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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妈。”晓玉答应着妈，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妈，我今天回来瞅见晓梅和志强一起回来呢。”


    “你才知道啊，人家俩个青梅竹马好几年了呢，听说你大娘还老满意呢也不管。”


    “我怎么不知道，上学时那个林志强就明里暗里的护着她。”


    “要不说你大娘那人死脑筋呢，要是我就阻止，又不是多好的条件，这闺女找婆家得多方考虑，公婆得全乎缺一不可，芳芝那个家就不行，将来能给孩子多少助益？一厢情愿的，啥也不为孩子着想。”


    晓玉低头不语想到了一句话，人无论怎么选择都有遗憾，注定没有两全其美之事。


    到了次日小年，难得天特别好适合洗衣裳，爱玲找了一堆的脏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着。吃罢中午饭，爱玲发好的面也开了，她喊着晓玉刷锅洗碗，她要开始烙发面烧饼，准备晚会儿祭灶。


    “妈，你烙点甜的。”


    “中，知道你爱吃甜的。”爱玲边回答边揉面。


    外面响起了汽车声，儿子回来了，爱玲顾不得擦手忙迎了出去。


    “娴娴，回来了？”爱玲笑吟吟的接过儿媳手里的东西，一边又开始喊“建民，建民赶紧给孩子们生个火烤烤！”


    建民得了旨，忙在上屋火盆里添柴火。


    东西放进屋，爱玲不由往儿媳肚子处看，看得她一脸失望，“你们烤火吧，让我去烙馍。”


    灶屋里的晓玉冲母亲低声嘟囔“都是您惯的毛病，您就应该让她先冲您打招呼！”


    “你这闺女，人家平常都不在家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得让人家找咱们说话？你也出去打个招呼，心里再不满意也不能挂在脸上，你还不如晓辉呢，赶紧的好歹是嫂子！”


    晓玉不情愿的出了灶屋，倒是娴娴先问了她“晓玉，咋没有上班啊？”


    “放假了。”晓玉回答道挨着父亲坐下来，伸手烤火。


    建民很高兴，难得同几个孩子坐在一起，比他和刘爱玲两个在家强。他问着儿子上班的情况。


    “过完年准备跟着周总一起到G县去，赵总在那里办了个分厂，估计要两下跑。”晓川说。


    “两下跑就两下跑，正是年轻学本事的时候，好好跟着周总学。”建民道。


    晓川笑了笑不置可否，自己只是一个领导的司机，爸这对他期望有些高。


    “这个周总是恁爸的好朋友？”建民记得以前听儿子说那个是什么赵总，这咋又来了个周总。


    “不是，这个是管新厂的，去年才过来，赵总让我给周总开车。”


    “哦，不管怎样好好干，只是娴娴咋办？”建民又担心起儿媳“要不明年不让你妈出门了，你回来住也有个照应。”


    “没事，我弟弟还上着学，我回俺家住。”


    建民哦了一声，也不强求。他才不愿意媳妇回来住，一家人啥也不干的还得伺候她，关键还凭添许多不自在。


    外面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有些勤谨的人家已经开始祭灶了，建民站起来去看看刘爱玲烙的咋样了。


    “有啥说的，也会过来给我搭把手，一堆人坐着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忙！”爱玲低声嘟囔老公。


    “你咋不喊晓玉？”建民没好气的说，拿了盆子，把烙好的烧饼拾了些准备拿到上屋让他们吃。


    “先祭了灶再吃！”爱玲一把夺了去，喊了晓玉过来摆东西准备祭灶。


    建民出去喊晓辉拿了鞭炮，男孩子最爱放鞭炮，晓辉也不例外，解了鞭放在地上，接了爸手里的烟，等着爸妈说放，他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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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川也出来看热闹，娴娴捂着耳朵站在屋里看。


    “晓辉，放吧！”


    晓辉点上鞭小跑着进了灶屋，笑看着鞭“噼里啪啦”的响开了。


    爱玲烧香祭了灶，便喊着孩子吃烧饼。


    娴娴吃着烧饼就对晓川说“等会儿把衣服和床单洗了吧，这么多天了落的都是灰。”


    晓川不想动“明天再洗。”


    “不洗怎么行，这两天我们那儿停水我都没洗衣服，趁着洗了早些晾干。”娴娴说着就去车上拿了衣服，准备让晓川压水开始洗。


    这个洗衣机还是自己结婚时买的，她一看里面是一堆的衣服，看着还没洗完，婆婆的内衣，小叔子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掀开一侧的脱水桶里面放着两三双布棉鞋，看着像是公公婆婆的，娴娴很生气，咋鞋也放这里脱水，这脏不脏？自己买个洗衣机你们倒是用的畅快！她抓起那两双鞋就扔在了地上。


    灶屋里的爱玲一见媳妇要用洗衣机，忙过来了。把自己还未来得及洗干净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水盆里，“哎呀，本来想着晌午洗呢，面开了我慌着烙馍也没顾上。”


    “这是洗衣机，您咋把鞋也搁这里面洗，脏不脏！”


    爱玲见媳妇生了气忙解释道“我洗过了就在这里面脱水，天冷它不是干的慢。”


    娴娴不理她，板着脸压水一遍遍的冲洗着洗衣机，放上水和洗衣粉扭了洗衣键，不放衣服先洗起洗衣机来，不然她只觉得膈应。


    爱玲心里也是恼火，这不是嫌弃我脏吗？老天爷，和村里的妇女们比我算是够干净了，俺媳妇竟然嫌弃我脏，就这样当着我的面一遍遍的让洗衣机空转，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今天是小年，好歹忍了吧！爱玲铁青着脸回屋去就和建民抱怨开了“我们难道就那么不知道干净，你瞅瞅她真是打我的脸啊！”


    “行了行了，明年再买一台洗衣机，你也是，明知道她今天回来你还用！”


    “这阴了几天难得今天日头好，刚好面也开了，我才没洗完。这一回来她就给我添堵，都是一家人谁像她这样子假干净！”爱玲有些委屈，她就觉得媳妇是故意的。


    “好了，少说两句吧，以后注意点，洗衣机到底是人家的东西。小年哩和和气气的好，你当老人的别跟小辈一般见识，人家难得回来一次，收拾着晚会儿好好做顿晚饭，孩子们都回来了。”建民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