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该来的,到底是来了

作品:《被囚三十年,重生后我踏碎皇城

    大宛皇城,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种近乎沸腾的喜庆。无论是朝堂重臣,还是市井小民,都在热切地期盼着中宫皇后所出的双生皇子公主的百日盛宴。这不仅是一场皇家的庆典,更被视为大周国祚绵长、后继有人的吉兆,是历经皇后生产凶险后,举国上下压抑已久的一次欢庆释放。


    然而,在这普天同庆的表象之下,一股暗流早已悄然涌动。西域三十六郡的郡王们,早在得知龙凤胎降生之初,便已动身前往大宛。与寻常朝贡不同,此次前来的,并非各郡的使臣,而是实打实的、昔日为一国之君的郡王本人。这本身就传递着一个微妙的信号:他们对这对蕴含着大昭血脉的皇子公主的重视,乃至忌惮。


    大周治理西域与大昭不同,采取的是郡王制,这些郡王虽臣服于大周皇帝,但在本郡仍拥有极大的自治权和影响力,其权柄远非大昭那些由中央任免、频繁调动的郡守可比。此番他们齐聚皇城,不约而同地备下了一份特殊的“厚礼”——美人。


    这些美人,绝非仅有倾城之貌的玩物。她们是各郡精挑细选、悉心培养的惊才绝艳之辈,或通晓音律舞蹈,或擅长诗书绘画,或精于骑射谋略,甚至有的背后就代表着某郡强大的部族势力。她们承载着三十五郡郡王们心照不宣的共同使命:平衡与制衡。绝不能让来自大昭的温令容皇后,因诞下嫡子嫡女而恩宠过盛,以至于其背后的大昭势力在大周朝堂后宫一手遮天。他们要确保,大周的权力格局,不会被这对双生子的降生彻底打破。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入了深宫。


    凤仪宫内,暖意融融,熏香袅袅。温令容正坐在铺着软垫的榻上,逗弄着眼前两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经过数月的精心调养,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虽然身形依旧比孕前清瘦,但眉宇间已恢复了往日的温婉与宁静。两个孩子更是褪去了初生时的红皱,长得白白胖胖,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小脚,格外惹人怜爱。


    温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女儿和外孙们,脸上本是慈爱满足的笑容,但当心腹宫人低声禀报完宫外传来的消息后,那笑容便微微僵住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她下意识地看向女儿。


    温令容却仿佛浑然未觉,指尖轻轻碰了碰儿子的小下巴,引得小家伙咯咯笑起来。她抬起头,迎上母亲担忧的目光,唇角反而漾开一抹平和的笑意,柔声道:“母亲,该来的,总会来的。切不可过虑,伤了心神。”


    温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点头:“是啊,只是没想到,这百日宴还没办,风就吹得这么急了。”她久居内宅,却也深知**联姻与后宫争斗的残酷。这些郡王此时献美,其心可诛。


    “即便是一国之君,也有被掣肘的时候。君臣之间,本就是一场永不停息的博弈。”温令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窗外的天气,“玄策性子孤傲清高,但既为一国之君,便需懂得兼容并蓄,更要善于平衡各方势力。这些,我心里清楚得很。”她的话语里没有半分委屈或愤怒,只有一种透彻的了然。


    温夫人看着女儿如此镇定,心中更是酸楚。她明白,女儿这般想得开,并非仅仅出于皇后的大度,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早已将自身的情感需求置于大周的国家利益和萧玄策的帝王权衡之后。她轻轻地拍了拍温令容的手臂,话语中带着娘家给予的底气:“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且记住,你并非没有退路之人。”这退路,自然指的是她身后日益强盛的大昭和她那贵为帝后的妹妹、妹夫。


    这个道理,温令容懂,此刻正在前朝承受压力的萧玄策,更懂。


    宣政殿上,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当有臣子看似不经意地提起几位郡王已抵达京畿,并暗示其进献“厚礼”以贺皇子公主百日之喜时,萧玄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岂会不知那些“厚礼”是何物?更洞悉其背后隐藏的算计与试探。


    “混账!”萧玄策猛地一拍御案,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朕的家事,何时轮到他们来指手画脚!皇子公主的百日宴,是朕的喜事,是大周的喜事,何时成了他们结党营私、妄图插手后宫的理由?真是给他们脸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殿内众臣顿时噤若寒蝉,纷纷垂下头,不敢直视天颜。他们心中也自有一番计较:大昭因皇后之故,近来的确给予了大量扶持,农具、种子、医术乃至隐约提到的盐铁之利,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好处,朝臣们心知肚明。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怕。怕皇后恩宠过隆,怕外戚势大,怕长此以往,大周虽名存实,实则渐成大昭附庸。郡王们此举,虽手段不甚光彩,但从平衡朝局、防止一家独大的角度看,似乎又“情有可原”。这种复杂的心态,让他们在皇帝的怒火面前,选择了集体沉默。


    萧玄策看着下方一片鸦雀无声的臣子,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却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他拂袖而起,连后续的朝议也无心继续,径直离开了宣政殿,脚步匆匆地往后宫而去。


    萧玄策一路沉着脸,径直闯入凤仪宫。宫人内侍见他面色不虞,皆屏息退避。


    一进内殿,却见温令容正安然坐在窗边的坐塌上,红泥小炉上坐着银壶,水汽氤氲,茶香淡淡弥漫。她神情专注,动作优雅地温杯、投茶、冲泡,仿佛外界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然而,萧玄策却能感觉到,她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的到来,正在这里静静地等待。


    他脚步顿了顿,心中的怒火被一种复杂的愧疚和疼惜所取代。他走过去,立在她身旁,看着妻子平静的侧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令容抬眸,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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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边绽开一抹清澈明媚的笑容,这是自她临盆以来,萧玄策罕见见到的气色极好的一面,眉眼间的温柔几乎要将他溺毙,也让他的心如同被钝刀切割般疼痛。


    “夫君下朝了?何须为些许小事动气,坐下来喝杯茶,静静心。”她轻声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萧玄策依言坐下,未语先叹:“容儿,那些郡王欺人太甚,我之前并不知情。”他急于澄清,不愿她误会自己有心纳美。


    温令容将一盏刚沏好的热茶推到他面前,笑容不变,甚至带着几分理解:“但是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只不过,这一天来的时机恰好,正在孩子们百日之时。说起来,众位郡王也是‘体恤’夫君呢。”她将“体恤”二字说得轻轻巧巧,却点破了其中的讽刺意味。


    萧玄策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愤懑:“他们分明是要掣肘于我!见不得你我夫妻同心,见不得大周因你而得益!”


    “但他们等到了皇子公主出自中宫这一天啊。”温令容的声音依旧平和,“夫君也知这是为了掣肘,夫君更知道无法断然拒绝。毕竟,西域三十六郡,除了夫君直领的大宛郡,余下三十五郡,昔日皆是一方之主。若无这般互相牵制与平衡,别说夫君不放心,那些郡王们,恐怕更是寝食难安。如今他们此举,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一种试探和寻求新的平衡点。”


    她分析得冷静而透彻,将个人情感完全剥离,只从帝王术和朝局平衡的角度看待此事。这份清醒和理智,让萧玄策既敬佩又心痛。


    “那就尽管放马过来!”萧玄策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的心意,天地可鉴!我绝非好色之徒,更不会让那些心思叵测之人得逞!”


    “那是自然。”温令容反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笑容温婉,眼神却异常清亮,“待大周根基愈发稳固,待夫君能完全执掌三十六郡,如臂使指之时,自然便无需再受制于人。在这之前,夫君身为国君,当以大局为重,尽可放手去做该做之事。我身为你的妻子,大周的皇后,拎得清轻重,也信得过夫君。”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温润的泉水,浇熄了萧玄策心头的怒火,也化解了他内心的挣扎与愧疚。她不仅没有哭闹指责,反而给予了他最大的理解和支持,甚至主动为他权衡了利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萧玄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握住温令容的手,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和承诺都灌注其中。他望着妻子平静而美丽的容颜,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与爱怜,同时也涌起一股更强烈的决心:他定要尽快强大起来,真正掌控全局,绝不负她今日这番深明大义的深情厚谊。这百日宴,注定将是一场在欢声笑语之下,暗潮汹涌的较量,而他,必须为了妻子,为了孩子,为了大周,赢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