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重新回到看台，看着场中激烈交锋的二人，眉头微皱。


    他们这个级别的强者，五感极其敏锐，能听到远距离的低声交谈。


    他刚才也听到了海军中对他少年的身份猜测。


    儿子、兄弟这种说法，当然是来搞笑的。


    青雉更偏向于，宇智波空是赤犬的弟子。


    因为两者对武装色的运用，有着相似之处。


    在他看来，宇智波空黑鳞化的手臂，就是武装色霸气的体现。


    武装色是强化防御和攻击的霸气，就像是看不见的盔甲。


    论及武装色，海军乃至整片大海，最强级别应该就是卡普中将。


    记得大概是二十年前，那时候青雉主动拜入卡普门下接受体术训练，当时卡普就提到过。


    不知道赤犬做了什么，他对武装色的运用走向了一条卡普看不懂的路线，不只是单纯的追求坚硬，似乎还带了一点生命归还的感觉。


    本就被称为海军怪物的赤犬，这些年隐隐有压过另外两个怪物半头的威势，卡普觉得就是那特殊武装色的原因。


    ……


    一切源于二十年前。


    赤犬没有平台，他只是接到征召，选择降临忍界，他在离开后并没有宇智波空精神碎片或者信誉值之类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对响应召唤的赤犬来说，不是太亏了吗？


    平台是讲究公平原则的，互利互惠，平台从中抽取它所需的东西，这才是长久之道。


    在赤犬响应前，就说明了那是接触另一个世界力量体系的机会。


    当时宇智波空连接了赤犬的力量，对火遁的使用开发有了许多心得。


    赤犬也接触到了，查克拉这种神奇的力量。


    不受到任何世界的局限，由自身精神和肉体力量融合，根据不同的运用，几乎可以做到所有能力者的效果！


    赤犬隐约能意识到，创造查克拉的那种存在，或许是真正意义上的造物主！


    因为这种力量的本质，就在于创生，位格非常高！


    ……


    没有系统的帮助，赤犬当然不可能将查克拉这种能量融会贯通，但有了思路，他将对查克拉的了解融入到自身体系中。


    强者的特性之一，就是对任何环境都有着无与伦比的适应力。


    赤犬就是这样的存在。


    本就属于怪物级别的赤犬中将，因此再进一步，比黄猿快了几年跻身海军最高战力。


    所以现在的赤犬，是比宇智波空所知的同时期，还要强的！！


    这种压力清晰的被宇智波空感知到了。


    他注意到赤犬的武装色有和自己的火遁查克拉模式相似的地方。


    而且随着战斗的进行，他发现赤犬和自己一样，都在抄对方的战法。


    拼着挨了一记重拳，宇智波空开口维护自己的版权。


    “你在学我！”


    赤犬咧嘴一笑，黑红色的重拳再次砸击宇智波空面门：“彼此彼此，嘴上说什么见闻色不如你的眼睛，你不也在学吗。”


    覆盖鳞片的面颊硬顶着拳头，宇智波空一刀刺向赤犬的脖颈，完全不是切磋该用的招数。


    “那你就该知道没有写轮眼的悲哀了，你学的没我快！”


    “你快就你快吧……记住……”


    赤犬偏头躲开刺击，对于宇智波空的所有攻击，他都没试图用自然化能力。


    武装色霸气能直接接触到自然系能力者的实体，原理是武装色有着使用者的意志加入。


    宇智波空此刻的查克拉模式，本就像是全身武装色霸气，只是在硬度方面不如顶级武装色。


    轰！！！


    赤犬一拳砸开宇智波空身上的火焰，落在鳞片上爆开电弧。


    “所谓见闻色，挨足够的打，就能学会了！”


    轰轰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重拳砸在宇智波空身上，鳞片和血沫崩飞。


    ……


    ……


    “你打的很开心啊……赤犬！！”


    宇智波空怒喝一声，扣住落下的拳头，张开嘴显露尖牙，对着赤犬的脸庞，一点火星骤燃。


    汹！！！！


    深红色的炎流将赤犬淹没，与此同时，鞭尾和琉月的锋芒齐至！


    ……


    ——


    “那是幻兽种果实的觉醒吧……相当全面的能力，简直和凯多那个怪物一样。”


    看台之上，卡普脸色阴沉沉的走来。


    能让乐天派的他这副表情，自然是因为艾斯。


    战国摇摇头：“不知道，萨卡斯基提供的档案上没说他是什么能力者。”


    卡普再看了一阵，沉声道：“我或许知道，萨卡斯基的那种奇特武装色的由来了。”


    “那个叫宇智波空的小鬼，虽然力量不如萨卡斯基，但对那种能力的运用还在萨卡斯基之上！”


    闻言战国眉头一凝。


    萨卡斯基开发出新的武装色，他们都是知道的。


    只是就连萨卡斯基也做不到传授给别人，那是一种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东西。


    “卡普中将，你是说……这位空少年就是教萨卡斯基新武装色的人！”


    黄猿诧异道，自二十年前起，每次遇到泽法老师，他都会拿赤犬当正面教材训斥他。


    说什么赤犬都开发出体术的新能力了，他的体术还是一团糟。


    还以为是赤犬这家伙更努力的缘故，原来是开小灶了！


    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有够诈啊！


    ……


    瞥了黄猿一眼，战国无奈道：“二十年前那小子才几岁，怎么可能教萨卡斯基。”


    “可能是萨卡斯基在隐秘之地找到了一群特殊能力的人吧，既然他自己不想说，我们也不要去问。”


    在场最聪明的就是战国和鹤中将了，两人想的很深。


    “战国，你的意思是空准将可能代表一个很强的族群，会用那种力量的，不只他一个吗？”


    战国点点头：“我现在倒觉得，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反而藏着真相。”


    “说不定萨卡斯基年轻时候找到过一个隐秘族群，学习了特殊的能力。”


    “宇智波空就是那个族群中想要参与现世的一人，所以找到萨卡斯基这个唯一的知情者。”


    ……


    鹤中将狡黠一笑：“也说不定……是出来找萨卡斯基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咳咳……”


    这个大八卦，让看台上的海军高层面色剧变，战国连忙假咳几声，拉回跑远的话头。


    “库赞，你再去加固一下冰层吧，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


    ——


    一直到日暮黄昏，演武场的动静才平息下来。


    宇智波空恢复了本来的人形，身上的衣物残破不堪，双手撑着琉月，呼吸急促。


    他真的是抱着杀死对手的心态在战斗。


    但他面对的是赤犬。


    体力，能力，意志，毫无短板，立于大海顶端的最强战力！


    继续打下去，除非宇智波空发动专属技能‘打不过就叫人’，不然真找不到战胜赤犬的办法。


    这家伙，太肉了。


    ……


    比起宇智波空的状态，赤犬要好得多，甚至没感觉到他体力有多少损耗。


    只是他的衣服和帽子也报废了。


    大片纹身的胸膛上，有着数不清的刀枪伤痕，可想而知他走到如今，付出了许多。


    看着寸头的赤犬，宇智波空咧嘴一笑：“你这发型有够丑的。”


    赤犬缓步走来，捡起在如此激烈战斗中，还不可思议幸存的胸花。


    “小子，我早就想说了。”


    “你头发太长会影响战斗。”


    “该考虑剃一个和我一样的发型。”


    ……


    “太丑了，我绝对不考虑。”


    经过宇智波空身边，赤犬脚步一顿：“还能动吧，我让人准备了大餐。”


    宇智波空收刀入鞘，深呼吸调整频率。


    他体力恢复的速度虽不如赤犬，但也不是普通海军能比的。


    “别说你好像赢了一样，要不是看在你是债主的份上，我还有的是手段。”


    赤犬知道宇智波空指的是什么，毕竟他也当过宇智波空的‘手段’。


    低沉道。


    “如果那份力量的获取代价很大，你不要使用，我们有把握对付白胡子。”


    ……


    “再说吧，看情况。”


    咔哒——


    一扇木门在宇智波空身边打开，纤细的女人手掌递来衣物。


    鸣女是有正式编制的鬼，她不仅是无限城管理者，还是宇智波空的生活秘书。


    赤犬瞳孔微缩：“类似门门果实的能力吗？小子，你乱七八糟的本事还挺多的。”


    “没文化，这叫神通广大。”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踏过皲裂的冰层，在一众海军惊骇的目光中走向生活区。


    转头看。


    曾经庞大的演武场，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