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紫衣佳人跪地相求

作品:《开局被捉奸,从小吏到权倾南北

    江夏城,典卫府,书房。


    刘洛水跪在霍启腿边,抽抽搭搭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了出来。


    “嗯...这么说,你赖在床上装病不肯回尚阳,也是因为没完成刘知白交代给你的事?”


    刘洛水抬起柔软的小手抹着眼泪,微微点了点头,


    “那晚我...我去你卧房,你...你不肯收下我,漕运的事又没结果,我不敢回尚阳,我怕大伯把我们赶出来。”


    霍启仰身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椅撑。


    嗯...


    这刘知白的野心城府不亚于阴丽华...


    估计漕运的文书这几日便要到江夏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刘家。


    见霍启皱着眉似乎在犹豫,刘洛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不管”两个字,那自己娘亲的命就算交代了。


    她伸出秀气的小手轻轻拉了拉霍启衣角,轻声道,


    “大人,求你派队人接我娘亲出来,我在江夏给她找处安身的地方,我给你做丫鬟,替你洗衣做饭,铺床...铺床...暖被,我能...我能养活她的。”


    说着说着,苍白的小脸上升起一团红晕。


    噗...


    霍启轻笑一声,伸手抚摸她淡黄色的鬓发,


    “傻丫头,为什么要派人去?反正我也无事,我亲自带人接你娘回典卫府。”


    刘洛水本想着霍启只要派人把娘亲接出来就行,没想到他竟要亲自去,一张娇柔的小脸顿时呆住。


    看着霍启满面笑意摸着自己的头,她芳心砰砰砰的狂跳起来。


    奇怪...


    怎么我现在越看他越顺眼呢?


    南汉京都,明月楼,后院小屋。


    深秋时节,万物萧瑟,处处都带着一股冷气。


    小屋内,炙红的碳火烤的铜锅里的热汤咕嘟嘟冒着泡。


    明月楼老板夹起两片兔肉放进锅里,抬眼看着对面的迟延宗,


    “迟大人,怎么不动筷?这肉煮老了可不好下口。”


    迟延宗紧皱着眉,满脸怒气,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哗啦一声站起身,


    “李庆之养匪自重,人证物证具在,这昏君却还念着自己的福报,不肯杀生。”


    明月楼老板把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向窗外望了一眼,摆手道,


    “迟大人先坐下,别叫外人听见了。”


    迟延宗猛地坐下,满脸愤愤不平,


    “侍中大人昨日在书房门前站了一夜,萧衍竟都不肯见他!”


    “其实这结果也不难预料。”


    明月楼老板夹出两片肉放进迟延宗碗里,


    “吴王、越王这两年蓄养私兵,频频做出僭越之事,这种昭然若雪的心思他都不肯追究,李庆之不过是养匪自重,估计到最后也就是贬官降级而已。”


    迟延宗猛地灌了口酒,恨道,


    “昏君!昏君!他自以为慈悲为怀,结果养的大汉境内匪患成灾,藩王皆有异心,大汉早晚要亡在他手里!”


    明学楼老板急忙起身压住他肩膀,


    “迟大人啊,小点声,我这明月楼也不是个隔音的地方。”


    迟延宗缓缓出了口气,平复住心情,


    “我觉得侯崇投降,倒可能成为一次机会。”


    夹起碗中的兔肉,在盐盘中轻轻点了两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告诉你家公子,他若是能打到健康城外,我给他开城门!”


    尚阳县,刘氏府邸。


    大公子院中静的连鸟叫声都没有。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药味。


    刘知白撑着下巴,愁眉苦脸坐在桌前。


    他身边,正房夫人裴氏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


    哗啦一声。


    裴氏忽然站起身,指着刘知白,厉声道,


    “你个千刀杀的!养了三只白眼狼,把我的轩儿伤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刘知白斜眼瞟了一眼裴氏,沉声道,


    “我已派人去找了,抓回刘安泰,带到祠堂正法!”


    “人呢?”


    裴氏用手点着刘知白的脑袋,点的刘家主像生瘟的小鸡一般左右摇晃,


    “我问你人呢?”


    猛地一甩衣袍,迈步就向外走。


    刘知白急忙起身拉住她,


    “你...你干嘛去?”


    裴氏眼睛都竖了起来,抿着轻薄的嘴唇,


    “找不到那小畜生,我先把他娘扔进莲池里,浸死!”


    想到漕运的事也许还要靠刘洛水从中周旋,刘知白急道,


    “刘安泰伤的轩儿,你杀王氏做什么?”


    “放屁!烂人随根!”


    裴氏尖声道,


    “王氏就是个克夫的死命相,那小畜生就是她教出来的!”


    见刘知白还是拉着自己不肯松手,裴氏眯起一双细条眼,


    “你个老不休!难道你起了纳妾的心思,看上了刘洛水那小骚货?”


    “你胡说什么?”


    刘知白气的直哆嗦,


    “那是我表侄女!”


    裴氏猛地抽回衣袖,


    “你可别忘了,你刘氏当年穷的就剩几间破房子,是靠我的嫁妆才有的今日!”


    双手一推,刘知白踉跄着坐回椅子里。


    裴氏冷笑两声,“砰”的摔门而出。


    片刻之后,刘府花园,莲池畔。


    王氏面无血色,被人五花大绑,哆哆嗦嗦的站在莲池边。


    裴氏走过来左右开弓打了她几个耳光,抿着嘴骂道,


    “你个克死夫家的老婊子!教唆你家那小畜生打伤我儿子,我这就把你投进池里喂王八!”


    刘知白凑近裴氏身边,轻轻拉着她衣袖,低声道,


    “夫人,一人做事一人当,等抓了刘安泰在做定夺吧。”


    “你滚开!”


    裴氏竖着眉毛,猛地推开刘知白,


    “你难道和这老婊子有私情?所以替她求情?”


    刘知白心中气极,却不敢发怒,温声道,


    “夫人,错在刘安泰,咱们从长计议。”


    “放屁!”


    裴氏向前连蹦了几下,一把将刘知白颌下的胡须薅了下来。


    刘知白哎呦一声惨叫,原本几缕美髯变得光秃秃一片,瞬间渗出几丝血点来。


    “子债母偿!”


    裴氏后退几步,猛地冲出去,狠狠撞在王氏身上。


    扑通一声。


    王氏一头栽进莲池里。


    深秋的池水,冰凉刺骨。


    王氏掉进莲池里,还未来得及扑腾,被冰冷的池水一激,顿时便晕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哎呦!”


    院外的家奴忽然大喊起来,随即便倒着滚进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