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历有传言，二皇子是北里帝醉酒后，宠幸的一位宫女所生。”


    “宫女虽然相貌普通，但运气十分不错，一次就怀上了二皇子。”


    “但北历帝却十分不喜二皇子，觉得他的存在是污点。”


    “要不是当时只有乞颜泰一个子嗣，北历帝极度缺乏子嗣，二皇子可能都不会被允许来到世上。”


    “起名乞颜空，空无所有的意思，也是想让他搞清楚位置，你不要幻想皇位，是吗？”


    姜婉婉缓缓的说道。


    听到姜婉婉的话，乞颜空的眼眶慢慢变红，眼泪在其中打转。


    “小仙女，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会认为父皇对我是特别的？”


    “呵！父皇特别厌烦我倒是真的！”


    乞颜空自嘲的说道，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空可以解释成空无所有，也可以理解为空前绝后。”


    姜婉婉意有所指的说道。


    “族长，你的意思是，其实北历帝看好的继位者是二皇子？”


    “可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四长老目瞪口呆的听着大瓜，疑惑的问道。


    “那些传言自然是北历帝自己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二皇子。”


    “毕竟二皇子的生母只是个无权无势，毫无背景的宫女。”


    “北历帝要是像帅大叔一般，能掌控大权倒也无妨。”


    “偏偏北历帝手中的权势并没有多少，所以他只能放出这样的谣言，用来保证二皇子的安全。”


    “有时候帝王的宠爱不是糖霜，而是致命的毒药！”


    姜婉婉轻声说道。


    乞颜凌双眼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到能塞下一个拳头，傻愣愣的看向二皇子乞颜空。


    难道二哥才是幕后的大boss？


    “对于这件事，二皇子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北历帝怕别人知晓他的心意，甚至瞒着二皇子。”


    乞颜凌的心思太挂相了，姜婉婉额间划过黑线，无奈的开口解释道。


    “为什么？”


    “父皇看中了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呜呜呜，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不想争夺皇位啊！”


    “这事要是被太子知道了，我的小命肯定不保了！四弟，你一定要救救二哥啊！”


    “二哥平时待你不薄吧？你没银子的时候，总是去我府中叫穷，二哥哪次让你空手走过？”


    “咱们在外面用膳，二哥哪次让你付过餐钱？”


    “四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二哥啊！二哥不想英年早逝，北历还有大把的小娘子等着二哥给她们美好的未来呢........”


    乞颜空抱着乞颜凌的手臂，嚎啕大哭道。


    看那样子，要不是身处云客来，怕有损颜面，乞颜空甚至想抱着乞颜凌的大腿哭诉。


    “二哥........别哭了！”


    “你的鼻涕都蹭到我衣裳上了，我申时还约了乐昭见面呢。”


    “这件衣裳可是我千挑细选出来的，别给我弄脏了！”


    乞颜凌使劲推了推乞颜空说道。


    “老四，出发前你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不是说这是你随便捞的一件吗？我挑选衣裳时，你还一直嘲笑我来着.........”


    乞颜空停止了哭声，瞪着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乞颜凌。


    “呃........”


    乞颜凌没想到，他一时激动竟然说漏嘴了。


    “呃什么呃，老四，你是不是怕我穿的太帅气，丰岚的小娘们都只关注我了？”


    乞颜空幽怨的说道。


    “二哥，用得着我的时候就喊我四弟，用不着的时候就喊老四.......”


    乞颜凌试图转移话题。


    “别转移话题！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乞颜空白了一眼乞颜凌，嘀嘀咕咕的说道。


    “二哥.......”


    乞颜凌看着包厢内众人调侃的眼神，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真没想到，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关系这么好啊！”


    “谁说北历皇室没有兄弟情？这不就是妥妥的兄弟情！”


    孟纪云双眼发光的说道，感觉心中已经写了八百字的小作文了。


    “北历帝不是看上你哪点了，他是爱屋及乌！”


    姜婉婉试图把歪掉的话题扶正。


    “爱屋及乌？”


    “二皇子的生母？”


    平阳王诧异的问道。


    二皇子的生母他见过一次，相貌非常普通，身材也很一般，性格更是沉默寡言，往那一站就和隐形人一般。


    平阳王实在想不明白，北历帝的爱从何而来。


    “二皇子的生母不是普通宫女这么简单。”


    “她曾是北历帝年少时期伺候他的宫女，北历帝年少时期并不得宠，日子过的甚至连奴才都不如。”


    “二皇子的生母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两人的感情非常深厚。”


    “后来为了保护北历帝，二皇子的生母还被罚去了辛者库.......”


    姜婉婉的话，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为什么没人知道这事？”


    乞颜凌皱了皱眉问道。


    他也是算是吃瓜小能手了，宫中的瓜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但小仙女刚刚说的这件事，宫中竟然一点风声都不曾有过。


    “二皇子的生母被罚去辛者库的时间比较早，加之北历帝继位前，北历皇宫经历了几场大清洗。”


    “知道二皇子生母底细的人，基本都死在大清洗中了。”


    “剩下几条漏网之鱼，也被北历帝找借口处置了，因此除了北历帝和二皇子的生母，再没人知道这段曾经的历史了。”


    姜婉婉解释道。


    “母亲知道这事吗？”


    乞颜空双目无神的问道。


    小仙女今日说的话，直接震碎了他的三观，掀翻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


    “知道。”


    “你的生母十分聪慧，是她主动对北历帝提议，先不要封她为妃。”


    “暂时把她调到北历帝身边成为一名宫女即可，这样既不会引来别人的注意，更不会成为众人靶子，”


    “你的出生也不是所谓的酒后乱性，而是北历帝和你的生母的谋划。”


    “那时乞颜泰已经出生了，最好的挡箭牌已经就位了。”


    “也是你的母亲不让北历帝告知你真相，并在外面表现出一副厌恶你的样子的.......”


    姜婉婉的话，直接撕碎了乞颜空最后的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