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凄凄惨惨

作品:《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

    不是,她这还解释不清了呢!


    “你们娘俩少给我扣帽子啊,我虐待养子有什么好处?”


    外人又不知道她上辈子和养子之间的恩怨,光看这辈子,她根本就没道理虐待养子。


    “我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咱老虎沟的人都知道,我也不怕说出来招人笑话。”


    文语诗表情凄苦:“我娘家出了事,就剩下我和我弟弟托庇在这里,像寄人篱下似的,我怎么可能猖狂到打纪家的孩子?”


    “即使这孩子是领养回来的,可只要他姓纪,在纪家,他就是比我这么个外姓人招人待见。”


    “我虽然是他养母,是长辈,但他是烈士后代,既是烈士后代,又改姓了纪,是纪家的孩子,把这俩前提放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虐待他?”


    “我没道理虐待他啊!”


    马萍韵娘俩会装委屈,文语诗也会。


    她抹了把眼睛,瘦弱的身体微微发颤。


    “我是真的把他当亲儿子看,你说什么把他当成小猫小狗……不可能的,他是人,我怎么可能把他当成个畜生?”


    暗戳戳骂了养子一句‘畜生’,文语诗苦涩道。


    “或许是我们教育孩子的方式不一样,你看我一家子文化人,我们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过,叫玉不琢不成器,小孩子也是一样,犯了错误要是一味的护着包容,时间长了就得长歪。”


    “我不可能虐待他也不好虐待他,但是不虐待,不等于不教育,我到底是当长辈的。”


    “你和纪泽既然把孩子交到我手里,让我来当这个监护人,那我就不能眼看着孩子长歪一点都不管。”


    “要是那样,我算是白担了这养母的身份,辜负纪泽的信任不说,我自己也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好像我有多恶毒,故意不教育养子,故意要把孩子养废一样。”


    她嘴皮子实在会说,几句话就又扭转了原本对马萍韵大好的形势。


    马萍韵停下了哭,文语诗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还一味的哭,篱笆墙外边的看客都得觉得是她四六不懂,胡搅蛮缠。


    毕竟她和文语诗的区别就在于文语诗是文化人,还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种从书香门第里出来的文化人。


    她们乡下人对文化人自来是有一层好感和憧憬的,文语诗只要把打她儿子的事解释成是文化人的教育习惯。


    那无论她有多不满,哭多惨,八成都会被看热闹的人归结为慈母多败儿。


    人家好好的教育孩子,她这个亲娘舍不得,所以才一直在这儿拦着。


    她们看热闹的人一定会这么想。


    眼底闪过抹烦躁,马萍韵没想到文语诗能难缠成这样。


    她要是早知道文语诗这么难缠,绝对会计划好了再对文语诗发难。


    而不是按捺不住一看到文语诗打自己儿子,就立马不管不顾的顺水推舟,想要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把虐待养子的帽子先给对方戴上。


    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现行都抓到了文语诗狡辩都狡辩不了。


    谁知道文语诗嘴皮子这么溜,几句话就能把形势给翻个个儿。


    失策了。


    冲动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马萍韵今天既然出手了就不能认怂,不然以后对上文语诗,她更劣势更麻烦。


    垂下头,睫毛轻颤。


    脑子里一瞬间转了几转。


    急中生智,倒是让马萍韵想到了个能扳回一城的主意。


    她对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在众人看不到的盲区,她手轻轻地掐了儿子后背一下。


    让哭声暂停,她问纪建设。


    “建设,你养母说得是不是真的?她没虐待过你和弟弟,平时就只是教育你们?”


    纪建设人小鬼大,早在接收到亲娘眼色的时候就知道该他‘露一手’了。


    现在听完亲娘的问话,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和建刚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她就让我俩喊娘,说以后就是我俩的娘,我俩就只能认她这一个娘。”


    “我说我爹没了但我亲娘还在呢,我不认别的娘,她就生气了,要打我和建刚。”


    “建刚被她吓着了,就拿脑袋顶了她一下,然后我俩害怕就跑了,之后……”


    纪建设偷眼去看便宜养母,小眼神又惊恐又害怕。


    “之后她就遥哪和人说我们见她第一面就给她撞了,我们不懂事,不好养。”


    纪建设说着说着又咧嘴嚎了几声,哭声里满是委屈。


    “我们害怕,就不敢回来,每次回来也没有饭吃,她老偷着瞪我和弟弟……”


    马萍韵像是听得心都揪起来了,声音发颤的问:“真的?你没撒谎?”


    “没有!”


    “怪不得我每次说想送你们回来你们都不愿意,之前前脚刚说好要给你们送回来,后脚你就病成那样,合着是被她给吓病的?”


    她都把话引导到这儿了,纪建设闭着眼睛都能往下编。


    “我不敢说,也不敢回来,呜哇,娘,我害怕啊!我做梦都是她掐着我脖子问我为啥还要认亲娘,我说不为啥,我有亲娘,然后她就要打死我……我做梦都梦这个……”


    “而且回来我吃不饱,我吃不饱,弟弟也吃不饱,我怕弟弟饿死就一直不愿意回来。”


    “我还听她说我和弟弟是吃白饭的,娘,啥叫吃白饭的?我们没吃过大米白饭,我们一直喝的是玉米糊糊,我俩就喝一小碗……”


    “建设啊!娘的建设啊!”马萍韵太过沉浸在演绎中,听到这里整个人真情实感的心酸起来。


    抱着大儿子哭得是肝肠寸断。


    “是娘对不住你们啊,娘没能耐,娘护不住你们,本来以为把你们寄养出去就能让你们过好日子,不用跟着我有上顿没下顿。”


    “谁知道你们连一顿饭都吃不上,你咋不早说啊?”


    “我就知道这文化人心眼黑,面上说得好听背地里不知道盘算啥呢……”


    “够了!”文语诗额头青筋猛地跳了两下,“你儿子说瞎话呢你听不出来?”


    她就纳了闷了,上辈子那么通情达理一人,怎么这辈子年轻的时候这么胡搅蛮缠。


    还蠢。


    蠢到连亲儿子睁眼说瞎话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