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有事相求
作品:《重生1990:开局拒绝去香江》 “扑哧!”
高婷梅终究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被丈夫吸吮冻香水梨,憨态可掬的样子给逗笑了。
随即忙抬手去捂嘴,手腕上的细金镯子撞在玉镯上叮铃响。
米色呢子大衣的袖子太宽,一抬手倒把半张脸埋进毛茸茸的领口,只露出弯成月牙的眼睛。
睫毛上沾着从外面带来的细雪,化了水珠子滚下来,倒比笑出来的泪更亮些。
她学着丈夫的样子,翘着小拇指剥去冻香水梨上的冰壳,取掉果柄,一手压住衣领,慢慢俯身嘴唇凑上去轻轻吸了一小口。
虽然力道不是很足,但微酸带甜的果汁还是被吸到嘴里了。
高婷梅显然没有李耀光有经验,嘴没有闭紧,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急忙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把嘴里的果汁咽下去后了,感慨地笑说道:“这个味才正宗啊,带着股清冽的甜。
梁老板,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从我家老李的嘴里,你的名字和你这个人早就深深地刻印到我的脑子里了。
你们两口子人实在,东西也实在。”
中午吃饭的时候。
梁金涛见李耀光和高梅婷两口子吃得高兴。
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梅姐,有件事想麻烦您。
我打算年后在省城开个公司,做药材收购和酒品分销的推广,可对省城的门道不熟……”
他没往下说,只是望着高婷梅,眼里带着点恳切。
李耀光嘿嘿嘿地笑了笑。
手里的筷子指着猪肉酸菜炖粉条说道:“媳妇,这件事你可得帮帮金涛,要不然下次见了张副经理,他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妻管严了。”
梁金涛一听,意识到张振铭在电话里跟李耀光说起这件事了,提前帮自己在前面开路了。
高婷梅放下筷子,掏出手绢擦了擦嘴,假装嗔怒地看了一眼丈夫。
这才笑对梁金涛说道:“开公司?你这个想法好啊,这样一来我家老李需要酒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直接从你的公司拉了?”
梁金涛点点头说道:“嗯,的确可以。”
她又看了李耀光一眼,见丈夫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便笑说道:“这事儿不难。我爸以前的老部下在省工商局,我打个招呼,注册手续能快一半。
门面的话,我认识个朋友在火车站附近有间空房,租金给你按成本价算。”
梁金涛心里一热,刚要道谢。
就听高婷梅又说道:“先别急着谢。我帮你,也是冲着‘柳河劲酒’是好东西,也真切地感受到你们两口子都是实在人。
等公司开起来,帮我从邹师傅哪里买两坛二十年酿就行。
我爸退休以后,也就剩这一个爱好了。”
“那必须的!”梁金涛往炉里添了块煤,火光在高婷梅的波浪卷上跳动,“梅姐,如果能等住的话,年后我去了柳河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邹师傅拿两坛二十年陈的,放到李哥派下来拉酒的货车上。”
高婷梅笑说道:“这有什么等不住的。
家里还有一坛你之前送的十年陈的,让我爸先喝着。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都忙着呢,也不急这一会儿。”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太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给院里的积雪镀上层金。
几个半大孩子在村口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混着笑声传进来,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梅姐,我还有件事儿要麻烦您。”
梁金涛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原本平静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高婷梅正用竹夹子翻着烤得冒油的橘子,闻言抬眼,好奇地问道:“什么事?看你这神情,倒像是比生意还要紧的事。”
她说话时,竹夹子在搪瓷盘里磕出轻响。
梁金涛往炉边凑了凑,手背挨着炉壁暖了暖,才认真开口:“梅姐,听张振铭说,上次跟李哥一起来的金城日报社的王记者,您能跟他说上话。”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除了市一级的报社,省一级的报社您有关系熟络的人吗?我想在上面登个小广告。”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
高婷梅把烤软的橘子剥开来,金黄的果肉冒着热气。
她挑了一半递给赵秀芬,笑盈盈地瞅着梁金涛,“以‘柳河劲酒’现在的知名度,我觉得用不着登广告再宣传了。
来你这的路上,李耀光同志可是跟我说了,铜都市的几个县区供销社的柜台里都摆上你们的酒了,有时候想买一瓶尝尝还得托人。”
她话没说完,眼角瞥见丈夫在旁边使眼色,又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大腿:“更何况,你跟张振铭,还有那个邱……”
“邱富海。” 李耀光在旁边接话,手里转着茶杯,“人家现在可是祖厉县政府办的大红人,妥妥的副科实职干部。
前天我还听张振铭在电话里跟我吹嘘,说有天看见邱富海了,坐着县政府办的车去下面检查工作去了。”
他说着,冲梁金涛挤了挤眼,“你们仨上次在省城搞的那个免费赠饮,效果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吧,这广告效应,比报纸上登十版都管用。”
高婷梅把橘子瓣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漫开,才接着道:“特意在省一级的报纸上登广告,我觉得没必要。
最主要是得花不少钱 —— 省报一个豆腐块大小的广告,怕是够你家盖半间新房的砖钱了。”
她说话直来直去,眼角的细纹在炉火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的意思,别做广告了。”
李耀光放下搪瓷缸子,胳膊往炕桌上一搭,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瞅着梁金涛说道,“我这省城总代理的事还八字没一撇呢,你要是把‘柳河劲酒’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回头厂家催着发货,我这儿库房还没收拾好,这个年还让我过不过了?”
梁金涛被他逗得嘴角弯了弯,心里却暖烘烘的。
这两口子总是这样,嘴上替他算着钱,心里却都是实打实的关心。
他往炉里添了块煤,火苗 “轰” 地窜高些,映得他脸膛发红:“李哥、梅姐,我不是要给酒做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