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作品:《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 “我不可能去自首,更不可能就这么把事认了,随大队处理。”
大队长儿媳说的——要让她在老虎沟生产大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句话还言犹在耳。
罗英怕得心惊胆颤,也恨得心惊胆颤。
当然。
她恨的不是大队长儿媳。
她这人懦弱,人一旦懦弱,就自发的会趋利避害,欺软怕硬。
大队长儿媳那边她惹不起,自然不会白白把恨意放在对方身上无法报仇折磨自己。
所以她的仇恨,自然是要放到该放的人身上。
不是让她嫉妒的齐渺渺,也不是刚和她打过一架的陈璐,而是……
在她看来,把她害到这步田地的文语诗。
罗英表情狰狞:“我凭什么就这么把事给认了?”
“文语诗害我,我既然都猜到害我的人是谁,我凭什么要自己背锅然后让她得意好过?”
这世上就没有被害者低头认栽的道理!
齐渺渺被她的狰狞吓了一跳。
“你想报复文语诗?你咋报复啊?就算真是她害咱俩,她那边可没留下一点儿证据。”
“你就算咬死了不认罪,跑到稽查队那边揭发文语诗、控告文语诗,人家都不带信的。”
“况且……”
齐渺渺可太知道文语诗有谁护着了。
罗英问:“况且什么?”
齐渺渺无奈:“况且人家背后还有纪连长护着呢。”
“之前的事你不知道吗?她文语诗自己在老家守不住,不老实,偷摸让小姑子做那种衣服想偷汉子,后来被她妯娌给闹开了。”
“满生产大队都知道她不正经,那阵子她名声都坏成什么样儿了。”
“风言风语的,说什么都有。”
“换个人都得被吐沫星子淹死,可她呢?她照样好好的,一点儿没受流言影响。”
罗英皱眉:“她凭啥不受影响?”
“你说凭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人家背后有纪连长护着。”
“后来流言愈演愈烈,消息传到纪连长耳朵里,人家一点儿没怪媳妇,反倒托关系让县里稽查队的同志来咱生产大队警告了一波。”
“警告社员不许再传文语诗的谣言,说是毁人清誉,是造谣,要是再有人传就要把人给抓起来。”
“从那之后,你看咱村谁还敢在明面上讲究她文语诗?”
在罗英阴鸷的目光下,齐渺渺耸耸肩:“这就是例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丈夫纪连长可不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他啊,被文语诗迷的五迷三道的,不管文语诗做了什么,闹出多大的事,只要有他在,他就能帮忙把事给摁下去。”
“他在稽查队还认识人,你就算闹到稽查队,无凭无据的,你看最后是你吃亏还是文语诗吃亏。”
说罢,齐渺渺又补了一刀,故意吓唬罗英道。
“你就算有凭有据,说不准最后都是你吃亏,没办法,谁让咱孤身在异地没靠山呢。”
罗英身形晃了晃,声音很小:“纪连长不是你干哥哥吗?他不是对你还算不错吗?你能不能……”
“我不能!”
齐渺渺拒绝的斩钉截铁:“我不是能帮却不帮啊,是我真不能,这事我帮不上你。”
“他纪泽对我再好,充其量就是哥哥照顾妹妹,还不是亲妹妹,他亲妹妹出事他都不捞呢。”
咳,说到纪艳娇就有点扯远了。
齐渺渺言归正传:“我在他心里可啥都不是,你别以为我在他面前就能说上话了。”
“实话跟你说,我以前也膨胀过,就是文语诗出事那阵,我特意给纪泽寄过信,想让他知道文语诗的真面目。”
“结果你猜怎么着?”
罗英摇头:“怎么着?”
齐渺渺:“他回老家第一件事,就是警告我,警告我安分守己,不要再做任何抹黑他妻子的事情,哪怕是给他寄信如实告状也不行。”
“警告我,让我收起小心思,不然他不会再对我这个朋友的妹妹有一丁点多余的关照。”
“所以你看看,我这个干妹妹和他媳妇比,算啥啊?你要是和文语诗对上,我帮你说一句话,我都得被迁怒遭殃。”
齐渺渺说的是实话,所以看起来就尤为的情真意切。
也因为一眼就能看出她说的不是搪塞话,罗英的心霎时间……更凉了。
“没天理了。”罗英喃喃,“她文语诗在这老虎沟还一手遮天了呢。”
齐渺渺实话实说:“也不算是一手遮天,刚才来的那大队长儿媳温慕善,仗着坐地户的背景,咋地也能和文语诗掰掰手腕。”
“且结果大概率是文语诗输,谁让人家温慕善丈夫是营长,公公是大队长呢。”
“不过没办法啊,你现在求不到温慕善头上,你们现在是仇人,文语诗直接把你联合温慕善的路子给断了。”
齐渺渺难得语气里带着能听出来的无力。
“如果这局真像你猜的,是文语诗布的,那她就是早就想好了要让咱俩一点后路都没有。”
“求救无门。”
“因为唯一能给咱们撑腰,有能力和她文语诗抗衡的……直接让文语诗挑拨成你仇人了,温慕善现在估计比文语诗还想让你死。”
“温慕善刚才的态度你也见识到了,你们只可能是仇人,不可能握手言和,联合起来对付文语诗。”
罗英嘴唇抖了抖:“唯一的后路……唯一能求助的人……都没有了吗?”
所以她这只老鼠就必须要被人给陷害死吗?
老鼠……老鼠也想活着啊。
“罗英,罗英你没事吧?你现在脸色特别不好看,你别吓我,别人家温慕善还没报复你呢,你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不至于。”罗英摆摆手,她再没出息,也不至于自己给自己吓出事。
她只是恨。
越来越恨。
越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了解自己被逼到了怎样的悬崖边,她就越恨!
“这世上既然没有说理的地方,那就不要说理了。”
“啥?”齐渺渺疑惑发问。
“没啥。”罗英微笑,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微笑,看起来意味深长到有些吓人。
齐渺渺听到她说——
“我这人啊,记仇,文语诗害我到这个地步,我要是就这么认了,那我才是真的窝囊。”
要知道兔子急了,可都是会咬人的。
更何况是小心眼的老鼠。
文语诗敢惹她,她一个光脚站在悬崖边的,还有啥可顾忌的?
反正她也没有生路和退路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