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房子归属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闫阜贵一家兴高采烈地往易中海家搬东西,看着三大妈杨瑞华拿着扫把在门口耀武扬威地扫地,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秦姐......”傻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欲言又止。
秦淮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回了屋。
屋里,贾东旭正躺在床上生闷气,见她进来,劈头就问:“怎么样?房子归谁了?”
“阎埠贵租下了。”
秦淮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三块五一个月。”
“什么?”贾东旭猛地坐起来,“三块五?他阎埠贵哪来这么多钱?”
“人家是老师,有外快。”
秦淮茹苦涩地说,“不像我们......”
贾东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活着的时候说得好听,死了连个房子都留不住!”
“东旭!”秦淮茹震惊地看着丈夫,“你怎么能这么说?易大爷对咱们......”
“对咱们什么?”贾东旭冷笑,“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真要是对咱们好,就该立遗嘱把房子留给咱们!”
秦淮茹无言以对。
她默默地走到灶台前,开始准备晚饭。
锅里只有半把挂面和几片菜叶,她机械地搅动着,眼泪一滴滴掉进锅里。
棒梗蹲在门口,看着阎家人进进出出,小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愤怒。
他突然站起来,冲进屋里:“爸,妈,我去把阎家的东西再扔出来!”
“回来!”贾东旭厉声喝道,“还嫌不够丢人?”
棒梗不服气地跺脚:“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贾东旭一把拽过儿子,“记住,从今天起,咱们跟阎家势不两立!”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躺在炕上辗转反侧。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易中海家还亮着灯,隐约传来阎家人欢快的说笑声。
这声音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易中海的情景。
那天他穿着囚服,佝偻着背,却还惦记着嘱咐她:“淮茹啊,照顾好东旭和孩子们......”
“易大爷......”秦淮茹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哭泣。
她觉得自己辜负了老人的嘱托,没能守住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第二天一早,棒梗偷偷溜到易中海家窗前,冲着里面吐了口唾沫。
正巧被出门倒水的闫解娣看见,两人立刻吵了起来。
“没教养的东西!”闫解娣尖声骂道。
“你才是小偷!偷别人家的房子!”棒梗不甘示弱。
争吵声引来了三大妈杨瑞华,她拎着扫把就冲了出来:“小兔崽子,找打是不是?”
棒梗吓得转身就跑,却被门槛绊了一跤,膝盖磕出了血。
他咬着牙没哭,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秦淮茹看见儿子膝盖上的伤,心疼得直掉眼泪:“怎么弄的?”
“阎家人打的!”棒梗委屈地说。
贾东旭闻言,抄起擀面杖就要去找阎家算账,被秦淮茹死死拉住:“东旭,别闹了!咱们惹不起......”
“怂货!”贾东旭一把甩开妻子,“我贾东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他冲出门去,站在中院破口大骂:“阎埠贵!你给我出来!你们家凭什么打我儿子?”
闫阜贵推门而出,脸上带着轻蔑的笑:“贾东旭同志,请注意影响。
你儿子在我家门口吐痰,还有理了?”
“放你娘的屁!”贾东旭挥舞着擀面杖,“我儿子从来不说谎!”
两人的争吵很快引来了全院围观。
刘海中挺着肚子走过来:“又怎么了?大清早的吵吵什么?”
“他一大爷,您评评理。”
闫阜贵先发制人,“贾家孩子在我家门口吐痰,还骂人,我老伴儿就说了一句,他们倒打一耙说我们打人。”
“你胡说!”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棒梗膝盖都磕破了!”
刘海中看了看棒梗的伤,不以为然道:“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嘛。
老贾,你也别太较真。”
“我较真?”贾东旭的眼睛红了,“易中海的房子被他们占了,现在又欺负我儿子,你们还说我较真?”
刘海中的脸色沉了下来:“贾东旭!注意你的态度!房子是公家的,分配方案是全院通过的。
你再闹,我就上报街道办!”
贾东旭的拳头攥了又松,最后狠狠地“呸”了一声,转身回了屋。
一进门,他就把擀面杖摔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怂包!都是怂包!”他对着缩在角落的棒梗吼道,“以后出门给我硬气点!听见没有?”
棒梗吓得直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秦淮茹默默地把儿子搂进怀里,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愤怒。
她看着窗外闫家人得意的嘴脸,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夕阳西下,四合院里飘着各家各户的饭菜香。
棒梗蹲在贾家门口的石阶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眼巴巴地望着中院闫阜贵家半开的窗户,里面传来三大妈杨瑞华和面的声音,白面的香气顺着风飘过来,棒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当,你饿不饿?”棒梗转头问正在玩石子的妹妹。
小当抬起头,蜡黄的小脸上沾着灰:“哥,我饿。
早上就喝了半碗稀粥,现在前胸贴后背了。”
棒梗的拳头攥紧了,想起昨天闫阜贵一家搬进易中海爷爷房子的得意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等着,哥给你弄好吃的。”
他压低声音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闫家窗户。
天色渐暗,院里的人陆续回家吃饭。
棒梗看见三大妈拎着菜篮子出门了,闫阜贵还在学校没回来,只有闫解旷在屋里写作业。
他猫着腰溜到闫家窗下,心跳得像打鼓。
“解旷哥!”棒梗扒着窗台喊,“他一大爷让你去后院一趟,说有事找你。”
闫解旷头也不抬:“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是要借你家的自行车。”
棒梗随口编道。
闫解旷这才放下笔,嘟囔着“真麻烦”往外走。
棒梗赶紧躲到墙角,等闫解旷走远,立刻翻窗进了闫家。
屋里飘着白面馒头的气息,棒梗的肚子又叫了起来。
他颤抖着手拉开橱柜,看见半袋白面就放在最上层。
“就借一点点……”棒梗自言自语,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油纸包。
正要舀面时,他突然看见橱柜角落里有个铁皮盒子,盖子没盖严实,露出几张毛票的边角。
棒梗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起昨天奶奶贾张氏念叨没钱买药的事。
犹豫再三,他还是伸手拿了两张一毛的纸币,又飞快地舀了半碗白面包好。
正要翻窗出去时,突然听见前院传来脚步声,吓得他腿一软,差点打翻面袋。
“谁?”是闫解旷的声音。
棒梗屏住呼吸蹲在窗下,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后院突然传来许大茂的叫骂声:“闫解旷!你自行车撞我腿了!”
“我没碰你!”闫解旷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棒梗抓住机会,抱着面袋翻出窗户,一溜烟跑回了家。
秦淮茹正在灶台前熬粥,见儿子慌慌张张跑进来,皱眉问道:“又去哪野了?一身汗。”
“妈……”棒梗神秘兮兮地关上门,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和两毛钱,“你看我弄到什么了!”
秦淮茹打开油纸包,雪白的面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手指抖了一下:“这……这是哪来的?”
“闫老西家的!”
棒梗得意地说,“谁让他们抢易爷爷的房子!我还拿了这个……”
他献宝似的掏出两毛钱。
秦淮茹的脸色变了又变,她下意识望向里屋。
贾东旭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在棒梗脏兮兮却充满期待的小脸上。
“妈,咱们做面条吃吧?”棒梗拽着母亲的衣角,“我都好久没吃过白面了。”
秦淮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去把门闩上。”
棒梗眼睛一亮,立刻跑去关门。
秦淮茹迅速把白面倒进面盆,又舀了勺水开始和面。
她的手有些发抖,但动作却很利落。
贾东旭闻到香味,撑着身子走出来:“做什么呢这么香?”
“爸!”棒梗兴奋地说,“妈要做面条!”
贾东旭看到盆里的白面,瞳孔猛地收缩:“这面哪来的?”
秦淮茹低着头继续揉面:“棒梗从闫家……拿的。”
一阵沉默。
贾东旭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咧嘴笑了:“好!多放点葱花!”
面条下锅时,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贾张氏吸着鼻子从里屋出来:“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到锅里翻滚的白面条,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快快快,给我盛一碗!”
一家五口围坐在小方桌前,吸溜吸溜地吃着久违的白面条。
棒梗把面条吸得哧溜响,小当和槐花也顾不上烫,狼吞虎咽地吃着。
秦淮茹看着孩子们满足的样子,心里既酸楚又有一丝隐秘的快意。
“闫老西家的面就是香!”贾东旭抹着嘴说,“明天再去弄点!”
秦淮茹的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东旭!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贾东旭瞪眼,“他们抢房子的时候想过好不好吗?”
正说着,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一家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秦淮茹!开门!”是闫阜贵的声音。
棒梗的脸色刷地变白,面条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秦淮茹强作镇定地擦了擦嘴,示意孩子们别出声,慢慢走到门前:“谁啊?”
“是我,闫阜贵!”门外的声音带着怒气,“我家丢了半斤白面和两毛钱,有人看见棒梗翻我家窗户了!”
秦淮茹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她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脸上已经挂上了惊讶的表情:“阎老师,这话可不能乱说。
棒梗一直在屋里写作业呢。”
闫阜贵站在门口,老花镜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是吗?那让我进去看看。”
贾东旭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阎老西,你什么意思?大晚上闯我们家?”
“我丢了东西,总要查清楚。”
闫阜贵寸步不让,“要是心里没鬼,就让我进去看看!”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邻居。
刘海忠挺着肚子走过来:“怎么回事?”
“他一大爷!”闫阜贵像看到救星似的,“我家丢了白面和钱,我怀疑是棒梗偷的!”
刘海忠惊讶地看向秦淮茹:“有这事?”
秦淮茹的眼圈立刻红了:“他一大爷,我们虽然穷,但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棒梗今天一直在屋里,根本没出去过。”
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这可说不准。
穷疯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许大茂!”贾东旭怒吼,“你再放屁试试!”
眼看要打起来,刘海忠赶紧制止:“都别吵!老阎,你有证据吗?”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我家解旷看见棒梗翻窗了!”
躲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突然发抖,面条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像催命符。
秦淮茹感觉到儿子的恐惧,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强笑道:“阎老师,孩子看错了吧?要不咱们问问其他家?”
“问就问!”闫阜贵气呼呼地说,“今天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刘海忠见状,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开个全院大会。
老阎,你先去各家问问。
秦家媳妇,你把棒梗带来中院。”
秦淮茹的心沉到了谷底。
回到屋里,她蹲下身子平视棒梗:“听着,等会无论谁问你,都要说没拿过东西,记住了吗?”
棒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我害怕……”
“不怕,”秦淮茹擦掉儿子的眼泪,“只要你不承认,他们就没办法。”
中院里很快聚集了全院的人。
李卫东和王思欣站在人群外围,低声交谈着什么。
傻柱刚从劳改队回来,灰头土脸地挤在人群中,眼睛却一直盯着秦淮茹。
闫阜贵挨家问了一圈回来,脸色更难看了:“都没看见!肯定是棒梗!”
刘海忠敲了敲茶缸:“安静!棒梗,过来。”
棒梗哆哆嗦嗦地走到中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