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渊答应了，苏白白想到第二天就可以带薪学游泳，顿时一点也不生气了，甚至感觉自己赚到了，仿佛了得到了个带薪休假。


    开心的她甚至难得奢侈了一回，去旁边的专卖店买了对于她来说挺贵的泳衣。


    结果，却在电梯里碰到顾沉渊。


    顾大总裁盯着她期待的表情，还有她泳衣的袋子看了一眼，冷笑了声。


    第二天，苏白白就发现，自己报的班，真的成了魔鬼训练营，还是一对一的。


    教练还是顾大总裁！


    “我想过了，我亲自教，你大概会学得快一点。而且，也不用浪费公司给你交一笔学费。”


    “……”


    当时苏白白只差没在心中把顾大总裁掐死。


    顾大总裁教她，让她浑身不自在，有种在被迫加班的感觉。


    为了早日脱离苦海，本来预计至少半个月才能学好的游泳，苏白白一个星期就学会了。


    后面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了，没想到，顾大总裁到现在还记得他教她游泳的事情。


    “太久没游了是吧？行，改天我再给你魔鬼训练一下！”


    顾沉渊的话顿时惊到了苏白白，苏白白赶紧解释：


    “谁说我溺水了，我根本没溺水！”


    “没溺水你在水里挣扎？”顾沉渊根本不相信。


    “我挣扎那是在模仿，模仿意外落水的人的感觉！”


    苏白白赶紧解释着，急得脸都红了，“你看，我这是在测试，测试这个紧急救援功能到底有没有用……”


    “紧急救援？”


    顾沉渊也愣了，然后，顺着苏白白的视线看到了苏白白的手环。


    苏白白推开他，“这是我新研制的东西，进入水中之后，只要挣扎，手环就能感应到主人游泳的方式不对，判断主人落了水，开始，开启紧急救援模式……”


    苏白白解释着，又想进入水中。


    “你不信？我现在试给你看看！”


    顾沉渊却一把拉住了她，“测试就测试，没必要你自己亲自下水。”


    “不下水，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我就是想模拟得真实一点……”


    “那也不能你亲自试，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顾沉渊十分严肃。


    他这话听在苏白白耳中，却不一样了。


    “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苏白白十分不服气，“我跟你说了，我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心，才敢做这样的实验的……”


    “有1%的失败率也不行。”


    顾沉渊道：“一出事，你命就没了。”


    “我会游泳！”


    “你会游泳也不行。”


    “你……”


    苏白白生气了，“这样，我还怎么知道它到底有没有用？”


    “让专业人士来，或者，让我来。”


    顾沉渊说着，就取走苏白白手中的手环，自己戴上。


    苏白白一时反应不及，手环被他抢走，有些生气地瞪着顾沉渊。


    顾沉渊坚持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实在冷，瞬间让苏白白感觉他们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霸道总裁与小秘书的关系。


    她很快败下阵来。


    “好吧，落水之后，你就随便挣扎几下，它如果有用，就会自动反应了……如果实在没反应，你就自己按下这个按钮。”


    顾沉渊看着她认真展示的样子，点点头，把她按到旁边：


    “你就在这里看着。”


    然后，他脱下外套和鞋，穿着长裤与早已湿透的衬衫，跳入水中。


    苏白白这才意识到，刚刚他是刚回来，以为她溺水了，才会连鞋和外套都没脱，就直接跳进水里救她。


    她顿时有些心虚。


    人家也是误会了加上一片好意，她刚刚是不是对他……


    态度太不好了？


    正心虚着，苏白白看向已经游到游泳中央的顾沉渊，他刚刚干嘛那么激动？


    刚刚顾沉渊将她拉起来时激动的表情，时不时在脑海中浮现，苏白白盯着泳池中的顾沉渊，直到他开始挣扎。


    她心一紧，上前一步，然后，就见顾沉渊被迅速膨胀的手环带了上来。


    她的实验成功了。


    这手环是有用的。


    夜里，苏白白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中浮现当时顾沉渊以为她是真溺水时的神情。


    她从未见过他那般惊慌愤怒的样子，还有，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甚至连鞋和外套都没时间脱，就直接跳入水中救她了……


    好像……


    很久以前，那次她被要求必须学会游泳的契机，他救她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只不过，因为当时是在一场宴会上，他把她救上去之后，朝她怒吼了几句，接下来，就有其他客人上前，顾沉渊便迅速管理了表情，换好衣服，依旧是那副冰冰冷冷的样子。


    苏白白摆弄着手中的手环。


    脑海中又浮现另一幅画面。


    她蒙着脸，却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看来，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谁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不，她其实是有感觉的。


    苏白白咬着下唇，努力回想着，那次学游泳事件前后，好像还发生过些什么。


    翻出许久未联系的顾氏的同事群来，苏白白找到了她未离职时的助理。


    “小云，你还记得，那次我意外落水后，发生了什么吗？”


    陈小云看到她的信息，十分激动。


    “白白姐！！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删掉了！”


    陈小云十分激动，毕竟，现在的苏白白，可不再是以前能跟她们一起吃午餐，一起吐槽老板的那种关系了。


    “我记得啊，那次白白姐被送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顾总十分生气地让人查了监控，知道是哪几家小姐故意绊倒你，让你摔下泳池后，顾总就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拒绝跟那几家合作了呢。”


    陈小云道：“我们当时还感动不已，以为顾总为了底下员工，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连本来已经快谈成的合作都不要了。现在回想起来，顾总这么做，分明是因为白白姐嘛~”


    因为她？


    苏白白瞳孔地震。


    她只记得，当时她疑惑地问及此事，顾沉渊只是面无表情地道：


    “家都管理不好，公司肯定也一般，跟这样的人合作起来，只会有无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