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可回去了,是不是就再也回不来了?

作品:《高门长媳

    直到苏润离去容氏才迎上外甥女的目光。此刻的苏萤即便极力掩饰却仍藏不住眼角眉梢的失落之色。


    容氏看在眼里无奈叹了口气道:“他们说得在理我自是不能说不。我若不让你早些启程误了日子岂不正中他们下怀?”


    “姨母我知道的您是为了我好。”


    苏萤的声音很轻轻得像那漂泊无依的浮萍。


    可回去了是不是就再也回不来了?


    后半句话堵在胸口她不能问也不敢问不能叫姨母为难。


    “傻孩子。”容氏自是猜出她心中所想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方才在堂屋我还想着如今你已是大姑娘了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又是这般模样也不怕让衡哥儿瞧了笑话!”


    “姨母这些年未曾回乡也甚是想念你外祖父母。既然你要回去过笄礼不如姨母与你同去?”


    说罢便牵起苏萤的手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语带打趣道:“姨母怎么把你带回去就怎么把你带回来。我可不想衡哥儿到时候埋怨我这个二婶。”


    “姨母!”一句话令苏萤是又羞又喜。


    谁知容氏却忽地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抚着她后背低声在她耳边道:“苏家欺人太甚咱们得好好跟他们算一算这十年的账。”


    ……


    两日后便要启程容氏自然得同婆母禀明。


    “苏家有心为萤儿办及笄礼咱们自是不能拦着还得风风光光地送上厚礼才是。”


    苏萤当初为何而来老夫人怎会不知?这些时日杜府经历种种这孩子是个什么性子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正因如此才更看得出苏家有多凉薄才逼得这样一个好孩子不得不只身上京投亲。


    老夫人沉吟片刻缓缓道出心中所想:“你陪她回去再妥帖不过。我也不愿她在苏家受半点委屈。中馈之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带着佳慧接手你只管安心去便是。”


    “凡事讲究名正言顺。你这一趟回去也不能只是将萤儿送去。虽说时间紧了些但衡儿的庚帖说亲的礼单都还来得及预备。只是媒人怕是只能在乐清当地请了。”


    容氏一听不禁讶异:“母亲您这是?”


    老夫人笑道:“怎么你这做姨母的只想着护着萤儿回去难道忘了你还是衡儿的二婶?还不趁这个机会


    说着轻轻拍了拍容氏的手语气郑重了些:“我虽未见过苏家的人但从你口中也将他们的为人听出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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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分来。他们此时既然讲起礼数那我们也跟着把礼数做全让他们挑不出错来。”


    “等萤儿的及笄礼一过你便带媒人登门提亲。既然亲家已与苏家有了约定不得擅自阻挠萤儿的亲事那么只要亲家应下他们也必须应承下来。”


    “届时衡哥儿春闱如何消息也该出来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再由你嫂子带着衡儿亲自去迎亲把萤儿风风光光地接回来。如此一来你也不用担心苏家再出尔反尔了。”


    姜还是老的辣。


    容氏本只想着护着萤儿安然回去没曾想婆母思得更远。如此一来不仅护了人也保了亲。她既能妥妥帖帖把萤儿送回苏家又能名正言顺把她嫁回来。


    她心中一热起身向婆母行了个大礼。


    老夫人笑呵呵地受了礼又道:“安排人再订一艘客船管事、小厮、丫鬟一并带上。礼单一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衡哥儿娶媳妇自然得由你嫂子亲自张罗。”


    说罢转头唤了朝霞:“把我的话传给大太太若是她觉得自己的那些不够我库房里的也任她挑。对了把我那只玉荷涵珠羊脂白玉**簪也取出来。”


    随后又转向容氏道:“那簪子你收好了是我单给萤儿的生辰礼。”


    这只白玉簪容氏是知道的。


    羊脂白玉为簪身通体温润无瑕。簪首雕刻一枝盛放的荷花花瓣由**镶嵌而成微微透光。花蕊之中又点缀以珍珠与金砂清丽雅致工艺极繁。


    婆母对萤儿的看重不言而喻。


    ……


    有道是:“未语人先醉先愁别后心。”


    藏书阁中并不知长辈已在筹谋请媒之事的杜衡与苏萤只为这两日后的分离而愁绪满怀难舍难分。


    杜衡沉默片刻忽然道:“把桃溪带去吧。二婶虽陪你回去却毕竟住不进苏府。桃溪机灵稳妥又懂分寸有她在你身边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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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萤点了点头。春闱将至她不愿他多分心神:“有姨母在自是万事无忧。倒是表兄你”


    说到一半她忽地转过身去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物藏于身后。直至行至杜衡跟前才红着脸往他手中一塞道:“我外祖母有个习惯春闱之前总会给书院下场的学子每人缝个笔袋。”


    “外祖母缝制笔袋之前会先将布料置于孔圣人龛前三日美其名曰沐圣人之气。外祖常常取笑她


    每当忆起书院往事萤儿总是笑意晏晏:“每回下场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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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学生无一不中,久而久之,外祖母的笔袋便远近闻名。每年春闱,总有外头的人重金来求,可她却从来不给院外之人。”


    “那日见婉仪在做绣活,我便想着,哪怕入不了春闱,也依样绣一个,给你添些气运。于是,我就跟着婉仪学着怎么绣荷包,只是我没告诉她,我是在绣笔袋。”


    “藏书阁没有供奉孔圣人,却有孔圣人的书。我便将那些书放于书案,这些时日便坐在书案前绣书袋。我每绣一针,便诵一句《论语》,想着如此,也算是沐了圣人之气。只是,”


    说到这儿,苏萤的脸不由得红了,只见她双手背后,羞赧道:“只是一心确实不能二用,好几回,我诵得入了神,那针就戳到我手指头了。”


    杜衡一听,忙要去牵她藏于身后的手,好好查看。


    苏萤却不肯,只让他瞧手中的笔袋。


    “也不知是不是心诚则灵,这不,你又能下场了。本想着待你下场那日再给你的,如今只能提前了,你到时记得带着。”


    从角门初见起,她一向坚韧克制。可如今,心中有了依靠,渐渐地,偶尔显露出小儿女之态,叫杜衡心头一软。


    他顺从地低头看去,只见那笔袋用青绢缝成,内衬纱料,大小恰好可容笔墨文具。忽而忆起,不久前曾打趣她手中那既不像荷包、又不像袋子的物件,才知她早早便为他准备,心中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他小心捧起那只笔袋细细端详,目光落到一角,只见上头歪歪斜斜绣着两个字: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