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我还挺值得被人害的
作品:《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 齐渺渺难得感性一把。
“我一直问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不是非得要一个答案,是我想不通啊。”
“我们是室友,是同一批也是第一批下乡的知青,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当时一起到老虎沟的时候有多忐忑。”
“那个时候你瘦的像根豆芽菜,死死地抓着我的手,好像生怕生产大队里的人给你卖了。”
“我是看你可怜,才在分配屋子的时候说我们两个一个屋。”
“我没想过丢下你,你也说了我还照顾过你,有啥好的我还给你分过,我自认对你不坏,即使我这人挺刻薄的,但我对你不差。”
“你给我下药,我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了,也没拿你怎么样,你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不是的,是我念着旧情,存心想要放你一马。”
“我是这段时间没少折腾你,那是因为我心里憋屈,不能去告你,折腾一下你也算是出口气。”
“等出完气我就想着把那一页给揭过去了,你也说了,那药毕竟没要我的命,我现在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没必要跟你上纲上线的计较。”
这算是齐渺渺昧着良心讲过的最温情也最通情达理的话了。
她从来都不是会打温情牌的性格。
以至于这偶尔的一次温情牌打出来,都把罗英‘打’愣了。
罗英自打认识齐渺渺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和齐渺渺这么‘交心’。
她明知道齐渺渺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知道齐渺渺的本性有多恶劣。
可当一直在她面前高昂着头的人突然低下头对她说这样柔软的话。
她还是不可抑制的从心底涌起一阵酸涩。
“渺渺……对不起,我眼皮子浅。”
是她眼皮子浅才会不顾曾经的情谊见钱眼开。
罗英的这一次道歉,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真诚。
齐渺渺叹了口气:“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不要,非得算计我。”
“说实话罗英,你现在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都摸不清,就像你嘴上说不恨我,嘴上还跟我道歉,可害我的事儿还是做了一件又一件。”
“没有一件又一件,我真的没有做局害你,我哪有那能耐为了害你还特意把大队长儿媳的娘家哥哥给拖下水。”
罗英捂着脸:“我要是那么有能耐,我至于活成这样吗?”
活成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模样。
“这一次你信我,我没说假话,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的。”
她情绪激动,说着话起身就要对着窗户举手发誓。
齐渺渺无奈:“你当我的面能发誓不承认罪行,当着大队那边或是稽查队那边,也能靠着发誓脱罪吗?”
“你当着他们的面发誓,他们会信吗?”
“罗英,你清醒一点,这不是小事,哪怕我对你心软,我不追究了,人家大队长儿媳那边能不追究吗?”
“你可是实打实的算计了人家亲哥!”
齐渺渺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逼着罗英不得不面对‘现实’。
罗英颓然的跌坐回床边,嘴里翻来覆去说的都是:“我没干过,真不是我干的……”
齐渺渺走近:“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你知青证明还能落别人手里了?”
“你都不知道我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恨你,现在看你这样,我又觉得你还挺可怜的。”
“你说你没有本事就别招这么大的祸,现在好了,等着人家找上门抓你吧。”
被‘抓’这个字吓得打了个寒颤。
罗英脑子里都是‘知青证明’这四个字。
她小声说:“渺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拿了我的知青证明陷害我。”
她脑子转得倒是快。
齐渺渺嗤笑出声:“谁吃饱了撑的干那事?”
“你的意思是,有人拿了你的知青证明,买通了人去害大队长儿媳的哥哥,然后告诉被买通的人说她叫齐渺渺,却又故意在知青证明上露馅,让对方看到她其实叫罗英。”
“绕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陷害你?”
“你咋那么值得人陷害?”
她乐得噗嗤噗嗤的:“你要是说做局的是文语诗,她绕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陷害我,那我不怀疑,她有理由那么针对我。”
“可现在查到幕后主使是你,谁能绕这么大一圈,既陷害我又陷害你?”
“我和文语诗有仇,你和谁有仇值得人家费这么大劲?”
黑暗里。
罗英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齐渺渺以为罗英是哑口无言了,想再多说几句引导她怀疑到文语诗头上的时候……
一直没再说话的罗英突然就抬起了头。
眼睛好像都在放光。
吓了齐渺渺一跳!
“你干啥一惊一乍的!”
“我没想干啥,不是,渺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还真有人既想害你又想害我?”
罗英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世纪难题,那双放光的眼里满是想问题想通透了的兴奋。
“我是没有仇人,但不代表我不值得被人费大劲的算计啊!”
“你别忘了,文语诗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呢!”
“她和她娘家人之前买通我给你下药,我攥着这件事要挟她好几次,她肯定早就看我不顺眼想除了我了!”
人的底线总是会一降再降的。
一开始罗英被买通的时候只是想着一锤子买卖,后来她发现自己被指使干的是要命的事,且齐渺渺病好之后开始针对她。
她就开始不甘心了。
开始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牺牲和回报不成正比,如果她早知道文语诗能把她害成这样,她当初就不会只要那么一丁点的好处。
所以她前阵子私底下,其实没少去找文语诗。
靠着要挟,还真让她多得了不少东西。
罗英眼神闪了闪,恨意开始蔓延。
“你说你的仇人是文语诗,她有理由做局害你,那现在这么大一个局,先是害了你,又让我背了锅,除了文语诗之外我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干出来这么恶毒的事。”
“如果目标是咱俩,那她费这么大劲做局……很合理不是吗?”
“你和她是仇人,我和她……是……”
罗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和文语诗之间的关系。
大概就是……与虎谋皮,现遭反噬,文语诗那只‘虎’,八成是预备在收拾掉仇人齐渺渺的同时,顺手把碍眼的她也给除了……
罗英笃定:“肯定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