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兰瞧见后，整个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满脸担心的问道：“徐老，怎么样啊？”


    “季少爷的肾是不是不太好？”徐老冷不防的问道。


    男人的肾代表什么，那就不用多说了。


    季书瑶立刻出言反驳道：“开什么玩笑，我哥怎么可能肾不好。”


    徐老随即给出了解释，“这可能跟熬夜有关系。”


    “不止是肾，脾肺都有一定程度的浊气。”


    何慧兰一听吓坏了，“徐老，您没诊断错吧？”


    徐老对自己的医术那是相当有信心，“不会，我行医问诊多年，在诊脉这一块从未出过差错。”


    “照您这么说，有问题的是我儿子？”何慧兰脸色有些难看的情不自禁道。


    徐老没有给出回复，而是向季砚白提问，“时间长吗？”


    “什么时间？”季书瑶傻白甜的抢在前面问道。


    徐老解释道：“性生活持续的时间。”


    季书瑶瞬间脸红了，下一秒她跟何慧兰几户同步看向了江云初。


    江云初以为没自己的事了，结果躺着也中枪了？


    她们看她做什么，难不成想让她说？


    就连徐老也看向了她，好像从她嘴里能听到更权威的回答一样。


    见她迟迟不做声，何慧兰急了，催促道：“你说呀。”


    江云初不小心对上了季砚白看戏的眼神，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徐老说他肾不好。


    在徐老没说他肾不好之前，江云初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他持续的时间是挺长的。


    “还行吧。”江云初很抗拒回答这个回答。


    徐老会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功能正常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露骨！


    季砚白听到这个问题也是微微蹙了蹙眉，不过众人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了江云初身上。


    江云初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种问题难道不该问他本人？


    还是说男人在这方面普遍不会说实话，所以只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才有发言权？


    可他每次都戴套，她也感觉不到啊。


    “怎样才算正常？”江云初不懂就问。


    徐老进一步说道：“有没有功能困难。”


    江云初：……


    这个问题肯定不能问她吧。


    可何慧兰她们还是看着她。


    她真的没法回答，只能向季砚白使眼色，季砚白像是在故意装看不到。


    “季少爷，这个的问题，要你回答我。”徐老开口提醒道。


    江云初瞬间如释重负，感谢徐老的通情达理。


    季砚白干脆的回了两个字，“没有。”


    徐老心里已经有数了，“从脉象来看，问题不大，我给季少爷开几幅调理的药，喝上个一疗程再看看情况。”


    说完，他又负责任的补充了一句，“至于精子质量好不好，这个得去医院做检测。”


    不是持续时间长短，就是功能，然后又是精子质量。


    不愧是经验老成的老中医，一般年轻医生估计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江云初也第一次听人公开谈论这个问题，并且是全家人聆听。


    何慧兰作为过来人虽然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可她也是个思想保守的人。


    对于徐老给出的提议，她心里是不接受的，“精子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吧。”


    徐老作为医者，从来不避讳这些问题，“要想让季太太顺利受孕，最好是去医院做个检测。”


    从何慧兰的态度，他也看出了什么，对她劝说道：“这种事不丢人，早点治愈方为良策。”


    ‘丢人’两个字可是戳中了何慧兰的心事，她不自觉的看向了季砚白，没有谁比她这个当妈的更注重儿子的面子。


    徐老拿出了自己带的笔和纸，很快就把药方写了出来，“药方我写好了，你们只要照这个让人去抓药就行。”


    何慧兰虽然面子有些挂不住，但是把药方接了过去，“有劳徐老了。”


    “季夫人客气了。”徐老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一会儿还有个看诊的病人，我就先回去了。”


    “您慢走。”何慧兰把他送到了正厅外，然后让佣人把他送了出去。


    看着徐老远去的背影，季书瑶有些怀疑的跟何慧兰窃窃私语道：“妈，你确定你找的是老中医吗？”


    “去年秦太太那个顽疾，就是让他给治好了。”何慧兰也不愿意相信，奈何人家就是有这个本事。


    “可是……”季书瑶下意识的看向了季砚白，她一直都崇拜的哥哥，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方面有问题的男人。


    “哥他看着就不像有问题的。”


    事到如今，何慧兰也认了，她把药方递给了江云初，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道：“收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去药房给砚白抓药，回家好好熬给他，务必把他照顾好了。”


    江云初想拒绝，但当着她们的面没必要，反正她是不会做这件事的。


    她先收下了药方，随即对何慧兰说道：“妈，那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何慧兰也不想留她，对她叮嘱道：“别忘了抓药。”


    江云初没有再说什么，拿着药方离开了。


    何慧兰心里五味杂陈，她甚至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砚白，毕竟人是她请回来的。


    她原本笃定了是江云初的问题，谁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砚白……”何慧兰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砚白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自己行不行，他还能不知道。


    当然，有一个人比他更清楚。


    “我也回去了。”季砚白说了一声后，也离开了。


    江云初边走边打开了叫车软件，住在这的人不是自己开车，就是有司机接送，很少会有人打车来这，她想快速叫到车的话只能走出去。


    要不顺路去看看云寒，可又担心会打扰他的工作。


    犹豫间，季砚白也走了出来。


    江云初第一时间把药方交给了他，“你拿给夏珊珊吧，让她好好照顾你。”


    除了夏珊珊，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季砚白面无表情的收下了药方，但下一秒他直接揉碎丢了出去。


    江云初能感觉到他平静脸孔下的愤怒。


    也是，作为男人，估计没几个能忍受被人说不行。


    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季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