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终于等到你

作品:《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

    显然,文语诗的重生并不稳定。


    纪泽上一秒还在笑得轻松,下一秒眉心就多了三条褶皱。


    好在‘老姜’版的文语诗可能在精神力上更强于年轻版的自己。


    等到出院的时候,重生回来的文语诗已经可以占据上风掌握身体的主导权了。


    在她的配合下,纪艳娇拿暖壶砸她的事好像就只是轻飘飘的一页纸。


    被她说翻篇就翻了篇。


    她不是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另一个自己有多受委屈。


    但在她看来委屈不委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拿委屈换什么样的好处,怎么才能把这场委屈利益最大化?


    肯定不是像另一个她一样不管不顾的不停闹腾。


    而是……


    退一步。


    只要以退为进的退一步。


    那不仅是纪泽,就连心知肚明这事儿做得过了的纪艳娇,都要领她的不追究之情。


    这在重生回来的文语诗看来才是最有用的。


    只要纪家人领她情,那之前的矛盾啊、僵局啊,通通都能破局。


    她完全可以由此打开局面,重新像上辈子那样拉拢住纪家人的心。


    毕竟纪家人都不大聪明。


    她上辈子都有过和她们成功相处的经验,这辈子她不信自己不能‘手拿把掐’。


    怀揣着这样的心态,重生回来的文语诗到底是把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给气了个半死。


    她倒是从中获益,更能掌握这具身体的主导权了。


    ……


    话分两头。


    温慕善没想到文语诗从县医院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约她见面。


    两人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除了文语诗跟她较劲儿一样的把婚礼定在同一天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交集了。


    她有些纳闷。


    想说难不成这恋爱脑又要跑到她跟前叫嚣说和纪泽是真爱,让她这个前妻别再惦记纪泽?


    嘶……


    要真是这样,那她的巴掌可又要蠢蠢欲动了。


    曾经的老对手现在嫩的跟青瓜秧子似的,温慕善连欺负对方都懒得欺负。


    赴约更是不可能赴约的,有和恋爱脑磨叽的时间,她都不如背个筐去捡捡牛粪,又清闲又能混点儿工分。


    可惜恋爱脑不遂她意,见怎么都约不出来她,文语诗索性登了严家的门。


    她是第一次来严家,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或者说如果没有重生这一码事,她在这个年月都不会来老虎沟,而是会一直待在城里和纪泽越走越近。


    他们在城里只谈感情,不谈家境,也不用看家境。


    纪泽所在的军区条件不差,可以说上辈子她哪怕在年轻时候一直追逐纪泽,她的生活水准都没有因为这场倒追而下降过。


    更不用说后来挖墙脚成功,和纪泽走到一起,那个时候纪泽已然登上高位,她婚后过的生活甚至不能仅仅用一句‘富足’来形容。


    上辈子活的太滋润,以至于这辈子在惊喜重生过后。


    在走出医院回到纪家,看到纪家现在的生活条件以及生活环境有多破后……


    文语诗不得不承认……她是嫌弃的。


    嫌弃到脸上险些笑不出来。


    纪泽了解她,知道她不适应,和她说了好些温情脉脉的话,告诉她让她先忍耐一下,以后会好的。


    她知道以后会好的,好到简直像是活在云端里。


    可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就比如现在让她对着村里的旱厕,她连上厕所都觉得困难。


    本来以为这年代乡下就是这样的条件,为了纪泽她总得学会适应,也算是弥补上辈子她没法陪纪泽从籍籍无名走到高位的遗憾。


    可谁能告诉她,严家为什么和纪家一点儿不一样?!


    她所说的不一样不是指家庭条件。


    严家是大队长家庭,论条件肯定会比普通社员家好一些。


    所以抛开条件不论,她指的是严家的生活环境,卫生程度以及……一个干净的、独立的、私密的厕所!


    和严家比起来,纪家简直就是猪圈!


    说猪圈都是往好了说,文语诗就敢说她两辈子加起来就没见过那么脏的人家。


    还是刚才那句话,她本来以为纪家那样的环境是正常的,村里都那样。


    可她现在在严家‘开了眼’,这才算彻底对纪家的‘脏乱差’有了概念。


    她都怀疑纪家人平时是不打扫的吗?


    那么多人啊,就愿意那么邋遢的活着?


    温慕善从她进院就看见她了,本来都开始严阵以待等着文语诗一眼索敌然后冲到她面前继续发表恋爱脑言论。


    却不想文语诗进来是进来了,注意力却一直都在她家新建的厕所上边。


    她迟疑开口:“你……要上厕所?”


    “不给上啊,这不是公用厕所,你想上厕所去外边旱厕上去。”


    她可不愿意让文语诗在她家上厕所,她嫌埋汰且晦气。


    文语诗:“……”


    她倒是想用这个厕所,可输人不输阵,她要是一来就求着温慕善让她用一下卫生间……那和让她向温慕善低头有什么区别?


    面对自己的手下败将,哪怕是块‘老姜’,文语诗也幼稚得一点儿头都不愿意低。


    她收回视线,清咳一声。


    等整理好情绪再抬起头和温慕善对视的时候……一瞬间,气场全开。


    这一刻。


    文语诗好像不是身处老虎沟的一户农家小院。


    而是像上辈子一样,作为领导夫人出席大场面,眼角眉梢,包括挺直的脊背,都自带高傲气派。


    温慕善原本散漫的神情在看到她摆出这么一副姿态后,逐渐严肃起来。


    有句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光凭这一个照面,温慕善就发现了文语诗的不对劲。


    很不对劲。


    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既嫌恶又厌恶的装腔作势的感觉……她上辈子在电视里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绝对不会有错。


    还有对方那双她熟悉的……充满野心和贪婪的眼睛。


    玛德看着她家厕所眼睛里边都有贪婪,这她要是还认不出来,那她这辈子白重生了!


    她不能上辈子是个废物,重生回来还是废物啊!


    狠狠把指甲嵌进掌心,温慕善一瞬间也凌厉了气势,整个人难得认真起来。


    嫩瓜秧子一样的对手,她不屑一顾。


    可对手要是切了大号,这她可就来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