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打的就是病号
作品:《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 纪泽不知道严凛的心情是什么样。
他就知道他自己是绷不住了。
他刚还觉得自己收到的家信是‘天书’,阴得没边了。
可现在看完严凛的信,他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书’。
他看不懂。
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
但他就是看不懂。
这上边写的是温慕善?
不可能。
不应该。
温慕善怎么会有这种能耐?什么叫夫妻一体,遇到棘手的事她能处理?
她能处理什么?
她顶多就是在家里干干活,带带孩子,除了这些保姆都能做的事情之外,她还能做什么?
纪泽承认自己之前对温慕善误会良多,他也想要尽量的补偿一下温慕善。
但那不代表他就不轻看温慕善了。
他对温慕善的印象还是上辈子那个除了能干点保姆活儿之外,一无是处,配不上他的糟糠妇。
生活来源,源自于他,社会地位,来自于他,好像整个人的存在都是围绕着他。
就连上辈子到死,温慕善都还想见他。
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从未被他看在眼里,除了撒泼、闹腾、让他丢人之外什么能耐都没有的人。
这辈子告诉他,她能为了护着丈夫下那么大一盘棋。
直接悄无声息的让那么大的雷哑火了?
这一刻,纪泽甚至没有自己计划被温慕善给破坏了的愤怒。
他满脑子全是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还是那句话——怎么可能呢?
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的举报信让严凛亲生父母家家破人亡,家破的进度太快,快到来不及像上辈子那样拖严凛下水。
也不愿意相信是温慕善出了手,护住了严凛。
病房里陷入一阵寂静。
很长时间的寂静。
一直到严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把信从纪泽手里拿回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纪泽这才出了声:“你相信这信上写的吗?”
见严凛不理他,纪泽加大音量:“以我对温慕善的了解,她不可能像这信上写的,办出这么……”
他找不到词来形容信上所描述的温慕善做的这些事。
这样的手段,他找不到词来形容夸赞。
总而言之,他不认为温慕善能办出来这么大的事。
“给你寄信的这个人说她和温慕善关系好,所以字字句句都是在向着温慕善说话。”
看严凛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纪泽神情嘲讽:“你不觉得这有可能是一封欺骗信吗?”
“温慕善的无能我比你更了解,她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手段,既然这信是温慕善朋友给你寄过来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这个叫曹晓蕊的,是在借着你亲生父母的事抬高温慕善?”
“故意夸耀温慕善,好让你高看温慕善一眼,就像她说的那样,不想让你以为温慕善在老家只是个花瓶……”
纪泽话没说完,严凛一拳头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
鼻血瞬间就飙了出来。
严凛活动了一下手腕:“你嘴可真他妈欠啊。”
他有些后悔刚才是照着纪泽脸打的。
而不是照着纪泽那张臭嘴。
擦了把脸上的血,纪泽嗬嗬的笑了出来:“被我说急了?”
“看样子你也知道温慕善是个什么样的性格,知道她办不出信上写的事,知道这封信就是她联合小姐妹一块儿糊弄你……”
又一拳头砸下来。
这一次。
正对着的。
是纪泽那张不停开合的嘴。
一拳头下去。
世界都安静了。
严凛很满意纪泽此时满脸满嘴都是血的模样,让他心里的气儿都顺了不少。
“纪泽,老子不搭理你你还抖起来了?”
“还你比我了解我媳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了解我媳妇?”
擦掉嘴角的血,纪泽表情狰狞中带着阴郁,他不能说他和温慕善上辈子做了半辈子夫妻,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温慕善。
他只能说这辈子严凛已知的事。
那就是——
“我和温慕善从小定的娃娃亲。”
“在你还不知道在哪的时候,她就跟在我屁股后边转了。”
“那么多年,她心里眼里就只有我,就连追求她的知青都知道,她只会喜欢我。”
这里的知青,说的就是徐玉泽了。
徐玉泽当初约温慕善单独见面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纪泽全都听进了耳里。
他知道在别人,尤其是心里边惦记温慕善的人看来,温慕善对他有多一心一意。
也知道温慕善对他的爱,让徐玉泽那样的人有多挫败。
当初徐玉泽插队下乡,因为条件好长得好,大队里不少姑娘都暗恋徐玉泽。
徐玉泽有多受欢迎,不必细讲,没看就连他蠢妹妹都一头扎进去了。
可那么受欢迎的人却暗恋温慕善。
然后温慕善明恋他。
这样的事实让纪泽心里边多多少少是有过暗爽的。
所以他今天当着严凛的面,敢笃定的说,就凭温慕善爱他,还爱了他那么多年。
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温慕善!
哪怕不提上辈子的事,只说温慕善从小到大,闹得老家人尽皆知的,对他的追逐和明恋。
严凛就应该知道,比起严凛,他更了解温慕善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为前夫,他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见严凛还要对他动手,纪泽伸手挡了一下:“你如果被我说急了,那你随便打,反正我是个病号,现在肯定是打不过你。”
严凛不语,也没因为纪泽的话觉得自己趁人之危没意思。
只一味的殴打病号。
然后在惊动医生和护士之前,分寸恰好地收回了手。
他像看死狗一样看着病床上被打得鼻青脸肿没个人样的纪泽。
不过纪泽本来也没有人样。
严凛一点不认为自己下手重了。
见对方还有闲心对他笑,严凛好悬没被气笑。
“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被你说中心里的疙瘩,介意你和我媳妇以前的事,所以急了?”
吐出一口血沫,纪泽讽笑着说:“难道不是?”
“不是。”
闻言,纪泽一副‘你就嘴硬吧’的表情,把严凛看得拳头又有点痒痒。
把刚才因着打纪泽随意踹飞的凳子拖回来,严凛大刀阔斧的坐在凳子上,也跟着纪泽笑得讽刺。
他说:“我打你,不是因为我急了,也不是因为你说你比我了解善善,我心里有坎儿,恼羞成怒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这个人,纯欠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