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入府衙
作品:《科举,农家子的权臣之路》玩了一辈子鹰,临了被鹰啄了眼。 宁王是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那谢先生知宁王已动了杀心,可他依旧镇定道:“王爷若杀了陈砚,又恰恰合了他的心意。那陈砚多次用绝笔信相要挟,此次定然也会如此。” 看了眼宁王,见其神色稍缓,谢先生继续道:“如今那陈砚与锦衣卫虽已知宁淮之事,终究无证据,可一旦陈砚身死,他的绝笔信被锦衣卫送往京城,这就成了铁证。” 活人与死人的话是截然不同的。 天子必然已知晓此地的情况,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磁能按兵不动。 一旦陈砚身死,他的绝笔信送到京城,天子必定以此大做文章,彻查此地。 到了那时,便是宰辅大人也无法阻拦,此地遮羞布被揭开,他们唯有举兵。 匆忙之下如何能有把握成事? 一旦失败,他们都要给陈砚陪葬。 宁王沉吟片刻,终究不甘地握拳狠狠捶桌子:“难道此事就这般揭过去?” 谢先生露出一抹笑意:“王爷不必忧心,松奉还有一人可对付那陈砚。” “哦?”宁王坐直身子,询问道:“松奉竟还有此等神人?究竟是谁?” 谢先生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半空朝着地上一点,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府台胡德运。” 宁王缓缓往后靠,面露沉思之色:“胡德运虽是府台,可管同知,只是那陈砚还有团练大使一职,便是胡德运也有心无力吧?” “那陈砚能一次次脱险,靠的乃是民心,若让他失民心,他就成了那瓮中之鳖,岂不是任由王爷拿捏?至于那团练大使……” 谢先生笑着摇摇头:“失了民心,他能去何处募兵?” 需知这宁淮最强壮的男丁尽数归于宁王麾下,剩余的大多去当了海寇,那海寇头目伍正青当着他的土皇帝,可不会与陈砚为伍。至于宁淮剩余的男丁……那都是延续血脉给老人送终的,如何会甘愿与陈砚去拼命? 虽有兵权,却无兵,终是枉然。 陈砚既来掘宁王的根,那他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来掘了他陈砚的根。 宁王稍一思索,便大加赞赏:“有先生在此,本王何愁大事不成?”待将陈砚困住,一旦久了,必被天子所弃,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既已定下对付陈砚的策略,那些兵卒的处罚便简单了,一人五十军棍,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 回到南山的第三天,府衙来人了。 得知府台大人相邀,陈砚换上官服,便要与其一同前往。 陈老虎不放心,抱着虎蹲炮跟在陈砚身侧。 那衙役恨不能躲得远远的,就怕这位不小心点了火。 陆中更是领着十名锦衣卫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相随,就怕陈砚在进府城的路上就被伏击杀了。 若不是陈砚阻拦,民兵加剩下十名锦衣卫都要跟着一同前往。 陈砚一身官服坐上马车后,本想闭目养神,可脑子根本不愿歇着。 自那晚过后,宁王那边一直没动静,今日突然由胡德运找他过去,必定是想好对付他的后招了。 那晚松奉城的歌声想必让他们夜不能寐,此次出手必不简单。 陈砚吐出口浊气。 他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再难的关也要迈过去,静待陈知行与薛正归来。 算算时日,岛上应该有变化了。 马车一路到衙门口,陈老虎本想抱着虎蹲炮进入府衙,却被冒冷汗的衙役给拦住。 陈老虎双眼一瞪,便让那衙役吓得脸色发白。 衙役不敢与陈老虎多话,转身去求陈砚:“同知大人,这大炮不能进衙门啊!” 陈砚也不为难他,便对陈老虎道:“你在外守着,有异常你再闯进去不迟。” 抱着大炮闯府衙,罪名可就大了。 陈老虎不放心道:“若有异常,你便大声呼喊,我一炮轰过去就是了。” 衙役缩了脖子,往远处挪了挪。 陈砚笑着应下,带了陆中等人踏进许久未入的府衙。 府衙中那些官吏衙役们瞧见陈砚前来,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陈砚倒也轻松,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了胡德运。 陈砚刚要行下官礼,胡德运便避开:“用不着行这些虚礼,本官找你来是有要紧之事。” 陈砚顺坡下驴,站直了身子,等着胡德运开口。 “陈同知已有数月未曾踏入府衙了吧?”胡德运故作高深地端起茶杯,可惜那茶盖与茶杯一直磕磕碰碰,响声不断。 他只得将茶杯放下。 陈砚瞥了眼泼到胡德运虎口的茶水,应道:“回府台大人,下官一直在赈灾,如今又兼任团练大使一职,募兵练兵极为繁忙,未曾时时来府衙看望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他虽没来府衙,却一直忙着处理手头的工作,并非擅离职守,即便胡德运想要将罪名安在他头上,他也不认。 胡德运额头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脸色变得有些红。 陈砚颇为好心问道:“大人可是热着了?” “已是四月底,实在闷热得厉害。” 胡德运笑了笑,便将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扯了个刻意的笑容:“陈同知尽职尽责,本官都是看在眼里的。去年那些灾民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已然安顿下来,有瓦遮风挡雨,有饭食填空腹,还开荒种了地,陈同知赈灾卓有成效。” 陈砚拱手:“仰赖府台大人信任,灾民已暂时安顿下来,只是这荒地还未开采完,山上河水未引入村中,村民多有不便,还需花费时日方可彻底安顿好灾民。” 这胡德运突然夸他灾民安顿得好,必有诈。 莫不是想将他调走? 胡德运听得极无语。 赈济灾民,给他们立身之地,再加饿不死也就罢了,竟还弄什么引水入村? 莫不是还想让他们吃喝不愁,躺着享福才叫赈完灾? 如此一想,胡德运心稍定。 他又扯了笑脸,道:“陈同知谦虚了,南山灾民日子已过得很好,不必再费心。” 旋即忧心忡忡起来:“雨季快到了,往年入了夏,松奉便要遭灾,到时又要有不少人受灾。到时赈灾又要银粮,真不知到何处去寻。” 陈砚笑道:“府台大人竟是为此事忧心,此事极好办,大人找乡绅商贾纳捐,灾情可解。” 胡德运被噎住。 请收藏本站:。笔趣阁手机版:m.7d0770.s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