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可以。


    韩清妍搂着衣裳跑出凤栖宫，闭眼的墨夷见其离开赶紧追出去，“娘娘。”


    战星皓见韩清妍跑着离开赶紧追出去，“妍儿。”


    不，不可以。


    她们是兄妹，是兄妹。


    韩清妍心乱如麻，将衣襟拉拢想要逃避，逃离。


    到御花园，看到平静的湖面韩清妍直接跳入湖中，冰冷刺骨的湖水让韩清妍瞬间清醒也冷静了许多。


    “娘娘。”


    “妍儿。”墨夷战星皓追来时韩清妍已经跳入湖中，落水声引起了凉亭里元拂雪跟元歌蜀的注意。


    听着后面的声音，再看向在水中扑腾的人影，元歌蜀眸中出现一丝慌乱，直接跳入湖中向着扑腾的韩清妍游过去。


    水冰冷刺骨，似冰刃一般只戳心脏。


    “妍儿。”元歌蜀快速向着韩清妍游过去，只见她从原本的扑腾变的安静，最后竟整个人沉入水中。


    赶到的战星皓见情况不妙投身湖中，一时间路过的宫女都驻足围观。


    元歌蜀跟战星皓迅速向着韩清妍游过去，将沉入水中的韩清妍捞出来，本以为她溺水想要快点带回岸上。


    怎料从水面拉出来韩清妍便睁开了双眼，手抹去脸上刺骨的湖水，浑身湿透像是出水芙蓉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但这个时候已经无人有心思欣赏。


    刚碰到韩清妍，战星皓就一把将韩清妍拉过去，搂住韩清妍的柳腰脚尖轻点水面飞上岸。


    韩清妍被抢走，元歌蜀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悬空的手，迅速收回来飞上岸。


    “妍儿。”


    “妍儿，你这是干什么？”战星皓将韩清妍放入凉亭，看着没有情绪的她双手都在颤抖。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捧着韩清妍的脸颊，在韩清妍的眼中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没事。”韩清妍摇头，伸手将战星皓推开，“刚才失足落水了。”


    韩清妍说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墨夷我们走吧。”


    在跳入湖中的那一刻，韩清妍就冷静下来了，清醒了。


    她跟战星皓是兄妹，兄妹怎么可以结合呢。


    她缓缓离开，留给众人一个窈窕背影，却给人一种伤心与苍凉。


    看着韩清妍离开战星皓快步跟上去，妍儿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这些日子的事情太过反常了。


    韩清妍跟战星皓离开，围在御花园湖边的宫女太监也就散了，元拂雪匆忙向着元歌蜀跑过去，“哥，快回府换衣裳吧。”


    “你这一身都湿透了，小心风寒。”


    听到元拂雪的声音，元歌蜀将目光从韩清妍离开的方向收回，“嗯。”


    妍儿她……在丞相府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近日看她情绪似乎一直不太稳定，好像战星皓也不知道原因。


    他面露愁容离开，元拂雪紧跟其后，临走时看了一眼凤栖宫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元歌蜀。


    她这大哥似乎对韩清妍还一直不死心。


    凤栖宫


    韩清妍进宫之后就命墨夷把宫门关上，自己则是进入寝宫，将一身的湿衣裳换完出来战星皓却身在寝宫。


    “你怎么进来……”她还没问完便停住了，战星皓若想要进来墨夷在门口也守不住的。


    “妍儿，发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你不能同我讲吗？”


    “当时说好，夫妻之间不能有秘密，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为什么她每次都选择闷在心里，每次都是如此。


    夫妻之间不能有秘密，但她们是兄妹啊。


    “你当真要知道？”韩清妍抬头语气非常平静，看着战星皓的凤眸也十分平静。


    好似她的心就是潭中死水一般，静的让战星皓开始慌乱。


    “要。”


    “有什么事情本就应该夫妻共同承担，妍儿，你明白吗？”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压的喘不过气。”他握住韩清妍的手臂，努力的想要让韩清妍知道自己的想法。


    本来事情应该由他这个夫君承担，但韩清妍向来就不喜欢躲在身后，所以有什么事情他们真的可以共同面对。


    “好。”


    韩清妍将战星皓的手拉开，转身走向梳妆台，将压在首饰盒下面的和离书拿出来。


    “这个你看看吧。”她将和离书递过去，战星皓以为上面就是让韩清妍连着梦魇的事情便急忙打开。


    在打开的一刹那，和离书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战星皓的眼中，他脸色瞬间苍白，握着和离书的手颤抖着，“妍儿，你这是什么？”


    战星皓不明白，一切都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为什么韩清妍突然会拿出和离书。


    而且这和离书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你应该识字。”韩清妍静坐在镂空桃木凳上，小饮一口茶水，“我给你念也行。”


    她走过去将和离书拿过来，“韩清妍战星皓签署协议，和平分手，结束双方夫妻关系，做回朋友。”


    韩清妍话音还未落下，战星皓便一把将和离书抢过去，撕成碎纸，“韩清妍，你是不是疯了？”


    “好好的你干什么？”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有什么不满你跟我说。”


    “你这是干什么？”战星皓捏着撕成碎末的和离书手都在颤抖。


    这和离书的事情就像是惊天噩耗，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出现了。


    说出这些话，战星皓立马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温柔点，“妍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是不是我做皇帝后冷落你了？”


    “我以后留出时间陪你，每天都留出时间陪你。”


    “如果实在不行，我不做这皇帝了，谁爱做谁做，我陪着你。”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只求你以后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战星皓拉着韩清妍的手，声音轻柔，从小就是众心捧月天之骄子的他从未如此卑微过。


    韩清妍的一封和离书彻底让他慌乱了，没有妍儿当上这水月国皇帝有何用，没有人一起看他的盛世天下。


    战星皓的卑微让韩清妍强压的心静彻底的坍塌，她撇头看向另一边，“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原因。”


    “我们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