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不孝
作品:《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 “道歉!”纪泽不耐烦。
外头那么多人等着呢,他没工夫在这儿和这俩脑子拎不清的耗。
到底是怕纪泽生气,文语诗嘴唇动了动,松开了紧抿着的唇瓣。
刚想不情不愿的道歉。
话就被廖老太给堵了回去。
“我不用她给我道歉,嘴上说一句软话,心里得骂我老太太一百句。”
“老二,她啥样,我心里有数,但是你啥样,我发现我这心里是一点儿数都没有啊!”
廖青花也是抓住机会多说了几句心里话。
不然她现在抓都抓不着这个二儿子的影儿,人家都不稀得在她这个老废物面前露面。
“我不用你道歉,也不用你媳妇道歉,真正要你道歉的现在坟头草都老高了。”
她捶着胸口,痛心疾首。
“老二啊老二,你说你对得起谁?是对得起你亲妹妹还是对得起你亲爹?”
“你亲妹妹死的时候你掉一滴眼泪了吗?”
“我就算没看着你当时是个啥反应,我都能肯定,你不带为你妹妹掉一滴泪的。”
“不单没掉,还得高兴家里边最不懂事的没了,以后没人能拖你后腿了吧?”
“你爹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挺高兴?你故意不让他见温慕善最后一面,故意让他带着遗憾走,心里边是不是特畅快?”
“还有我,你老娘我,我逼着你分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恨上我了?”
“所以知道你媳妇娘家人把我给打了,知道把我撞瘫的小崽子现在还赖在咱家里,你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不对。”控诉到这儿,廖青花改了个口,“你不是一点儿表示都没有,你太有表示了。”
“从回来到现在,你不仅把文语诗给捧上了天,还真养活起那小兔崽子了。”
一直到现在,也没说过一句要帮她出气的话。
她是才瘫啊,在她好儿子心里就跟那已经瘫了半辈子似的,也就嘴上干巴巴的关心几句,脸上愣是看不出一点儿担心。
就这么替她接受现实了。
都没说仔细看看她到底被撞成了什么样儿,还有没有治好的可能。
也没说要张罗着帮她找厉害医生瞧一瞧。
廖老太再怨、再恨儿子,被亲儿子这么对待,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因为在她看来,她能冷待儿子,但她儿子却是万万不能冷待她的!
这是不孝!
她一张刻薄的老脸拉得老长。
“你这么当着我的面对她们姐弟好,这是看他们替你出了气,收拾了我这个老不死的,所以奖励她们,故意气我呢?”
“我不是。”纪泽头疼,“娘,这里边有误会,这样,咱先不让外人看笑话,先把今天的正事给办好,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解释?”廖青花声音陡然拔高,“我都说了我不要你解释啥!我都这样了,你解释有用吗?”
“你也不用推着你媳妇跟我搁这儿假惺惺的道歉,老娘受不起!”
“纪泽,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今天正好来的人多,当着乡里乡亲的面,你就把她文……”
老太太的声音戛然而止。
剩下的话,被一团布给堵在了喉咙口。
纪泽给文语诗使了个眼色,示意文语诗拿布条帮他把老太太的嘴和手给绑结实。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老娘今天就是故意趁着人多找他不痛快呢。
可见恨他恨到了什么地步。
纯是见不得他好。
恨这种情绪,无解的,就算有解,也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用三两句话解开。
他不能让老娘的胡闹坏了他今天的正事。
“娘,对不住了,等回头你想要什么补偿,儿子都答应。”
控制住自己老娘,纪泽心里也堵得慌。
他不是真的一点儿亲情都不念。
他以前的孝顺也不是演的。
现在和亲娘走到这一步……他心里也不好受。
“语诗,你帮我照顾好我娘,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娘,你懂我的意思。”
这是在威胁文语诗,让文语诗别再干和老人对着干的蠢事。
更不能再和老人动手。
文语诗垂下眼:“放心吧,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心里有数,不可能坏你计划。”
“我既然说了会配合你,就不会给你添乱,刚才也是娘突然找我茬儿,我什么都没干。”
“你最好什么都没干。”扔下这最后一句话,纪泽步履匆忙走出堂屋。
门被关上。
堂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文语诗看着廖老太,挑了挑眉。
“继续闹啊。”
“我都跟你说了,你儿子现在没工夫搭理你,就算有工夫,你以为他能为了你这么个残废娘,不要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她怀孕是假的,但她想气廖青花的心是真的。
她和廖青花早就结了死仇,压根就不是纪泽一句警告,说不让她气老太太,她就能收手不气、不报复的。
充其量是做得更隐晦一点儿,让纪泽发现不了。
“你别瞪我啊,你瞪我也没用,堵你嘴的是你好儿子,可不是我。”
文语诗轻笑:“可能你儿子也嫌弃你这张臭嘴吧。”
布条绑得很紧,廖青花呜呜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一句清楚话。
看她在那儿扑腾,文语诗心里畅快。
想到便宜婆婆之前是怎么气焰嚣张的骂她,指使刘三凤打她,指使纪家人打她娘家人……
她就忍不住走到近前上手去拍廖青花的老脸。
“老太太,还想对我耍威风?呵,你儿子现在都不惯着你了。”
“当长辈当成这样,人见人厌,我要是你啊,我都不活了。”
“你也不用一直瞪我,今天纪泽这一手算是开了个头,等他意识到这一招对你有用之后,我都怕他让你从今往后都说不了话。”
“你儿子是什么性格,你比我了解吧?他绝对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你现在和我们二房在一起生活,以前风风火火,想找谁告状就找谁告状,一个不高兴都敢去大队长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现在再想那么闹却是不成了,你看,门一关, 你连这小小的屋子都出不去,谁能给你做主呢?”
她承认,她就是在恐吓廖老太。
且看着廖老太难看的脸色,她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又是一阵呜呜声。
文语诗揉了揉耳朵故意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