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离婚
作品:《白月光带娃随军:靠美食风靡大院》 “宋怀生你个混蛋!”程月弯的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枕边的绸缎。
“你既然有心上人当初为什么还要娶我!”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破碎。
“还把你和她的东西放在我们两个人的房间里,你是在膈应我吗?”
因为双手被绑住,她只能抬起腿去踹他。
纤细的脚踝从被单中挣脱出来,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胡乱地踢着,不在乎自己踹到了哪里,只想让这个伤透她心的男人也尝尝痛的滋味。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她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宋怀生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没看过里面的东西吗?”
一提到这个,程月弯就更来气了。
她猛地一用力,膝盖不偏不倚撞上了某个危险的部位。
宋怀生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她的脚踝,但随即用整个身体压制住她,两人的姿势顿时变得无比暧昧。
“我看什么?看你和你和白月光恩爱的证据吗?”程月弯故意呛声道,感觉到男人的重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月光?”宋怀生突然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激起一阵酥麻,“程蛮蛮,你可真会想象。”
“那你说啊!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却在撞上他目光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宋怀生的眼睛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里面跳动着让她心慌的火苗。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盒子一直放在那里,从没上过锁。”
是她不想看吗?只不过被愿愿一屁股坐扁,后面她使了好些工具都打不开罢了。
又不能拿出去让别人开。
万一被些好事者晓得了,她的脸往哪里搁。
程月弯别过脸去躲避他的触碰。“我才不要看那些恶心的东西!”
“恶心?”宋怀生似乎被这个词刺痛了,眉头紧紧皱起。
他忽然伸手解开绑着她手腕的丝带,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起来。”
重获自由的双手因长时间束缚而有些发麻。
程月弯揉着手腕,警惕地看着宋怀生翻身下床,走向衣柜里,取出那个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铁盒。
瞧见铁盒子上平白多出那么大一个坑,又想起先前有一天早上愿愿说自己的小屁股痛。
宋怀生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给你。”他回到床边,用了些力将盒子给打开。
原本紧闭着的盒子在宋怀生的手里轻而易举地就被打开来。
宋怀生将盒子递给她。
“自己看。”
“谁稀罕看你的破情书。”她嘟囔着,却忍不住又往盒子里瞥了一眼。
那些信纸多得几乎要溢出来,边角因为常年翻阅已经起了毛边。
程月弯的胸口突然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股酸涩感从胃里直冲喉咙。
她猛地合上盒盖,力道大得发出“啪”的一声响。
“不看白不看,谁稀罕。”她自言自语,却已经伸手又把盒子拖了过来。
这次她动作粗鲁地掀开盖子,随手抓起最上面的几张信纸。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某种无言的抗议。
“...近来天气转凉,记得要多添点衣服,夜里看书的时候多点几盏灯,不要舍不得...”
程月弯的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
这狗男人连人家穿什么衣服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恶狠狠地翻到下一张。
“...听闻你最近有些咳嗽,我托人捎了些药过去,你素来不喜苦味,我让大夫在里面加了些蜂蜜...”
“呵,还挺贴心。”
程月弯冷笑一声,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差点把信纸戳破。
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女子形象。
年轻、娇弱、需要人呵护,说不定还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继续往下翻,后面的信纸渐渐变了味道。
不再是简单的问候,字里行间流露出越来越明显的情意。
最让她恼火的是夹在其中的茉莉干花。
虽然年代久远,花瓣边缘已经泛黄破碎,但依然能看出当初被精心保存的痕迹。
“恶心。”她低声骂道,却忍不住凑近闻了闻。
花香早已消散,只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
拨开信纸,下面还藏着好些件首饰。
程月弯记得,当年宋怀生刚做货车司机时,因为是新手,一直被那些老师傅欺负,一个月的工资并不算高。
每个月那点微薄的工资还要被他那个刻薄的母亲搜刮走大半。
可这些首饰,哪怕是最便宜的那枚银簪,也足够他省吃俭用攒上大半个月。
程月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她“啪”地合上盒子,用力之大连床板都震了一下。
“我不要看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随即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
被窝里又闷又热,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酸涩、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被子突然被人一把掀开。程月弯还来不及惊叫,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床上捞了起来。
宋怀生身上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你必须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不容拒绝。
宋怀生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了自己腿上。
他的体温毫无阻挡的传来,烫得她皮肤发麻。
“宋怀生你放开我!谁要看你那些——”
她的抗议戛然而止。
宋怀生已经展开一张信纸,轻轻覆在她裸露的胸前。
程月弯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那张看似普通的信纸上,竟然渐渐浮现出图案来。
“这...这是...”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只见原本空白的信纸边缘,慢慢显现出一个少女侧坐在窗前读书的剪影。
她那微蹙的眉头和轻咬下唇的小动作,都被描绘得栩栩如生。
程月弯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少女,分明就是她自己。
是高中时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