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打”起来了

作品:《科举:重生后她抢了前夫的铁饭碗

    听闻是那些刚被放出来的考生,与刚刚高中的数名进士,“打”起来了.......


    当然,读书人间的打起来,指的是文比。


    起初,听闻是那些刚刚被放出来的考生,在东长安门下中,大肆的吟诗作赋,写文喊冤叫屈,对高中的进士们隐含嘲讽之意。


    然后,再是那些高中的进士们,实在忍无可忍,便在茶楼酒肆中,同样写诗作文,反嘲讽回去,比如:


    “才高反被庸才笑,志大常遭小人嘲,莫道苍天真无眼,怕是你等假有才.......”


    又比如:“自诩经纶满腹藏,却嫌伯乐眼无光,高谈阔论惊四座,一事无成笑断肠!”


    诗不算佳句,但每一首都直白又痛快,句句都反击到位,尽往那些考生的心窝子上戳。


    怀才不遇?真才学可不是靠嘴吹的!


    看到这些嘲讽他们的诗,那些正满腹悲愤无处发泄的考生们,当然个个都气冒烟。


    史雄今日刚刚从京兆府碰了一鼻子灰回来,正是神情郁郁的时候,谁知一扭头,就看到这些诗,又听闻两边竟然杠上了。


    当即心下一动,上前拱火。


    “竟还敢嘲讽我等,要不是咱们好多人遭受无妄之灾,能轮得到他们高中?”


    这些涉嫌舞弊的考生中,不乏有明知故犯的人,但更多的,都是无意中看过那套观风题,纯属无妄之灾。


    这些人本就一肚子冤屈难伸,此时看到这些诗,当然是更加怒火中烧。


    “才高反被庸才笑?谁是庸才谁的才高,当真是笑死个人,这些恬不知耻的.......”


    “就是,得了便宜还敢叫嚣,到底谁是假有才,让他们好好瞧瞧!”


    于是这些悲愤交加的考生,原本还主要都是喊冤叫屈,这下火气一上来,这矛头顿时一转,便对准这些新科进士。


    更加犀利嘲讽的诗句,一首接着一首,但这一次叫骂的诗句,显然水准上升不少。


    比如其中一首:


    “蛾眉枉作招谗斧,楩楠翻为积薪材。莫怪荆山玉工泣,夜光掷路尚疑猜。”


    陆安南哼笑一声,从中抬眸。


    “那群侥幸之徒,都不知道能不能看懂,既然敢叫嚣,就拿出真才实学来吧.......”


    旁边的史雄等人,纷纷惊喜捧扬。


    “郎君好才学,果然是被埋没了!”


    “就是,难怪会试的时候能考到第五名,果真才思敏捷,这样一看,郎君还当真是遭受无妄之灾啊.......”


    陆安南前两日才刚从刑部大牢被放出来,刚刚听闻这些人在文斗的时候,便十分敏锐的嗅到机会,立马掺合进来。


    他正愁没地方施展,没机会重新证明自己,那些人这一叫嚣,可不就正中他下怀!


    陆安南虽心思不正,但好歹是当年的乡试第三名,名次仅在姜如初与周长济之后,论才学,他还真有几分真本事。


    他这一出手,连写数首佳诗,首首惊艳。


    比如前一首,又诸如这等:凤鸟羁縻同鸡鹜,龙泉锈蚀伴蒿莱。从来枳棘栖鸾翼,自古阴霾蔽日轮。


    很快,这些诗篇便迅速在盛京传开。


    让盛京许多等着瞧热闹的文人,都纷纷惊叹不已,一时间都对他遭受冤屈,深信不疑。


    “这样好的才学,怎会舞弊?”


    吴敛看到这些诗句的时候,才刚刚在家中好好的梳洗了一番,刚把精气神儿养回来。


    乍闻这扬文斗的时候,好一番新鲜。


    一边用膳,一边笑意不明的嘲讽道:“这个陆安南,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旁边的小厮正给他布菜,闻言疑惑道:“这个陆郎君好像是有真才实学,万一他们真能闹到朝廷重视,岂不是能恢复功名?”


    吴敛哼笑一声:“哪有这么简单.......”


    而且,对面那最关键的几人如今都不见踪影,姜如初与周长济二人都不在,尽是那些小东西在跳脚,此事明显有人拱火。


    他若掺和进去,怕是正好为他人做嫁衣。


    小厮将刚打听到的,统统往外倒:


    “听说那个陆安南很有两把刷子,与对面这些新科进士来往数回,竟还占了上风。”


    “赌坊都开了盘子,赌这双方最后到底是谁赢.......前两日还斗得热闹得紧,今日不知怎的一上午过去,那些进士迟迟还没动静。”


    小厮见自家郎君还是不吭声,忍不住道:


    “郎君,现下这不是大好机会,您不关心?那些考生这么一闹,要是能胜过新科进士,说不定真能恢复功名!”


    吴敛无声一笑:“什么功名不功名的,就让他们去争抢吧,本郎君现下,只想好好的吃顿饭,清静清静........”


    他扭头看向一边莫名沉默的某人,挑眉道:“喂,吃完饭就该走了啊?”


    左世才从呆楞中回神,缓缓看向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嗯”了一声。


    从刑部出来,吴敛见他似乎无处可去的可怜模样,念及这些日子他好歹也算陪自己解过闷,便带他回家洗漱一番。


    见他一副闷闷的模样,吴敛挑眉。


    “怎么,闷着做什么,还不想走了啊?我吴氏可不是混吃混喝的地方,该干嘛干嘛去.......”


    左世才闻言一愣。


    他沉闷,只是对他们方才说的这件热闹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罢了.......


    左世才垂眸道:“放心吧,我不会赖上你的,多谢吴郎君这两日收留,感激不尽。”


    到今日,新科进士与刚放出的考生们,双方文斗已经足足有五六日,引得人人皆知。


    这一闹,让原本许多,对此事抱有疑虑的人,都纷纷忍不住坚定起来:那个叫向平,还当真是诬告,真是该死啊.......


    而此时,众新科进士正急得团团转,的确如那些看热闹的人猜测的那般。


    他们已然黔驴技穷,要闹笑话了。


    大家一合计,忍不住再寻到姜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