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借力打力的裴知予很难杀
作品:《被夺命格后,老祖宗她桃花煞爆红了》 苏氏千思万想都没想到因着女儿的短短几句话,裴知予会把她的计划堵死。
是的。
她觉得裴知予很难杀。
所以便想了两个法子。
第一个法子便是用汤药控制,让她疯魔,将命格再次换给她的宝贝女儿宋幼安。
第二个法子若是裴知予换了命格,落了残疾,或出了什么缺陷,她朝压榨掉她的最后一点价值,将她嫁出去,再顺便看看能否给侯府捞些好处。
今儿个,她当着衍王的面大大方方把嫁人这条路堵死了。
她怎敢乱找?
难免落人口舌。
苏氏画的端庄贵气的脸险些绷不住,将慈母模样演到底:“怎会?你这孩子就会多想。”
又佯装生气,训斥宋幼安:“幼安,即便你阿姐今儿个不敬母亲,你想为娘亲出头,也不该说伤人的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白了么!”
苏氏好伶的一张嘴。
三言两语既踩了裴知予,又替宋幼安解释了。
裴知予沉默,不接话,挑了话头:“王爷,家务事让你烦忧了。”
苏氏正琢磨这奇怪的话是何意。
封君衍拍拍手掌,他的好友兼郎中孙去病晃着身子来了。
他不喜拐弯抹角的,先把方才想强行喂裴知予那碗砸在地上的药渣捡了起来。
在指尖碾碎,凑到鼻间嗅了嗅:“阿衍,同你给我的汤药一样,这汤药中放了不易察觉的彩虹散,这药名听着浪漫好听,却会侵入人的大脑,眼睛,口鼻,心肺,双手,双脚和寿命,正好七处,故称彩虹散,长期服用……”
孙去病似觉得说的不对,停顿后又改了话:“都不用长期,也就一个月便会掏空这七处地方,轻则变成残人,重则死亡。”
“哦,真是有趣,本王自认为见多识广,却不知天下竟有这么毒的东西。”封君衍眼底浮出薄冰的讥诮,似笑非笑的看向苏氏和宋幼安。
对上他漫不经心,却像捕猎的眸,苏氏的呼吸窒住,就像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
裴知予像藏在暗处的豹猫,观察着苏氏的神色。
她不想给苏氏任何喘息的机会。
像清晨凝在花瓣上的露珠,猝不及防的垂下来,压弯了叶子:“哦对了,母亲。”
她声音柔柔婉婉的,很平和:“方才母亲太急了,急的让女儿都没空说话,所以忘了告诉您一件事。”
她的微笑很含蓄,像还未绽放的花苞,却更让苏氏气恼:“我知母亲担心我,故同王爷出门办事那三日,带了母亲给我配的药方。”
“那日,我煮好了汤药便一时忘了喝,放在了一边,等回来的时候,发现一只狗喝了那药,却已经死亡。”
“王爷看到了,以为有人要害我,便拿走了汤药,想调查此事。”
裴知予越说,神色越是凄哀:“我以为是外面的人看不惯我在王爷身边做事,所以想害死我,却不想……”
她声音逐渐哽咽,用手帕擦泪:“真正想害死我的竟是家人。” “为何?”裴知予故意猜测,每猜测一个由头都让苏氏汗如雨下:“是因为我跟着王爷办事,妹妹打翻了醋坛子?所以才……”
“我没有!裴知予你休要信口开河的冤枉人!”杀人害人这帽子谁敢乱接,宋幼安急的甚至直呼裴知予的名字,连阿姐都不叫。
“那就是……”
“知予!”苏氏打断她的话,不让她继续乱说。
她佯装愤怒,还有无辜:“简直过分!是谁敢在汤药里做手脚,敢害我侯府的大小姐。”
她疾步走下来,心疼的拉着她的双手,轻轻拍着,安慰:“知予,我的好女儿,你真是受苦了,你且放心,我必定把此人揪出来,为你出一口恶气。”
“孙神医。”苏氏眼底的关切盖住了虚伪:“能否麻烦你替我女儿把脉看看她的身子有没有事?该如何挽救?呜……”
孙郎中挑眉,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若非早已知道真相,想来真真认定她是一个贤良的母亲呢。
“母亲可知是谁害得我?”
“母亲能否寻到凶手?”
裴知予接连两问打断她的虚伪。
苏氏泪眼朦胧的眼睛微转。
她一转眼睛,裴知予便知道苏氏存的什么打算。
随便寻个替罪羔羊把此事打发了,也好跟封君衍交差。
苏氏才要做保证,裴知予笑笑:“大海捞针不说,还会扬了家丑。”
“女儿倒是有个法子。”裴知予道。
苏氏觉得前面就是个陷阱,而她不得不一步步朝陷阱走去。
“什,什么法子?”苏氏干巴巴的问:“你年纪小,怎会处理这些事,不如交给母亲。”
“曾经碰过我吃喝饮食的人,靠近我院子的人都发卖出去,再给我设个小厨房,往后吃喝我自己来弄,照顾我的人,我来选。”裴知予提了自己的想法。
唯有这般,裴知予才能有自己的小厨房,还能趁机换一批人。
苏氏是个精明的母狐狸,怎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她微沉着脸:“知予,你不懂事,里里外外大换血,你这是在折腾侯府。”
裴知予委屈的看她:“女儿的命原来在母亲眼里这么不值钱,都不值得侯府动一动可疑之人,若是耽误了一日,那人杀了女儿灭口可怎么办?这事若是摊在阿兄或是妹妹身上,想来母亲必会痛快答应吧。”
她说着,自嘲一笑,黯然失色:“也是,毕竟我是养女,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亲生的。”
“你!”苏氏气的头昏脑涨,这小畜生的嘴皮子怎的这么溜。
“王爷请回吧。”裴知予恍若看不到苏氏气急败坏的样子,转而看向封君衍:“王爷把自己当成了侯府的家人,见大姑姐遭人迫害,想做个主,却不想浪费了王爷一片好心。”
“母亲有自己的颜面和顾虑,不想大动干戈。”裴知予苦笑的摇摇头:“无妨,我理解母亲,我只是担心,我若是被人害死了,侯府是大户人家,家中有了丧事,怕是要守丧三年,这怕是会影响妹妹和王爷的喜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