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靳擎屿总能捏住她的软肋

作品:《雨夜你陪白月光,我让位后你哭啥

    靳擎屿只是深深的看着姜星杳,关于姜灿灿的事,他选择了避而不谈。


    今天买的钢琴和衣服已经被送到禧园了。


    林妈安静了有一段时间,今天看到姜星杳和靳擎屿一起回来,她又开始恭维道:“太太,您看先生对您多好,您…”


    姜星杳看了她一眼,也没接话,直接就朝楼上走。


    靳擎屿叫住了她:“靳太太不先试试琴吗?说起来我这个做老公的,还没听过靳太太弹琴呢。”


    确切的说是听过,但是在很多年之前的曲家宴会上,那首曲子也不是给他弹的。


    那时候姜星杳还是曲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而他是从阴沟里刚爬出来的老鼠。


    正笨拙的学着用光鲜亮丽的衣服,去遮着低劣的习性。


    那时候的靳太太,比现在还要高傲。


    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现在…


    靳擎屿看着姜星杳的眼睛里,像是笼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


    在触及到姜星杳那双讥讽的眼睛时,他说:“杳杳,给老公弹一首曲?”


    姜星杳不知道,靳擎屿又哪里来了听琴的兴致。


    她不愿意理他,越过他就想上楼。


    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忽然弯腰,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姜星杳扛了起来。


    琴房是林妈刚收拾出来的。


    那架被送来不久的钢琴就摆在房间的正中央。


    姜星杳被他放在了钢琴前的椅子上。


    他并没有走,手撑在钢琴边缘,以一个把姜星杳圈在怀里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她,又像是在等着姜星杳弹。


    看到这架琴,她就想到靳擎屿今天在餐厅发疯。


    她很清楚,这琴根本就不是他买给她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他那可笑的占有欲在作祟。


    正因为如此,姜星杳就更不想弹,她说:“我累了,你放开我。”


    “只是弹一首曲子而已,累不到靳太太。”靳擎屿说,他抓着姜星杳的手,按在琴键上,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星杳说:“靳总如果想听曲,外面多的是人愿意弹给靳总听,靳总何必强迫我?”


    “别说强迫。”靳擎屿手指摩挲过姜星杳的手背,他低头,脸贴在姜星杳的脸侧,动作亲昵的像是有情人间的耳鬓厮磨,“靳太太给外面野男人弹琴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到了自家先生这里,就不行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姜星杳反问。


    靳擎屿也不搭话,就固执的压着姜星杳不放。


    从他的视角里,能看到女人挺得笔直的脖颈,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


    她越不想弹,他就越想让她弹,只弹给他一个人。


    一番僵持之后,姜星杳有点烦了。


    手指在琴键上按了下去。


    琴音带着浓烈的烦躁与不满,如逛风暴雨一样,在琴房里呼啸。


    最后一道音符,在指尖收敛,姜星杳仰头看着靳擎屿:“可以了吗,靳总?”


    靳擎屿满意了,大手温和的抚过姜星杳的发丝:“靳太太弹的很好,下次再弹给我听。”


    姜星杳的琴音是带着情绪的,她不知道靳擎屿是听不出来,还是装不知道。


    她也懒得在意。


    男人侧开了身子以后,她就起身回了卧室,又顺手锁了门。


    临走的时候,她看到靳擎屿依旧站在琴房里,表情阴郁的古怪。


    姜星杳早上醒来的时候,靳擎屿又不在家。


    姜星杳已经习惯了,他的时间从来不是留给她的,他不在家里才是常态。


    姜星杳不愿意一直和靳擎屿这么纠缠下去了。


    吃完早饭之后,她约了个房产经理看房,打算先从禧园搬出去。


    姜星杳现在对住处最大的需求就是可以早点入住。


    看到最后,她选了一个二手房子,家具都是齐全的,收拾收拾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最关键的是,那房子就在纪云茵家小区的隔壁,以后她去找茵茵也方便。


    房主是因为工作变动,着急卖房,等到所有手续办完也才刚下午。


    房子的事定下来了,就得考虑曲欣婷的事。


    晚上姜星杳约纪云茵一起吃了饭,拜托纪云茵帮她找了一个私家侦探盯着姜赟呈。


    姜赟呈之所以能拿捏她,无非就是因为手里捏着曲欣婷,只要她找到妈妈的下落,把妈妈救出来,便再也不用和姜赟呈虚与委蛇了。


    纪云茵社交圈一向强悍,没多久就帮姜星杳找好了人。


    正事定好之后,纪云茵才问:“杳杳,你和那靳擎屿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他带着你高调逛街的事儿,在圈子里都传疯了,你们该不会…”


    姜星杳知道纪云茵想问什么,她直接否认:“没有和好,我是一定要和他离婚的。”


    她把遇到沈明诉的事和纪云茵说了一遍,纪云茵听完,当即愤愤道:“不是,就许他和姜灿灿不清不楚的,还不许你有个正常社交了?他们靳家是什么封建大家庭吗?


    我就说他昨天怎么舍得那么高调,原来是宣誓主权啊。


    他也真够有病的,碗里的锅里的都要,他怎么那么大脸呢?”


    纪云茵的嘴巴向来厉害,比姜星杳还厉害。


    姜星杳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她发泄。


    等到纪云茵终于说够了,她适时的递上了一杯水。


    纪云茵润了润喉,才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不过他昨天带着你那么高调,就不怕姜灿灿和他闹吗?”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姜星杳听的。


    她知道,在这段所有人眼里的商业联姻背后,姜星杳是喜欢靳擎屿的。


    一喜欢就是八年,她害怕靳擎屿的这么一点好,就让姜星杳心软,再心甘情愿的回去做靳太太,


    纪云茵就这么看着姜星杳。


    索性姜星杳一直很平静。


    新房子那里还需要置办点东西,和纪云茵吃完饭后,姜星杳婉拒了纪云茵让她去她那里住的提议,还是先回了禧园。


    今天的禧园格外安静,靳擎屿没回来。


    姜星杳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纪云茵的话。


    他应该在哄姜灿灿。


    姜星杳觉得,他应该不会回来了,至少短时间里都不会,就像他们结婚之后无数个夜晚。


    她都是一个人在禧园的。


    只是夜里,姜星杳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闷闷地开门声。


    一片幽暗里,男人悄无声息的上床,就靠在她身边。


    姜星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香,带着些许小苍兰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她才反应过来,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便忘了锁门。


    寂夜里,声音和气味都好像能被无限倍的放大,小苍兰的味道让姜星杳实在忽略不掉,


    但她马上就要搬走了,她不想今天再和靳擎屿起什么冲突,免得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姜星杳不动声色的离靳擎屿远了一点。


    男人却很快贴上来,又把她拽进了怀里,他问:“吵醒你了?”


    姜星杳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靳擎屿又说:“本来该早点回来的,公司有点事耽搁了。”


    “嗯。”姜星杳并不在意。


    结婚一年,他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更何况现在快离婚了,姜星杳就更不盼着他回来了。


    靳擎屿也不在乎姜星杳过分冷漠的态度,他道:“明天有个慈善晚会,你陪我一起参加。”


    “为什么是我?”姜星杳这会精神了。


    以往这样的场合,又或者是朋友间的聚会,靳擎屿从来不会带她的,他的女伴一直默认姜灿灿。


    “靳太太陪我出席晚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靳擎屿说。


    放在寻常夫妻那里是正常的,可放在他这里,不是。


    姜星杳说:“我不想去。”


    “姜家人也会去。”靳擎屿说。


    姜星杳的脸色僵住了。


    靳擎屿太懂的该怎么拿捏她了。


    如果说谁最希望她和靳擎屿夫妻和睦,姜赟呈必然排在首位,他还想借着她从靳家捞钱呢。


    往常靳擎屿出席公共场合的时候,只要不带她,姜赟呈总要打电话过来打听情况。


    靳擎屿也听到过姜赟呈的电话。


    但之前靳擎屿都是不在乎的。


    哪怕她主动要求,也总被他搪塞过去。


    可今天…


    “靳太太考虑的怎么样了?”靳擎屿问。


    “我跟你去。”姜星杳说。


    姜赟呈现在已经对她不耐烦了,她得先安抚住他,免得他再从妈妈那里下手。


    靳擎屿这回满意了:“明天我安排造型师来家里,礼服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好。”姜星杳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下午,靳擎屿说的造型师果然来了。


    还给姜星杳带来了一件艳红色的礼裙,裙子是贴身的设计,岔开的很高,几乎露到大腿的位置,不仅如此,后背也是完全露出来的。


    姜星杳看到这衣服,心里就有些许的异样:“这衣服能换一件吗?”


    “靳总那边就是这样交代的,太太如果想换的话,得先问过靳总。”造型师说。


    姜星杳也没有为难造型师,收拾好上车的时候,她自己搭了件披帛。


    晚上靳擎屿派了司机来接她,姜星杳才到酒店,就遇到了正好也从车上下来的姜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