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就让他们狗咬狗!

作品:《替兄从军成战神,归来问我要战功

    云家内院,禁军大统领于禁已经在等着陆丞:“恩公。”


    陆丞抬手。“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我找你是想要让你帮我查查血旗。”


    “血旗?”于禁浓眉骤锁:“那支传说是来自地狱的军队,神秘得很。”


    陆丞道。“我要根。”


    于禁略显沉思:“血旗难缠。行踪如鬼。禁军查不到。”


    “用幽都卫。”陆丞语气跟着沉了几分。


    “幽都卫?”于禁压低声音。“恩公。这可不是小事。”


    陆丞眼神沉静如渊:“天子暗刃。暗网覆天下。”


    他盯着于禁。“我要它动查血旗,查所有关联。”


    于禁最终咬牙:“好。我递牌子。”


    他走到暗处。取出一枚非金非玉的黑色令牌,掌心摩挲刻有“幽”字隐泛寒光。


    “三日。”于禁递出令牌:“幽都一动。必有回响。”


    鱼龙卫大营。


    “叔叔”余成蛟不解:“真与那陆丞联手?”


    余化龙吐出冷硬一字。“刀,一把够快够利的刀。”


    “泣血功。天机图。”余化龙眼中燃起骇人火焰:“你今日所见那活尸之力。”


    余成蛟想到码头修罗场,忍不住道:“非人力可挡。”


    “若不止一具?”余化龙猛地转身:“若有一营军呢?。”


    余成蛟倒抽冷气。


    “控人如傀力大无穷,无痛无惧。”余化龙字字如雷:“此等泣血之军。横扫天下何难?。”


    他一把抓住余成蛟肩膀力量惊人。


    “陆丞在追圣火钉在挖段天狼。”


    “让他挖让他找,斗得越狠水越浑。”


    “我们坐收渔利。”


    “等他找到天机图真本泣血功秘法。”


    “便是我们起兵之时。”


    余成蛟浑身热血沸腾:“可…功法需段氏皇血为引…”


    “段元昊。”余化龙眼神阴鸷如毒蛇。“不是还没死吗?”


    “他的血。就是钥匙榨干他,种出我们的泣血军。”


    他松开手。走到密室暗处。拉开一道厚重铁闸。


    里面。赫然是几具冰冷的“活尸”。被精钢锁链贯穿琵琶骨,固定在铁架上青灰皮肤下暗红纹路隐隐蠕动。


    “这些…是试验品。”余化龙抚过冰冷铁架:“还不够强。”


    “等拿到真法…”他回头:“以江宁大牢死囚为材”


    “三月必成三千泣血鬼卒。”


    “三十倍之力无痛无惧夜行八百里。”


    余化龙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那时什么天子亲军,什么皇城禁卫都得死。”


    他猛地张开双臂似要将整个天下拥入怀中。


    “这大周的龙椅也该换我余家人坐一坐了。”


    夜更深。


    江宁府暗巷深处一间不起眼的棺材铺后院。


    阴影里一道几乎融于黑暗的身影单膝跪地。声音沙哑。


    “主上,鱼咬钩了。”


    黑袍人未转身。“说。”


    “余化龙欲借陆丞之力谋天机图与泣血功。”


    “其志…在裂土称王。”


    黑袍下。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如夜枭低鸣。


    “蠢货。”声音冰冷。毫无波澜。“泣血功…岂是凡人可掌?”


    “段元昊那边?”黑袍人问。


    “鱼龙卫重兵把守。陆丞去过。余化龙刚回。”黑影答。


    “血旗呢?”


    “陆丞动用了幽都卫。”黑影语气微凝。


    黑袍人静默一瞬。


    “幽都,天子暗刃。”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倒是条好狗。”


    “主上,是否…”黑影做了个切割手势。


    “不必。”黑袍人抬手。袖中露出一截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


    “让他们争。让他们斗。”


    “余化龙要造反?好。”


    “陆丞要查血旗?更好。”


    黑袍人缓缓转身。烛光只照亮他下半张脸。薄唇勾起一抹妖异的弧度。


    “饵已下足。”


    “该收网了。”


    烛火“噗”的熄灭。


    后院重归死寂黑暗,仿佛从未有人存在。


    三日后于禁重新到了云家:“恩公,幽都动网三日彻查。”


    “血旗如石沉海无迹可寻。”


    陆丞静立窗边:“意料之中”


    于禁上前一步。“但挖出条泥鳅黑冰台的江宁老巢。”


    “七星观。”


    陆丞眼中寒星微动:“道观?”


    “明里香火暗是巢穴。”于禁压低声音。“进出皆黑衣。鬼气森森。”


    “血旗难钓。”陆丞忽然冷笑:“那就借旗惊蛇。”


    于禁一怔。“借?”


    “备一面血旗。”陆丞目光如刀:“要旧。要真。”


    于禁瞬间明悟:“恩公是想栽赃,引黑冰台与血旗相斗?。”


    “是驱虎。”陆丞纠正:“黑冰台吃了亏。必倾力寻血旗复仇。”


    他看向于禁。“我们只需看看虎相争看蛇出洞。”


    于禁抚掌:“妙。我亲自办。”


    他转身欲走。


    “等等。”陆丞道。“杀的人要准。”


    “专挑七星观里…穿黑衣的。”


    于禁咧嘴:“懂。专杀爪牙。痛在心上。”


    深夜,七星观后山。


    一道黑影如狸猫掠过树梢无声无息。


    于禁蒙面只露一双寒眸。


    远处一盏幽绿灯笼摇晃而来。


    两名黑衣人脚步轻捷。


    黑冰台巡山哨。


    于禁屏息摸出一物。


    一面三角小旗。暗红如。边缘微卷泛黄。带着陈旧血腥气。


    真血旗。


    他眼中厉芒一闪身形如鹰隼扑下。


    两名黑衣人只觉头顶恶风压顶。


    嗤嗤。


    血花在幽绿灯光下绽放。诡异凄艳。


    两人喉头血线崩开。一声未吭软倒毙命。


    于禁落地,他扯下一具尸体腰牌。塞入怀中。


    再将那面染血的小旗狠狠刺入尸体心口。


    七星观。地底深处。


    石室幽暗烛火仅照亮中央石座。


    一青袍道人端坐其上。


    “报——。”一紫衣管事跌撞闯入。脸色煞白。


    “说。”玄阴子声音沙哑。如砾石摩擦。


    “山后巡山丙字七号、八号…”管事声音发抖。“…死了。”


    玄阴子眼皮未抬。“江湖仇杀?误闯禁地?”


    “不…不是。”管事咽了口唾沫:“是…是旗。”


    “血旗。”他嘶声道。“插在老七心口。”


    “什么?。”玄阴子豁然睁眼。


    他身影一晃已至管事面前:“看清了?”


    “千真万确。”管事筛糠般抖。“暗红三角旗。浸透了血。”


    玄阴子猛地甩开他。


    “血旗…血旗…”他声音因暴怒而扭曲。“欺人太甚。”


    “报——。”又一名紫衣冲入。神色仓皇。


    “观主。前山甲字三号密道口。”


    “值守四人全灭。”


    “喉断,血旗插在领头者天灵盖。”


    “报——。”第三声凄喊炸响。


    “码头暗桩丙字船。连船带人沉了。”


    “船桅上飘着飘着血旗。”


    接二连三。


    如同丧钟敲响。


    玄阴子枯立中央:“好…好一个血旗。”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刻骨怨毒。


    “真当我黑冰台…是泥捏的?。”


    “查。”他猛地转身:“动用所有暗线给我挖,挖出血旗的老巢。”


    “挖出他们的主子,本座要血洗满门。”


    道观另一间密室,玲珑公主盘腿而坐。


    她对面跪着一名普通香火道人打扮的暗卫。


    “血旗频现专杀黑冰台黑衣,七星观已乱。”


    玲珑公主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手法?”


    “一刀毙命干净利,留旗示威。”暗卫答。


    “旗呢?”


    “暗红三角。旧旗。”


    玲珑公主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弧度。


    “假的。”


    暗卫愕然抬头。


    “时机太巧。”玲珑公主目光幽深:“陆丞刚动幽都卫。血旗就现世?”


    “杀人留旗…生怕人不知是血旗所为?”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是有人嫌水不够浑。”


    “想借血旗之名逼疯黑冰台。”


    “再借黑冰台之手去咬那真正的血旗。”


    暗卫恍然:“是…驱虎吞狼?”


    玲珑公主放下茶盏:“好手段。”


    “可惜…”她起身。走向暗处。“虎…未必听话。”


    “狼…也未必怕虎。”


    她身影没入阴影。声音飘来。


    “继续看。”


    “看这潭水…到底能翻出几条真龙。”


    鱼龙卫大营。


    余化龙盯着墙上巨大的江宁舆图。目光落在七星观位置。


    “黑冰台据点暴露。”陈魁低声道。“正被神秘势力猎杀,留血旗为记。”


    余化龙嘴角扯出冷笑:“神秘势力?血旗?”


    他手指重重戳在七星观上。


    “陆丞的手笔。”


    “他想逼段天狼的狗…去咬段天狼的刀。”


    余化龙眼中精光闪烁。“乱得好。”


    “越乱。水越浑。”


    “我们。”他猛地转身:“越容易摸到大鱼。”


    他走到密室深处。那几具锁在铁架上的“活尸”前。


    “泣血军…”


    “该添新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