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重生的意义

作品:《断亲嫁山野糙汉,被夫家宠成宝

    韩老爷被衙役带走时,沈玉楼和赵四郎,两人就在围观的人群中。


    “这韩老爷,犯了什么事啊,怎么突然就被抓了呢?”


    问这话的人肩膀上挎着个包袱,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城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站他旁边的一个街坊便说道:“可不突然,官府五天前就把韩家围起来了。”


    “啊?因为什么啊?”


    “那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这位韩老爷,以前是在京城做官的,我估摸着啊,应该是他当官期间做了什么恶事,如今被翻了出来!


    “哦哦,我懂,秋后算账嘛!所以说啊,这人呢,还是不能做坏事,老天爷都在看着呢,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恶事。”


    “当官的还能做什么恶事啊,左不过就是那些贪赃枉法,草芥人命,欺行霸道自之事。”


    ……


    昔日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韩老爷,此时面色煞白,垂头丧气,仿佛被人抽干了精气神一般。


    此时听到四周的议论声,他缓缓抬起低垂的头颅。


    视线缓慢地扫过人群,似乎在搜寻什么。


    扫过沈玉楼时,他忽然停顿住,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黑亮,眼睫扑闪间透出一股灵气,给人一种灵动而聪慧之感。


    但他印象中,这双眼睛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少年公子。


    当时他还觉得这少年公子长得太阴柔了,有股娘娘腔。


    但是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却是一个五官秀丽的少女。


    ……想来只是恰巧眉眼相似吧。


    可为何这少女给他的感觉这么奇怪呢?


    总感觉……


    刚好这时,押着他的两个衙役见他脚步慢了下来,便推了他一把,不耐烦地喝道:“墨迹什么呢,赶紧走!”


    韩老爷脑中那两个眼看就要对接上的线头,一下子被这声呵斥掐断。


    他被推着往前走,视线被迫从沈玉楼的身上移开,脑中那个若隐若现的猜测也被打断了。


    直到被斩首示众的那一刻,韩老爷也没想明白,当年在京城,情况那么凶险,他都成功过脱身,为何最后,反而折在了淮水县城这种小地方。


    与此同时沈玉楼也在想这个问题。


    因为县衙里有张阿武这个熟人,有关于韩老爷的罪状,沈玉楼比坊间更早一些知道。


    罪状上面所书,除了十年前贪墨救济灾粮一案,以及前几日殴打韩夫人致死一案外,韩老爷身上还背负着几十条人命。


    比如,为了扩张良田规模,他以放印子钱的方式将借债人逼的家破人亡。


    又比如,他用栽赃陷害的手段**同僚。


    再比如,他制造种种意外,致昔日一些瞧他不起的人死于非命。


    还比如……


    各种大小罪状足足写满了十张纸。


    说是罄竹难书也不为过。


    外面看着光鲜亮丽的人,撕开表皮那层鲜亮的外衣,内里千疮百孔,恶臭熏天。


    沈玉楼头一次知道,一个人的心,居然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她先前还觉得,原主的娘周氏,和原主的大嫂云氏,两人都算是她见过的人中最恶毒的人了。


    但是她们的恶毒和韩老爷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至少她们恶毒的明明白白,作恶的同时,也被世人指着脊梁骨唾骂了。


    而韩老爷却给自己披上了一张皮,一边做着恶事,利用手中职权搜刮民脂民膏,一边往自己身上镀金,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大善人,大清官,享受世人的尊敬。


    假如不是原主大嫂重生在了原本的韩家大小姐身上,这位韩老爷身上的伪善人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撕开。


    有可能一辈子都撕不开。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让原主大嫂重生的原因所在吧。


    毕竟,要不是原主大嫂,他们也不可能跟这位韩老爷对上。


    可是她呢?


    老天爷让她重生的原因又是什么?


    时令深秋,傍晚的微风中已经带上了些许寒意。


    沈玉楼坐在马车内,车帘掀开,视线探出方方正正的窗框,望着外面缓缓**的景色,心中若有所思。


    她不知道的是,上一世,那个她从坏人刀下救出来的孩子,后来成了一位医术精湛的医生,一个又一个的病人在他那里获得新生。


    经他手治好的病人,数目庞大,难以统计。


    因为他除了在医院给人看病外,还会出外诊,免费给社会底层的人看病。


    这其中,有贫困山区的老乡,有街头流浪的流浪者,有拿着最低标准工资的工薪阶层,有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他还研究出了一种特效平价药,让普通老百姓也能吃得起药,而不是拿着化疗单,望着那些高昂的医药费,绝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的事迹被报道出去。


    每次面对镜头时,他都会提起儿时险些丧命的那段过往。


    “当时,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姐救了我。”


    “我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她的模样,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短袖,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子。”


    “她的脸很白,很小,五官很精致,眼睛大大的,像妈妈买给妹妹的芭比娃娃。”


    “她的身板很单薄,眼中全是惊恐和害怕,可她就是用这幅单薄的小身板,在极度的惊恐和害怕下,把我从坏人的刀下抢出来,然后紧紧地护住我,用她的身躯,帮我挡住坏人的刀。”


    “……你们问我为什么要选择从医?嗯,这个问题问得好。”


    不怎么喜欢镜头的他,看向镜头,正色说道:“从小学,到中学,我的理想,其实一直都是当一名军人,因为军人能保家卫国。但是我高中体检时,被查出身体素质不符合入伍的条件,于是我不得不放弃这个理想,重新规划我的人生路。”


    “我想了很久,直到填报高考志愿的那一刻,我才重新规划好我的人生路,我要学医,因为在我看来,这是除了军人之外,能救人最多的一个职业。”


    “当年,小姐姐为了救我,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我能回报她的,便是去救更多的人。”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的病人,能够跟我一样,为她祈福,祈祷她在另外一个世界,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说完,他起身,对着镜头深深一揖。


    可惜,这一幕,被隔在了时空的另一端。


    沈玉楼不知道,也没机会看到。


    她还在思索老天爷安排她重生的原因。


    “怎么啦?是不是累了?你再坚持一下,前面三里左右的位置,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家客栈,我们在那里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赵四郎坐她对面,见她一直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秀眉也拧成了两团黑疙瘩,还以为是马车颠簸她不习惯。


    她的小身板实在太单薄了,狭小的马车内一坐就是一天,受不了这种长途跋涉的颠簸很正常。


    可恨他不会缩地术。


    望着少女巴掌大的小脸,赵四郎心疼又怜惜。


    沈玉楼闻言收回思绪,对上赵四郎担忧的眼神,她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不累……我就是在想,宁州大不大,也不知道那里的人,喜不喜欢我烧的菜,小饭馆的生意能不能做起来。”


    从小到大,她就不是一个特别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因为不能钻。


    爸妈的心偏到了膈肢窝里,夫妻脸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们的儿子。


    从小到大,她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一般不受待见。


    她要是再钻牛角尖,那这日子就没活头了。


    就像现在,她想不通老天爷为何要安排她重生,那索性便不再想。


    反正上一世她也是个不被爱的人,无所谓在哪个时空生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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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好每一天才是正事。


    她与其将时间和精力内耗在这种一时无解的事情上头,还不如好好想想,等到了宁州,怎么把小饭馆干成大饭馆。


    还有赵四郎的那些叔伯们。


    赵家那些靠压榨孤儿寡母靠上好日子的所谓亲人们,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不是善茬,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的嘴脸有多恶心。


    只是沈玉楼没想到,刚到宁州的第一日,他们甚至都还没到住的地方,就先遇上了赵家的人。


    起因是知道赵四郎有个师父,跟赵四郎一块儿住,沈玉楼想着这也算是赵四郎的长辈。


    她管赵四郎叫赵大哥。


    那么赵四郎的长辈,自然也是她的长辈。


    身为晚辈,第一次见长辈,不好空手,于是二人进了宁州城后,没有第一时间去赵四郎住的地方,而是先停在了一家木匠铺子前。


    她听赵四郎说起过,他师父跛了一只脚,日常行走要借助拐杖做支撑,她便想买个拐杖给老人家做见面礼。


    宁州城不亏是大地方,连木匠铺子内铺地的砖,用的都是光滑平整又好打理的大理石地砖。


    这种地砖价格不菲,一般店铺根本舍不得用。


    要知道,在他们淮水县城,满城都找不出十家舍得铺这种地砖的铺子。


    二人进了铺子,伙计热情地迎上来,听说沈玉楼的需求后,伙计笑道:“这不就是麦芒掉进针眼了,巧了不是!”


    他将二人往柜台那边引。


    “上个月不是一直落雨么,路滑,我们东家的老爹不小心摔了一跤,扭伤了脚踝。”


    “偏我们东家老爹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拄着拐杖也要走东家串西家的走人唠嗑,怎么说都不听。”


    “我们东家是个极重孝道的,见劝不住,又担心东家老爹用的拐杖不稳,再二次摔跤,于是便亲自给东家老爹做了根拐杖。”


    伙计是个外向性子的人,一路上说个不停。


    说话间便将二人引到了柜台前。


    他指着柜台里面摆着的一根拐杖道:“你们看,这就是我们东家改良过后的拐杖,用料扎实,底盘稳固,还带升降功能呢,拄着它的时候,它是一根拐杖,把它折叠几下,它就是张能坐下来休息的小凳子。”


    伙计一边说,一边拿起那根拐杖,手脚麻利地这里拧几下,那里转两圈。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拐杖就变成了一个小马扎。


    沈玉楼看得连连称奇,心说这不就是后世常见的老人防滑拐杖椅子嘛。


    不过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显然还是个稀罕物。


    就听伙计得意道:“不是我吹牛,到目前为止,放眼整个宁州城,除了我们东家,就没见谁能有这么奇巧的妙思。”


    这还真不是伙计吹牛。


    因为有东家老爹这个活体广告在外面行走,很多老人瞧见了,都纷纷遣儿女们过来购买同款拐杖。


    “我们东家紧急赶制了一批这样的拐杖出来,不过三日功夫便卖空了。”


    “这是这批货里的最后一根,二位客人要是再晚来个一时半刻,怕是就要等下一批货了。”


    而下一批货,最快也得三日后才能出货。


    那还真是麦芒掉进针眼里,赶巧了。


    不过这古代版的老人防滑拐杖椅贵也是真贵,十一两银子一个。


    这放在乡下,都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吃喝一年的了。


    而且还是那种隔三岔五能吃上一顿大肉的吃法。


    哦对了,当初周氏就是以十一两银子的价格将她卖给了赵家。


    但因为是送给赵四郎师父的礼物,沈玉楼也只在心里面感慨了下,便笑着对伙计道:“就要这个吧,有劳你给包起来。”


    “好嘞!”


    伙计爽朗地应了声,正要将拐杖打包装起。


    就在这时,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那拐杖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