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该上班了！"易中海站在院里，朝贾家的方向喊道。


    “来了。”


    贾东旭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门，身上的工装皱皱巴巴的，显然昨晚没睡好。


    两人出门上班，路上，易中海突然开口："东旭，你跟师父说实话，买肉的钱到底是哪来的？"


    昨天因为贾东旭的孝敬，他心里很是高兴。


    可到了晚上，他冷静下来后，就发觉了不对劲。


    贾家的情况，他作为贾东旭的师傅，最清楚不过。


    就贾家的情况，哪来的钱买肉？还是连着两天？


    就算有钱，也要有肉票啊！


    这么一琢磨，易中海就猜测贾东旭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导致昨晚没睡好，今天特地喊贾东旭一起上班，就是为了问清楚。


    闻言，贾东旭身子一僵，支支吾吾道："师父，您别问了，我只能告诉您那钱不偷不抢，来历绝对正当......"


    "那到底是哪来的？连我都不能说吗？"易中海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盯着徒弟。


    "就...就是帮人干点私活..."贾东旭眼神飘忽，不敢与师父对视。


    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东旭啊，你现在是家里顶梁柱，家里几口人，可都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胡来啊......"


    "知道知道！师父您放心！"贾东旭连忙打断，快步往前走去。


    易中海望着徒弟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敢肯定，自己这徒弟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但想到他说不偷不抢，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


    下午下了班，林家栋提前从厂里溜了出来。


    他蹲在轧钢厂后门的槐树下，嘴里叼着根草茎，眼睛紧盯着厂门口。


    五点整，工人们陆续下班。


    贾东旭急匆匆地走出厂门，左右张望了一下，朝着东直门方向快步走去。


    "果然有问题。"林家栋见状，顿时冷笑一声，悄悄跟了上去。


    贾东旭七拐八绕，最后钻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


    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他谨慎地回头看了看，这才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


    不远处，躲在墙角处的林家栋看见这一幕，不禁一乐。


    竟然还有暗号，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贾东旭闪身进去。


    林家栋躲在墙角，看了眼手表，耐心的等待着。


    ...


    一个小时后，木门再次打开。


    贾东旭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他娘的，今天手气真背！"


    等贾东旭走远，林家栋整了整衣领，走到门前，学着贾东旭的样子敲了三下。


    门缝里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生面孔啊，谁介绍来的？"


    林家栋镇定自若："小贾。"


    门后的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让开身子："进去吧。"


    一进门，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二十多平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几张破木桌上摆着牌九、骰子。角落里还有个简易的轮盘赌桌。


    "新来的？玩什么？"一个瘦猴似的男人凑过来。


    林家栋掏出五块钱："先看看。"


    他在赌扬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虽然简陋，但组织得很严密。


    门口有放哨的，屋后有暗道，还有专门放高利贷的。


    故意输掉十块钱后，林家栋借口上厕所，从后门溜了出去。


    离开赌扬后，他就有了定计。


    其中最简单的，就是直接举报。


    就是等贾东旭下次再来的时候，他直接去报案。


    如此一来，贾东旭肯定要被抓。


    少说也要关几天，不然就是要罚钱。


    被传到厂里，肯定还要吃处分。


    到时候易中海肯定要说情，也算是给他找点事做。


    可这对易中海来说，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肯本无伤大雅。


    于是林家栋就抛开了举报的念头。


    想了想，他又去了雷虎家，是猴子开的门。


    “林爷，您怎么来了？我现在去弄两个菜，今晚喝两杯？”


    “不了，这次来是有事想跟三哥打听一下......”


    林家栋问道：“三哥，那东直门那某某胡同的赌扬，您知道吗？”


    猴子一愣，然后点头道：“知道，那是我们黑市的一个兄弟弄的，咋了？”


    哦？


    林家栋顿时一喜。


    “那就好说了，三哥，我就直说了，我想请您帮忙弄一个人。”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猴子笑道：“好说，林爷您开口，我一定照办。”


    然后林家栋和猴子就开始密谋起来。


    交待完，林家栋就回去了。


    ...


    回到家。


    于莉正在吃饭，看到他回来，就去厨房给他拿了一副碗筷。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于莉一边给他盛饭，一边随口问道。


    饭是林春梅做的，于莉本来想留她下来吃饭的，不过她拒绝了。


    “去找三哥说点事。”


    林家栋接过，吃了起来。


    于莉闻言，也不再多问。


    她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


    只要林家栋不说，她一般都很少多问。


    只要顾好家里就是了。


    吃完饭，林家栋坐了一会儿，就冲凉睡觉了。


    两天后。


    猴子找上门。


    林家栋带猴子来到许大茂家的角落，派了根烟后，问道：“三哥，事情办好了？”


    猴子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后，点头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本来我刚想让手下兄弟设套，但还没来得及，他自己就主动找上门了......”


    猴子把事情说了一遍。


    本来林家栋的计划是让猴子让人给贾东旭设套，好让他借钱。


    然后讨债上门，把事情闹大。


    而以贾家的情况，肯定是无力偿还债务的，最后只能找上易中海。


    贾东旭又是易中海培养多年的养老人。


    他肯定舍不得放弃，所以，他只能掏钱。


    易中海最在乎的就是钱和养老人。


    这么一来，他就能让他肉痛。


    才能达到报复的目的。


    可从猴子口中得知。


    他还没来得及找上贾东旭，他自己就主动借钱了。


    赌狗都是如此。


    赢了之后还想赢，输了之后又想赢回来。


    这正是赌徒心理。


    不过不管如何，结局总归是一样。


    林家栋道：“辛苦三哥了，不知道那贾东旭借了多少？”


    “两百，一天一分利，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算是闹到了派出所，我们也有理。”


    猴子说道。


    林家栋满意的点点头，“那行，等过个几天，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