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按计划行事
作品:《闺蜜穿到古代,传回亿点古董我发了!》 苏妙鱼猛地拽住殷慎渊的手腕,雨水顺着她的指尖滑落,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停下!立刻停下!我们都被白京营造的假象骗了!”
殷慎渊被她拽得一个踉跄,眼中闪过诧异,还未开口,苏妙鱼已经指着头顶阴云密布的天空。
“你忘了吗?白京跟我们一样!他手里有无人机、微型摄像头!水坝两侧的峭壁看似易守难攻,可在他的现代侦查手段下,不过是绝佳的瓮中捉鳖之地!一旦我们大军靠近,他能精准掌握每一处兵力部署,到时候无论是投掷巨石还是动用热武器……”
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士兵们面面相觑,甲胄碰撞声混着雨声格外刺耳。
殷慎渊皱起了眉,这次的确是他们的固有思维,如果按照苏妙鱼这么说的话,他们继续行动,一定会被白京趁机夹击。
“不只是水坝,东面防线也是陷阱!”苏妙鱼蹲下身,用树枝在泥地上划出简易地形图,“无人机的视野能覆盖整片平原,我们分散包抄的路线,在他眼里就是活靶子。他故意露出‘防御薄弱’的破绽,就是要引我们入局!”
文随心也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对话,他挤过人群,脸色凝重:“可我们已经暴露了行动,现在撤退,白京必然乘胜追击!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处境会更加危险……”
雨声愈发急促,殷慎渊盯着地图的目光几乎要将泥土灼穿。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溅起一片泥水:“反其道而行之!白京以为我们会攻向水坝和东面,那我们就直取他的中军大营!”
他抽出佩剑,剑刃在雨中泛着冷光,“他把重兵分散在防线,后方必然空虚。只要我们能突袭成功,擒住白京,前线自然不战而溃!”
苏妙鱼咬了咬牙,雨水糊住睫毛,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我跟你一起。但我们需要一支精锐小队,避开所有开阔地带,从西侧密林中的悬崖索降——那里植被茂密,无人机很难侦查。”
很快,一支由二十名身手矫健的士兵组成的精锐小队集结完毕。
他们背着轻便的装备,手持锋利的武器,站在悬崖边,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四周是茂密的丛林。
殷慎渊将绳索牢牢系在一棵粗壮的古树上,试了试牢固程度,转头对众人说:“记住,行动一定要快、要静,不能打草惊蛇。”
苏妙鱼率先扣上沈可可给她准备在空间里的登山扣,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向悬崖走去。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狂风呼啸着,似乎要将她卷入深渊。
“按计划行事。”殷慎渊低声下令。
几十名士兵默契地点头,开始整理索降装备。
他们选择的这条路线极为隐蔽,西侧密林里藤蔓交错,高大的树木层层叠叠,将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
无人机想要发现他们,绝非易事。
脚下的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注意脚下,别踩断枯枝。”苏妙鱼轻声提醒身后的士兵。
当她开始下滑时,潮湿的岩壁格外湿滑,双手很快就被磨得生疼。
但她咬着牙,目光始终紧盯着下方那片若隐若现的营帐。
队伍悄无声息地下降着,只有雨水拍打树叶的声音。
终于抵达崖底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殷慎渊做了个手势,众人立刻呈扇形散开,借着灌木的掩护,朝着白京的大营摸去。
四周静得出奇,只有雨水的滴答声,却让这种寂静显得格外诡异。
文随心摸到一株碗口粗的古树后停下,从腰间摸出一面小铜镜,小心地调整角度观察前方。
“东南角有两名岗哨,五步一岗,巡逻间隔约莫一刻钟。”他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声音低得像耳语,“营帐分布有些奇怪。”
三架无人机嗡鸣着从头顶掠过,苏妙鱼能清晰地感受到殷慎渊掌心的温度,以及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等无人机的声音彻底消失,殷慎渊才松开手,低声道:“他们加强了警戒,计划有变。”
“直接强攻吧。”殷慎渊擦去脸上的雨水,抽出匕首,“等他们发现异常,我们就没机会了。”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士兵,二十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听我信号,三秒后同时解决岗哨。”
随着一声清脆的鸟鸣哨响,二十道黑影如离弦之箭窜出。
一把匕首精准抵住左侧岗哨的咽喉,还未等对方发出声响,温热的鲜血已经顺着刃口渗出。
“分头搜索!”殷慎渊话音未落,主帐方向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二十人瞬间屏息,却见两个士兵跌跌撞撞跑出帐篷,捂着肚子在泥泞里翻滚哀嚎,腹泻的秽物顺着雨水漫得到处都是。
丰安的士兵原本正打算上前,在看到这一幕时都纷纷捂着鼻子往后退。
苏妙鱼愣了一下,原来白京为了埋伏他们,把中了招的士兵全都集中在营地这里了,所以他们现在就是外强中干的情况。
现在他们来攻,完全就不需要花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文随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扬声喊道:“趁他们病,要他们命!”
话音未落,手中长剑已如银蛇般刺向最近的士兵。
那士兵本就虚弱不堪,连举枪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逼近咽喉。
殷慎渊身形如电,长剑在雨中划出一道道冷芒,直取白京所在的主帐。
护卫们强撑着举遂火枪射击,子弹却因颤抖的双手而四处偏移。
殷慎渊侧身避开流弹,剑锋精准挑飞一人手中枪械,顺势横扫,血花溅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苏妙鱼在后面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殷慎渊很少亲自动手,之前动手也都是用一些苏妙鱼带来的现代化武器,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用自己的配剑战斗。
他的玄色披风在暴雨中猎猎翻飞,宛如暗夜中展开的鸦翼。
他足尖轻点泥泞,长剑裹挟着冷冽的杀意破空而至,剑锋所过之处,雨水都凝成了细碎的冰珠。
护卫们颤抖着扣动燧发枪扳机,铅弹却在他身侧寸许的地方坠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弹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