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酒精让她的感官异常敏感，每一个触碰都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等……等一下……”


    她试图推开他，“我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顾珩停下动作，挑眉看她。


    苏念迦眨了眨眼，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我想吐……”


    顾珩闻言立刻将她抱起冲向浴室，刚好赶上她对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递上水和毛巾，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吐完之后，苏念迦虚弱地靠在顾珩怀里，酒精和呕吐带来的疲惫终于让她安静下来。


    顾珩帮她漱口，擦脸，然后重新将她抱回已经换好干净床单的床上。


    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明天再跟姐姐算账。”


    苏念迦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不要走……”


    “我的……”


    “我不走。”少年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进怀里。


    在即将入睡前的最后一刻，苏念了恍惚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


    “姐姐是个小酒鬼，我是小酒鬼的。”


    她想要回应，却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最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


    苏念迦是被一阵尖锐的疼痛唤醒的。


    那疼痛从太阳穴直刺入脑髓，仿佛有人在她颅骨里敲打着一面小鼓。


    她呻吟一声，试图抬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


    她猛地睁开眼。


    这个动作让头痛加剧。


    然后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的右手腕被一条领带绑在了床头。


    领带系得不紧，不会勒疼她，但也足够让她无法挣脱。


    “什么情况……”她声音嘶哑。


    “早安，姐姐。”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传来。


    苏念迦艰难地转过头，看到顾珩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这是他这段时间来养成的习惯。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少年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


    苏念迦注意到那正是搭配现在绑着她手腕的那条领带的衬衫。


    “顾珩?”


    她眉头一皱，“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顾珩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咖啡，然后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划了几下屏幕，然后走向床边，将手机举到她面前。


    “姐姐自己看吧。”


    苏念迦眯起眼睛看向屏幕。


    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顾珩滑动屏幕，下一个视频是她整个人骑在他身上，双腿环着他的腰，一直说着在骑马的话语。


    视频里的她声音甜得发腻。


    “停！够了！”苏念迦猛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记忆的碎片开始在她脑海中拼凑。


    酒吧、薄情雾、跳舞、回酒店的路上她坚持要数星星……


    哦不。


    还有。


    浴室。


    泡泡。


    她要求顾珩学狗叫。


    还有她跨坐在他腰上说要“骑大马”。


    苏念迦发出一声呜咽，恨不得立刻消失。


    “那个……我……我可以解释……”


    顾珩挑眉，将手机放回口袋，俯身靠近她。


    他身上有淡淡的咖啡香和须后水的气息，让苏念迦的胃部奇怪地颤动。


    “姐姐要解释什么？”他声音低沉。


    “解释你怎么非要我在凌晨两点学狗叫？或者……”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解释你是怎么骑在我背上的?”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苏念迦的自尊心上。


    她试图用左手拉过被子盖住脸，却被顾珩抢先一步将被子掀开。


    “姐姐别想躲。”


    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笑意。


    苏念迦咬了咬下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以后再也不敢喝这么多了……”


    她晃了晃被绑住的手腕，“现在可以解开我了吗？我真的好渴……”


    顾珩审视了她几秒，然后转身走向茶几。


    苏念迦看着他倒了一杯水，又加入一勺蜂蜜搅拌均匀。


    他回到床边，却没有立即给她松绑，而是将水杯举到她唇边。


    “姐姐喝吧。”


    苏念迦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喝着。


    温热的蜂蜜水滑过喉咙，缓解了火烧般的干渴。


    喝完后，她舔了舔嘴唇，再次开口：“现在能解开我了吗？”


    “不行。”


    顾珩干脆地拒绝，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姐姐的惩罚还没结束。”


    “惩罚？”


    苏念迦瞪大眼睛，“什么惩……啊！”


    她的话被一声惊叫打断，因为顾珩突然俯身，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那感觉既像疼痛又像快感，让她浑身一颤。


    “第一个惩罚。”


    顾珩在她耳边低语，“为姐姐在公共扬合的不当行为。”


    他的唇移向她的锁骨，又留下一记轻咬。


    苏念迦倒吸一口气，手腕不自觉地挣动，却只能让领带在床头摩擦出轻微的声响。


    “第二个惩罚。”


    他继续道，手指解开她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姐姐让我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睡好。”


    当他的唇落在她胸前时，苏念迦感觉自己几乎要融化了。


    她的大脑因宿醉和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混沌一片，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顾珩抬起头，深邃的眼睛直视她，“最后，为姐姐昨晚说过的话。”


    苏念迦茫然地眨眼：“我说……什么了？”


    顾珩的表情变得柔和。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她下唇。


    “姐姐说，我是你的。”


    “我……”她刚想开口，顾珩却用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


    它热烈、急切，几乎带着一丝粗暴。


    少年的手插入她的发间，将她拉近，而苏念迦只能被动接受，被绑住的手腕无力地挣动着。


    当顾珩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苏念迦的嘴唇微微发麻，胸口剧烈起伏。


    顾珩轻笑一声，终于解开了绑着她手腕的领带。


    血液重新流通的感觉让苏念迦舒了口气，她揉着手腕，却发现上面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顾珩绑得很有技巧，既限制了她的自由，又不会真的伤害她。


    顾珩抱着她站起身，“姐姐起床吧，我给你叫了早餐，应该快到了。”


    苏念迦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客房服务菜单，上面勾选了燕麦粥、水果和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