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男人心,海底针

作品:《断亲嫁山野糙汉,被夫家宠成宝

    赵四郎生得高大。


    沈玉楼趴在他背上,视角也跟着拔高,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


    可她却来不及体会这份新奇,趴在男人宽厚的背脊上面,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心跳都跟着剧烈起来。


    虽然心中清楚赵四郎背她,是担心她脚下打滑掉进河里。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


    尤其是鼻息间闻到赵四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后,她更是心跳如擂鼓,紧张得不行,挣扎着要下去。


    结果她才动了一下,赵四郎忽然身子踉跄,险些摔河里去。


    沈玉楼瞬间老实了,两只手虚虚地环在赵四郎的脖颈间,不敢再乱动。


    这一幕落在周氏眼里,就是赵四郎背着沈玉楼,沈玉楼搂着赵四郎的脖子。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这是有多伤风败俗呀!


    周氏就好像闻到鱼腥味的猫,眼睛里面都快冒出绿光了。


    她正要扯开嗓子嚷嚷,结果一扭身,就对上了一张龇牙咧嘴的笑脸。


    那张脸距离周氏不过半指距离,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


    一口雪白的牙齿露在外面,让周氏第一时间想到了狼牙狗牙。


    惊悚效果,堪比半夜起床看见茅厕里面蹲着一只女鬼。


    周氏的头皮一下子炸裂开,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寒意瞬间包裹全身。


    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本能地就往后退,却忘了身后就是河。


    然后毫无悬念地,一脚踏进了身后的河水里。


    好在这块区域靠近河岸边,又是劳丁们日常洗手洗碗的地方,做了些改造,水流看似很急,但其实并不深。


    但是再浅,水深也到了大腿根那里。


    先前周氏还是如坠冰窟窿,这会儿却是真的掉进了冰窟窿里,冻得直打哆嗦。


    不过人也清醒过来。


    她望着站在岸边的赵宝珠,气得头顶冒青烟,恨不能将人剁成碎块蘸酱吃。


    “赵宝珠!你要**你!大白天的就装鬼吓人,你咋这么恶毒!”周氏拍打着水面,张嘴就骂。


    因为担心工地这边冷,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新棉裤。


    就连脚上的棉鞋,都是今年刚蓄过新棉絮的翻新鞋。


    现在好了,全让水泡了。


    周氏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光骂还不解恨,从水里爬上来,啊啊啊叫着就朝赵宝珠扑过去。


    大有一副要把赵宝珠也撞进河里泡一泡的架势。


    可惜,她人还没够到赵宝珠的胳膊,手腕就被钳制住了。


    抓住周氏手腕的那两只手并不大,还很精致小巧,然而指下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活像两只咬合力恐怖的铁钳子。


    周氏仿佛都听见了骨骼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


    她疼得五官抽搐,忍不住“哎吆哎吆”直叫唤。


    赵宝珠这才松开手,冷笑着问:“你刚才,骂我是鬼?来,再骂一句我听听。”


    说完,活动了下手腕。


    周氏见状抖了抖,哪里敢再骂一遍啊。


    周氏有预感,她要是敢再骂一句鬼,赵宝珠就敢一脚将她揣进淮水里去。


    这个时候的淮水河寒凉刺骨,她就是被揣进河里,就算不淹死,也要冻个半死。


    想想就可怕。


    周氏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你听错了……好好的,我骂你干啥呀!”


    都说赵家的丫头力气大,她今天可算是领教到了!


    手腕到现在还疼得不行的周氏,气焰萎靡得连个渣子都不剩。


    可惜,赵宝珠并没打算就这么不放过她,继续活动着手腕,眯起眼睛问道:“那你咋掉进河里头了?”


    “我,我那是脚底打滑,不小心掉进去的!”


    “哦,这么说,你掉进河里,跟我没关系喽?”


    “没有没有,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没站稳,跟你有啥关系!”


    身后是结着寒冰的淮水河,身前站着凶神恶煞的赵宝珠,周氏就是浑身长满胆,这会儿也不敢说自己掉进河里,都是让赵宝珠吓的。


    虽然这本来就是事实。


    得到回答后,赵宝珠满意地放下手腕,然后还特别友善地提醒了周氏一句:“周婶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个人了,没事别老往河边跑,小心哪天掉进河里面淹死。”


    扔下这句话,便施施然离开。


    气得周氏倒仰,连忙抱住旁边的树,险些又掉进河里去。


    等她再转身朝身后望去,就见赵四郎已经将沈玉楼从背上放下来了,赵宝珠正拉着沈玉楼说话,而赵四郎则踩着铜锣声,快步往堤坝那边走,赶着去上工。


    白白错失了一个挤兑二人的机会不说,她还打湿了一条新棉裤,外加一双新棉鞋。


    有可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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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可能是气的,周氏浑身直哆嗦。


    云大嫂那边摊子都收拾好了,见周氏洗个锅洗半天,骂了声“懒鬼”,便过来寻人。


    然后就看见周氏站在河岸边,下半身湿漉漉,上半身直打摆子,一张长满肥肉的大脸青白的没有血色,活像个溺死鬼。


    云大嫂吓一跳,叫嚷道:“青山他娘,你这是咋啦?”


    周氏很想将赵宝珠装鬼吓她的恶行说给云大嫂听,这样她就可以借着云大嫂的嘴,搞坏赵宝珠的名声。


    她可是知道,赵宝珠在县城,有一个在书院里读书的未婚夫。


    一个姑娘家,大白天的装鬼吓唬人,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好姑娘,看谁还敢娶。


    可手腕上的刺疼适时发作了,仿佛提醒周氏这疼是怎么来的。


    再想想赵宝珠那恐怖的力道,周氏吓得一个激灵回神,连忙歇了要搞臭赵宝珠名声的念头,对云家大嫂说:“我在这里洗锅,不小心掉下去了……他大嫂,你可要掏钱给我买风寒药吃啊,我这可都是为了咱们两家人的生意!”


    生意看似十分火爆,其实一个钱没挣,还倒贴进去不少钱的云家大嫂:“……”


    另一边,赵宝珠拉着沈玉楼的手,两眼闪烁着八卦的火苗,好奇地问道:“沈玉楼,我四哥刚才跟你说啥了?”


    说啥了?


    说她不该逞能。


    然而赵宝珠却不信,怀疑道:“那他干嘛把你叫那么远?”


    是啊,为啥要把她叫那么远呢?


    就为了给她制造一场心砰砰砰跳的紧张刺激感吗?


    男人心,海底针呐。


    望着河堤那边挥舞着膀子干活的男人,沈玉楼郁闷地想。


    她捂住跳得还有些快的心脏,故作镇定道:“可能你四哥觉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我会不好意思吧……行啦,别八卦啦,咱们赶紧收摊回家,回去还要做冰窖呢。”


    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家的生意,起码还要再衰败上三五天时间。


    她得将赵家的地窖改造成冰窖,不然存放在里面的牛骨头,怕是要坏掉。


    “周氏那老货,一身的坏心眼子,竟然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抢生意,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赵家,小钱氏望着拉回来的骨头汤,气得跳脚大骂。


    尤其是听了赵宝珠的讲述后,小钱氏抄起锄头就要去跟周氏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