了胸口那三个字——搞破鞋!
“呃……”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秦淮茹眼前一黑,巨大的羞耻和屈辱猛地压来,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张口“哇”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血点子星星点点溅到地上和她胸前的牌子上!她双腿一软,又被旁边架着她的人死死拖住,才没栽倒。
“呕!吐得好!心虚了!”许大茂看着得意地怪笑,“让大家瞧瞧她的真面目!呸!”他带头,狠狠一口唾沫啐在秦淮茹脚边不远的地上。
王主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吐血惊了一下,但事已至此。
她定了定神,走到挂好牌子的两人面前,声音洪亮地对着越聚越多的邻里宣布:
“各位街坊!大家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