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代价是要自己承担的

作品:《被囚三十年,重生后我踏碎皇城

    裴佑玺靠在引枕上,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他看向一脸怒容的皇姐,缓缓开口:“皇姐,北宋家经此一事,再难有翻身机会,产业也十去七八,剩下的不过是苟延残喘。若皇姐再以雷霆商业手段打压,是否会让人觉得天家过于严苛,不留余地?”


    裴明熙柳眉一竖:“不留余地?他们算计你的时候,可曾想过留余地?那等脏药都用上了!若非你机警,早有防备,后果不堪设想!无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们敢动这个心思,就要有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在商言商,我不用权势压他,只用商业手段,让他北宋家剩下的那点根基也烟消云散,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也是做给天下所有还有非分之想的人看的!”


    温令仪看着女儿义愤填膺的样子,又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儿子,轻轻拍了拍裴明熙的手:“囡囡,你的心情母后明白。无染的顾虑也有道理。赶尽杀绝,确实能立威,但也可能让一些本就心怀忐忑的世家大族更加恐惧,甚至铤而走险。治理天下,有时需要雷霆手段,有时也需要一些怀柔之术。”


    她顿了顿,看向裴佑玺:“无染,你觉得该如何?”


    裴佑玺沉吟片刻,道:“皇姐欲出手,儿臣认为并无不可。北宋家确实需要严惩以儆效尤。但方式或可调整。他们如今最大的倚仗,无非是剩下那些遍布北地的商铺、田庄和人脉。皇姐若以大势压之,强行收购或挤垮,难免耗费巨大,且容易留下话柄。”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如,借此机会,由朝廷牵头,皇姐与南宋家联手,成立一个北地商贸总会,以整合资源、规范市场、促进贸易为名,邀请或者说,要求北地所有有一定规模的商户加入,包括北宋家残存的产业。总会内,实行新的商业规则和利润分配机制。以皇姐和南宋家的实力,加上朝廷的背景,完全可以在总会内占据主导地位。届时,北宋家那点产业,是融入其中被逐渐消化,还是被孤立边缘化最终自然淘汰,都由我们掌控。这样,既达到了清除北宋家经济根基的目的,又显得名正言顺,是在带领北地商人共同发展,而非恃强凌弱。也能让其他观望的商家看到,顺从朝廷,融入新的体系,才有活路,甚至能活得更好。”


    裴明熙听完,眼睛一亮,脸上的怒容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的敏锐和欣赏:“好你个裴佑玺!这法子够狠,也够高明!中山世家尽数收入囊中,少让这些手握大量财富的人动歪心思,如此两全其美。”


    温令仪也欣慰地笑了:“无染此计甚妥。”


    裴明熙痛快地点头:“就按无染说的办!我这就去跟玉承表舅联系,筹备北地商贸总会!定要让那宋孝义看着,他毕生经营的东西,是如何一点点变成别人的囊中之物!”她说着,又看向裴佑玺,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不过无染,你这心思,可越来越像父皇了,肚子里弯弯绕绕的。”


    裴佑玺无奈地笑了笑:“皇姐谬赞,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


    数日后,大朝会。


    裴祈安端坐于龙椅之上,神情肃穆。他并未直接提及东宫之事,但在处理几项与漕运、吏治相关的政务时,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一位御史出列,**某位与北宋家过往甚密的地方官员,裴祈安直接下令彻查,若有不法,严惩不贷。


    又有大臣奏请为某勋贵子弟恩荫授官,裴祈安驳回道:“国之官职,当择贤能而任之。近日之事,诸卿当引以为戒。凡欲立足朝堂者,当以才学德行示人,而非倚仗门第,妄图幸进。”


    话语掷地有声,满朝文武皆俯首听训,心中凛然。所有人都明白,陛下这是在借题发挥,彻底整顿朝纲风气。北宋家的覆灭,不仅是一个家族的悲剧,更是一个明确的信号:当今圣上,绝非庸主;东宫储君,亦非可欺之辈。任何试图以歪门邪道攀附权力者,都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


    朝会散去,众臣鱼贯而出,相视之间,眼神交换,皆多了几分谨慎与收敛。


    裴佑玺虽未上朝,但在东宫听着内侍的汇报,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他知道,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他在朝堂上的隐形权威,已经建立起来了。


    然而,他并未感到丝毫轻松。漕运改革刚刚步入正轨,国库虽渐丰,但边境是否安稳?吏治能否真的清明?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或许比北宋家更狡猾的对手…


    裴明熙的行动力极强。她并未直接返回大齐,而是坐镇京城,通过飞鸽传书与快马信使,与远在江南的宋玉承迅速敲定了合作细节。


    以众合商行和南宋家为核心,联合数家与朝廷关系密切、实力雄厚的大商户,北地商贸总会很快就正式发布成立了,一系列举措皆是惠及众多商户,但是中小型商户,世家大族若不仰仗商会,后果只能是如同被蚂蚁蚕食的大象,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北宋家从大昭建立之初,就坐稳了中山世家的头一把金交椅,但南宋家和北宋家有了区分后,很多人就在嬷嬷盘算,朝廷再成立商会,对北宋家来说无疑是一道催命符。


    宋孝义在中山,消息依然灵通。当他得知北地商贸总会成立的消息,以及北地商户纷纷响应的盛况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当场就病倒了。


    “毒、毒计啊!这是要钝刀子割肉,让我北宋家死无葬身之地啊!”他躺在病榻上,捶打着床沿,老泪纵横。他仿佛已经看到,北宋家祖辈积累的财富和人脉,正在被这个所谓的商会一点点吞噬、瓦解。这种眼睁睁看着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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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衰亡却无能为力的痛苦,比杀了他更难受。


    在他的病榻前,家族内部也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一些旁支和年轻子弟认为,既然大势已去,不如主动加入总会,或许还能为家族保留一丝血脉和些许产业,总比硬扛着最终一无所有要强。而以宋孝义长子为首的保守派则坚决反对,认为这是奇耻大辱,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就在北宋家内部争论不休、四分五裂之际,裴明熙和宋玉承联手,已经开始大刀阔斧地推行总会的各项措施。他们利用资金和渠道优势,迅速稳定了北地主要商品的价格,开辟了新的更有效率的商路,并对加入总会的商户提供低息贷款和技术支持。


    很快,效果显现。加入总会的商户生意明显好转,利润增加。而那些还在观望,尤其是与北宋家关系密切的商户,则发现货源受阻,客户流失,生意一落千丈。


    现实是最有力的说客。越来越多的商户,包括一些原本依附北宋家的中等家族,开始倒向总会。北宋家残存的产业,在内外交困下,迅速萎缩。店铺关门,田庄抛荒,伙计遣散,昔日繁华的北宋家商业帝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土崩瓦解。


    中山郡,北宋家老宅。


    曾经车水马龙的门庭,如今冷冷清清,只剩下几个忠心的老仆守着。宅院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衰败的气息。


    宋孝义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眼神浑浊,已是弥留之际。他听着心腹管家低声汇报着家族产业几乎损失殆尽,族人四散谋生的消息,嘴唇哆嗦着,却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有两行混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一生算计,苦心经营,本以为能让北宋家在自己手中更上一层楼,甚至压过江南同宗。却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最终竟将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悔吗?自然是悔的。恨吗?恨帝后无情?恨太子狠辣?恨裴明熙赶尽杀绝?或许都有,但他更恨的,是自己当初的贪念和愚蠢。


    “家主,大小姐和三小姐在北地没了。”管家哽咽着说道。


    宋紫菱和宋紫馨被发配到北地苦寒之家为奴,那里环境恶劣,劳作繁重,两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没熬过这个冬天,先后香消玉殒。


    听到这个消息,宋孝义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最终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北宋宋孝义,这个曾经在北方商界翻云覆雨的人物,最终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中,结束了他的一生。他的死,也正式宣告了北宋家主支的彻底败落。


    消息传到京城,裴佑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处理政务。对于宋孝义的结局,他并无多少怜悯,路是自己选的,代价自然要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