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近乎于完美的云上五骁结局(上)

作品:《星铁:孩子们,妈妈回来了

    景元是看向了被云骑军士卒压过来的罗刹,对于这个男人他的表情是换上了严肃的模样,开口道:“带着棺椁到处行走的行商,确实是相当特殊的一介行商呢,还是说你想让我念出你那个极其拗口的真正名字?”


    “这就不必了。”


    罗刹看着景元和他身边的镜流,依然是表现的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态度淡然的回应:“但该认的罪责都已经认下,按照十王律令,我与镜流最终只得前往虚陵伏法认罪。”


    “认罪?”


    景元对于这话就像是听闻了什么有趣事件一样,目光扫向了对方,同样是意有所指的开口道:“这样看来,这下一步棋,是要在【虚陵】落子了。”


    “还真是有趣,是千防万防,没有想到这次星核灾祸,抛去绝灭大君,丰饶孽物,反物质军团,星核猎手等势力派系之外,竟然还有你等势力同样是潜藏其中,看来若不是终途星神的突然离去,恐怕这一次下来罗浮上我还不知道要见到多少稀罕事。”


    “恐怕要是再耽误一番,就算是虫祸都有可能出现在罗浮上了吧?”


    他就这样很干脆的道出来罗刹与镜流两人的真心目的,只是这一次十王律令下达之后,就算是作为罗浮将军他也对其无能为力。


    联盟律法,一旦执行就完全脱离了他景元的掌控范围之中。


    他现在反而感慨的是,多亏终途星神的到来又突然离去,这一系列完全超出所有势力掌控范围的力量反而强行诱爆了所有暗潮之下的阴影,将一系列的人物事件全部都摆上台前。


    想到这里,景元不由一阵头疼,又是一阵感慨。


    头疼的是——


    岂能想到。


    自己的罗浮仙舟竟然会有朝一日同时存在这么多势力,真就是不知道罗浮是不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往罗浮跑的?


    感慨的则是——


    这一次,整个仙舟联盟是欠了星穹列车一个天大的人情。


    要是说一开始也只是单独一个罗浮仙舟欠了星穹列车组的人一个人情,毕竟列车组是在罗浮最危难的时刻不顾凶险过来帮助罗浮,还带着联盟其他舟部前来支援。


    这一点是给予了列车组联盟的信物来作为回报,以后列车要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不得不使用它的时候,联盟如何姑且不谈,这罗浮必然会前来助阵。


    但接下来罗浮仙舟被幻胧算计,差点陨落星海,列车再次折返回来不但帮助罗浮解决了星核灾祸,也斩断了那曾经除了星神之外再无任何存在可以撼动的寿瘟建木——当时终途?星那一剑不仅仅是打跑了幻胧,更是直接从根源上断绝了罗浮建木上的丰饶之力。


    这是曾经帝弓司命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那一剑不仅仅是物理层面上的斩断了建木本体,更是因为丰饶之力的突然断绝,瞬间就抹去了罗浮仙舟内所有的丰饶孽物,化解了后续的危机。


    仙舟联盟这一次是欠了列车一个天大的人情,景元还记得是联盟元帅亲自发来讯息,重新给予了列车组一个更加庄重的信物。


    借助此物,除非了违背联盟本身意愿的事情,比如帮助丰饶孽物之类的事情之外,列车遇到任何时候,都会得到整个仙舟联盟的全力相助。


    这个人情,联盟是必须要还的。


    “呵呵,将军您说笑了,虫祸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为好。”


    清楚计划已定,不知道景元此时此刻内心所想的罗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应,只是轻松的接话。


    “确实,不过你们的下一站,却并不是虚陵,而是【玉阙】。”


    可接下来景元的淡然话语,则是让镜流和罗刹两人,都下意识的产生了一丝微动。


    “联盟法令确实不容更改,但谁知你们的事情禀报元帅后,那位镇守玉阙仙舟的【戎韬将军】对于二位是颇有在意,所以略施手段特意布置下了【十方光映法阵】要与两人见面。”


    景元双手抱怀,看着两人,继续说明了接下来的情况和手段。


    “原来如此,景元,你果还是老样子,这样挣扎着喜欢这样打乱其他人的部署。”


    镜流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声轻笑,抛去她那平日的冰冷漠然,反倒是多了些许的人性情感。


    “也罢,那么就陪你们多走一段路吧,不过我们也好,云骑也罢,就算是帝弓将军们……最终只是神明博弈棋局之间的一颗颗棋子,我已经厌倦了行走在被固定结果的命途上……”


    “……那就陪你多走一段路吧,不过结局不会改变,我终会站在胜利的一方,等待着你们。”


    不过镜流并不在意景元这突然插手的干涉,就似乎是她早已经知道。


    “那么,这一局的对弈,我会奉陪到底,师傅。”


    景元面色忽的从开始的淡然变得严肃,目光盯着镜流,认真回应。


    镜流没有回应,只是以一抹微笑作为回应,便欲抬脚随着景元等人离开这里以罪人身份前往下一站。


    “慢着。”


    突然。


    从头到尾只是看戏,没有发表任何言论的刃的声音传来,景元和镜流两人目光看向了刃,后者是来到了镜流的面前,开口道:“镜流,按照约定,你还欠我一次。”


    “刃?倒也是好名字……只是你应该知道,我是给予不了你想要获得的东西,那份不死使者的血肉人间的剑无法消灭,命运的奴隶……应该也已经告知过你了吧?”


    镜流头扭向了刃,她自然清楚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那种东西,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远远给予不了丝毫。


    “我知道,但是你还欠我一剑。”


    刃自然回应,只是他没有丝毫退却的样子,似乎镜流若是不做的话,他也不会放任镜流离开这里。


    附近的罗刹,是双手抱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默默看戏。


    景元则是头偏向一边,看他这一瞬间复杂的表情变化,很明显他是不愿意看见接下来事情的发生。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从来都不向从无生趣的人动手。”


    镜流没有正面回应,这番话却也差不多是正面否决。


    “我也知道,只要是你的敌人,那么就可以了吧?”


    刃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残破血剑不知何时已经握于手中,语气带着些许凶兽般杀意的态度:“那么,就让现在来奉还你的一剑之教吧。”


    “……”


    “好吧,那么我将给予你,这短暂一瞬的死亡,好好体会吧。”


    镜流见状,沉默了半秒后她开口同意了刃的约战,同样是几步离开了景元来到了刃的面前。


    黑丝遮目的她【看】向刃,语气更加复杂感慨的轻声:“你我之间均有无数代价要支付,而七百多年前我们同样站立于此……物是人非造化弄人,曾经的云上五骁,那些种种的过眼云烟,也该是告别的时候了……”


    言罢。


    比起刃的破碎血剑,镜流只是很普通的以冰凝剑,作为兵刃。


    黑丝遮挡了她的双目,寒冰遮挡了她内心的那份脆弱,曾经的比斗,谈笑都宛如倒映着自己人生的镜面,镜流这个名字或许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道路上,那些倒影着无数美好过往的镜面,早已经不复存在……


    “再见了。”


    这样的三个字,镜流她并没有说出口,她也不会对眼前的男人说出口,两人待站立于合适的位置,手中的长剑就已经互相指向了曾经的一切。


    直到……


    “嗯?”


    刃首先发现了异常,正欲动手求得短暂一死的他,止住了步伐。


    “什么?”


    景元同样是皱眉看向了这里,看向了镜流和刃之间的位置。


    空间的光影似乎被扭曲,紧接着毫无任何的预兆,一个虚数黑洞就出现在了两人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