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作品:《百无一用的反派之女》 拂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于这个命令他也没有多余的反应,点头道:“好。”
他忽然问道:“您要我现在开始吗?”
冰床上传来了动静,那昏迷不醒的少女极轻地呻吟了一声,拂光面容平静地走过去,他将她的上半身扶了起来,她刚从鬼门关回来,又一次被强行留在了人间,她幼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情况更危急些,后来她也醒过来了,被她的父亲强行带到了人间,可能那时她就察觉到了些不对劲,为什么醒来后大师兄看大家的眼神失去了温度。
“师……兄?”她仿如大梦初醒,懵懂地望着他,拂光伸手解她的衣带,她乖乖地没有挣扎,甚至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她无力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余光瞥见了另一道身影,茫然喊道:“父亲?”
拂光脱去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底下的里衣,她很纤瘦,多年疾病缠身,肤色极白,透着不健康的病气,但此刻染上了红晕,她虽反应迟缓但也感觉到了什么,惶然地按住他的手,又求助般的看向一旁的父亲。
“师兄…在做什么?”她不安地问道。
拂光轻轻地微笑了下,俯身当着师尊的面亲吻了她的唇,她看上去更晕乎乎了,脸颊发烫,想挣扎但又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的一件里衣也被褪去。
拂光抱住她,扯下了自己和她的发带,黑发倾泄而下,挡住了她上半身的风光,他低眸看这具少女的身体,她太纤细了,明明小时候那么小一个,肉乎乎一团,走路摔倒了只会一个人委屈地哭,明明生病痛到不行却还要朝他们笑。
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她轻轻地颤栗起来,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拂光掰开她的手,像从前教导她般不紧不慢道:“羲微,把腿抬起来。”
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刚刚醒来的大脑仿佛蒙了一层迷雾,拂光亲了亲她的脖颈,她浑身都泛着红晕,喘着气抗拒他。
“师妹。”拂光看着她的眼睛,她忽然有些发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眼睛里不再有任何感情的,师兄关心所有人,但他想要什么呢?
她轻轻地,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眼睛,像小时候那样,那时她还没有大病不愈,师兄也还很正常,她软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不开心呀?”
拂光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她主动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师兄,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将她的脸抬起,仔细端详着这张他照顾到大的容颜,和他师尊真像……他的动作轻了轻,却没有停,她抽泣了声,不明白为何一向温和的大师兄会变成这样。
拂光尝到微咸的泪珠。
她哭了。
“父亲……”拂光抱着她的脖颈听到了这句呢喃,她肯定是委屈极了才会喊父亲,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身旁的人神情却微微一变。
拂光忽然停止了动作,他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淡淡地说道,“您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她脱力地倒在他的怀里,承受不住几乎要晕过去,拂光本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动作在半空中被人制止,他抬头,看到那一向清心寡言的白发尊者正凝视着他们,“……你走吧。”
拂光起身,像从前的任何时刻一样,恭敬地抱拳,没有回头看昏睡的师妹一眼,他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两人。
白发尊者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他在触碰她的神识。
她的神识太虚弱了,需要一个更强大的存在来帮她护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脆弱,让她活在这世上可真不容易。
到底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彻底留住她。
她在朦胧中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她循着声音找去,却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温暖的海水里,浑身的每一处都被照顾到,她在梦中将自己蜷缩起来,像回到了最初降生的那片海洋。
*
我听缨真师姐说,我上次发病吓到了所有人,当时她都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听着她的描述却有些迷茫,我记得……我是去找姒归救小白……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缨真告诉我然后我就被发现晕倒在外面,我摸着脑袋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她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我记错了,我将信将疑,觉得这期间可能发生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大腿根部有一道小小的印子,淡青色的印子在瓷白的肌肤上十分显眼,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我一个人泡在温泉池里,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怎么说呢,其实这次病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从前每回大病初愈都会精神不振一段时间,但这次却感觉精神格外好,甚至、甚至……
我脸颊通红地埋进了水里,使劲地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在心底暗暗地唾弃了自己半天,不、不能想了,总不能说我好像做了春梦吧,那梦里还出现了大师兄的身影。
这肯定是假的!
我一觉醒来错过了非常多的事情,比如姒归又被老爹派出去了,不知道这次又要他去祸害谁,比如二哥姜温也被派下山去了,听说父亲要他去拜访玄门,比如小白失踪了……
小白失踪了……
我将青莲池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小白蛇,我甚至委托白泽帮我一起找也毫无收获,小白不见了,我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我埋在水里吐泡泡,不愿意去想小白被姒归分尸了的可能,乌黑的头发在水底铺开,我一个人玩了会水准备起来,却忽然看见温泉池边一闪而过一道白影。
我心里一跳,连忙从水底起身,那道白影慢悠悠地爬到我的身旁,姿态优雅,体型圆润……它是不是长胖了?
“小白!”我欣喜地呼唤道,小白蛇保持着缓慢的速度爬到了我的手上,缠住了我的手腕,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它的蛇身,没有发现任何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你跑哪里去了?”我埋怨道,“我找了你好久,差点以为你被分尸了。”
白蛇朝我吐了吐蛇信子,黑豆似的眼珠子透着三分智慧和七分愚昧,我靠在温泉池边把它举在面前,我若有所思道,“我好像一直不知道你的性别。”
白蛇毫无危机意识地滩成一团,我把它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我也不知道怎么看蛇的性别……算了这不重要。
小白有些怕水,怎么都不愿意下水来,我只好匆忙换上衣服上来,白蛇伸出蛇信子碰了碰我的脸,滑腻的触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在心中疑惑了片刻,小白平日又懒又不亲人,我救了它之后还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它放松警惕的,它今日竟然主动亲近我,难道是野外求生一趟明白家里的好处了?
我抱着它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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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从青莲池溜出去的?这些天跑哪去了……小白,你是不是胖了?”
白蛇无辜地蹭了蹭我的头发,我感觉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似乎微妙地变大了些,甚至隐隐有些束缚感,在身上摸了半天才发现它把尾巴缠我腰上了。
我哭笑不得:“你不仅长胖了还变长了,你是不是背着我蜕皮了?”
我当初为了养小白可是恶补了一番蛇类习性知识的。
找回了小白我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当天晚上偷偷把它藏在自己的房间里,放在枕边和我一起睡觉。
山上最近少了许多人,二哥本来答应了等我好转就带我出去玩的,但他现在抽不出身,只好委托山上的另一个“闲人”接替自己。
邹厌边给花浇水边打哈欠,他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好像对什么也提不上心,他对自己也不是很上心,有回我看见他面不改色地喝已经有异味的茶,要不是我上前去制止他他可能要把那一壶不知放了多久的茶喝完。
我觉得他这个人实在不会照顾自己,他对花花草草都比对自己上心。
“姜兄让我带你下山逛逛,唉,你喜欢哪里,我们去看看吧,唉……”他唉声叹气,很是舍不得自己的房间,我有时觉得他像只发霉的蘑菇。
“邹先生每日待在一个地方不会无聊吗?”我问他。
他恹恹地躲在阴凉处,十分抗拒外面的太阳,“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外面不无聊?”
“外面,不无聊。”白薇认真反驳他。
邹厌露出了一个“行吧你们说的都对”的表情,白薇拉着我的手看上去十分高兴,她没有出过门,对她来说待在山上还是山下都没有什么区别,她高兴的是我能重新陪她玩了。
把白薇带出去让我十分忐忑,我特意去请示了父亲,父亲说可以让她出去,但我要看好她。
白薇一下山就被满地的商铺吸引了注意,她蹲在一个卖糖人的铺子前,聚精会神地盯着对方的糖人。
我问她想要吗,她用力地点头,拿到糖人后又被风筝吸引了注意,我和邹厌一路跟着她跑,我要牢牢拉住她的手才能防止她走丢,但我每回一回头都能看到邹厌那张消极怠工的脸,他一个又瞎又残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不跟丢我们的?
白薇把我们拉进了热闹的人群中,前方小道上跪着一位丧服女子,她的身旁是一个大大的木牌,上面写着“卖身葬弟”,后方是一席草垫,白布盖着的大概是她不幸的弟弟。
那丧服女子哭得梨花带雨,“阿弟,你死得好惨啊,阿姐我没本事葬了你,苍天无眼啊……”
她哭得太过伤心以至于我也有些于心不忍,然而下一瞬我瞪大了眼睛,丧服女子背后的白布底下探出一只惨白的手,在空气中胡乱摸索了半天,鬼鬼祟祟地摸到木牌边,歪歪扭扭地将“弟”改成了“父”。
我:“……”
我委婉又谨慎地说道:“姑娘,你爹……弟弟可能还有救。”
丧服女子边哭边把那只惨白的手给狠狠踩在了脚下,“我亲手给他收的尸,他有没有救我能不清楚吗!”
我心情复杂,总感觉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惨叫。
我听着她的哭声却忽然感到一阵恍惚,恍然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那眼眸的主人朝我嘻嘻笑:
“你真漂亮,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