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妍此时穿着的是十三的衣服，风格迥异，而且她还没来得及戴口罩和墨镜伪装，打算进了电梯再做准备，没想到会遇上陆晏臣。


    陆晏臣旁边的女人，不是叶嘉茵。


    夏薇薇的记忆里，虽然没有和叶嘉茵见过面，可是网上那么多照片，她早就查看过，知道叶嘉茵长什么样。


    “夏秘书，你好，我叫楚怜。”那个女人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主动跟乔妍打了个招呼。


    “你好。”乔妍点点头，然后看向陆晏臣，眼神有一丝忐忑。


    “你是来找陆总的吗？”楚怜跟着陆晏臣走出电梯，又主动问，同时身形更贴近了身边的男人。


    陆晏臣冷声道，“不用问她那么多，走了。”


    那态度，一下子就让楚怜明白了什么。


    她是会所的调香师，昨晚就是她调制了一款安神催眠的香薰，让陆晏臣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后，陆晏臣便提出带她走。


    她知道，自己攀高枝的机会来了。


    以前她在会所里见过陆晏臣和夏薇薇，所以认得夏薇薇。


    “陆总！”眼看着陆晏臣要走，乔妍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陆晏臣停住了脚步，背影冷漠，不留一丝情面地说，“看到我发给你的信息了？东西如果不想要了，我不介意替你扔掉。”


    “陆总，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乔妍低声下气，“不是说好了，在叶小姐住进来之前——”


    “夏秘书，我觉得你不应该缠着陆总。”楚怜抓住时机，打断了乔妍的话，“我们女人还是要有点骨气，死缠烂打只会让男人厌恶，而且陆总马上就要订婚了，你这样真的不太好。”


    乔妍皱眉看了一眼楚怜，心里一阵反感。


    不等她再说什么，陆晏臣已经大步离去，楚怜紧随其后。


    这是找到了替代品了吗？


    陆晏臣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好看的皮囊到处都是，只要他想找，替掉乔妍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


    他以为乔妍来会所就是来堵他的，心里的厌烦更添了几分。


    昨晚故意失联，今早又跑来堵人，如果真的纵容她留在身边，以后陆晏臣结婚了，一定会被她惹出来的麻烦烦死。


    眼看着陆晏臣带着楚怜离开，乔妍深深地叹息一声，想到女儿，她有些不安。


    没了陆晏臣这个大靠山，她怎么接近温知行？又怎么替女儿撑腰？


    失神的时候，十三的电话打了过来催她，她从口袋里拿出口罩和墨镜戴上，进入会所找到了十三。


    “你确定不会再有事了吗？我奶奶不会再那么吓人了吗？她到底想干什么？”十三一边把乔妍的衣服递过去，一边问。


    乔妍把十三奶奶那么做的原因说了出来，十三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后什么也没说，准备付钱。


    乔妍看着那张虚弱苍白的脸，想起了十三家里那个逼仄的卧室，全家福上有一个比她年纪小一点的男孩子，估计是她的弟弟，但是没有她。


    那个家里十有八九重男轻女，十三需要自己勤工俭学，奶奶则是根本不在意孙女的死活，用那么恶毒的邪术借寿。


    这让乔妍联想到了女儿依依，心里有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