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告诉白月光我不要他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天门宗的储宗主近日正给修仙界各大门派发请帖,要给他那个站不起来的儿子举办生辰宴呢。”


    “要你说,我们掌门可是第一个收到请帖的人,这些天估摸着正天南海北搜罗宝贝,准备贺礼呢。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储宗主怎么突然想起要给他儿子大办生辰宴呢?以往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呢。”


    “这你就不知了吧,他发请帖时特意提了,说要在盛宴中宣布一件大喜事。”


    “什么喜事?莫不是他儿子重新定亲了?”


    “我觉得多半是,要说那储知贞,虽然患有腿疾不能站立行走,可样貌却是修仙界一顶一的,再加上他爹掌管了那么大一个宗门,还被推举为修仙界宗门之首,那可是能与上头说上话的本事呢,谁还会在乎他那双腿的毛病啊,我要是个姑娘,我也愿意嫁啊。”


    “是啊,也不怪缥缈峰那个上赶着往人家跟前凑,只是她福薄,死皮赖脸求来了还是没能如愿,莫名其妙就给死了,还连带着整个缥缈峰的人都没了。”


    “什么呀,人家又起死回生了,福气大着呢。”


    ……


    身后的八仙桌前围了几个修仙界不同宗门的弟子,你一嘴他一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听的人不由得松掉手中筷子,连带着一夹菜啪嗒掉入碗碟中。


    对面的人瞧见了,把自己未用过的碗筷推过去,温声道:“好好吃饭。”


    鹤声抬头,愣了少顷,又埋下脑袋,拿起新的筷子扒拉空空的碗底,声如蚊鸣:“换作以前的话,我可能早就打过去了,不管能不能赢得了。”


    “如果你觉得他们说的不对,现在也可以打过去,这一次一定能赢。”


    鹤声悄摸觑过去,只见雍容尔雅的男人脸上挂着微笑。她打趣道:“你也会开玩笑?”


    玉光向前倾了身子,悄声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噗嗤——”鹤声忍俊不禁,看了眼四周后也向前压低身子,悄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开玩笑的样子又温和又有趣。”


    “没有,你是第一个。”


    玉光回答的很快,脸上的笑也渐渐散去,鹤声没察觉到这微末的变化,只觉得因为他的一席话,心中郁闷一扫而开,可以敞开大吃大喝。


    从客栈出来后,那几个修仙界的弟子也紧随其后,他们依旧谈论着天门宗的一切,浑然不觉擦身而过,死而复生的温鹤声。


    温鹤声望着他们渐远的背影,脑海里忽然闪过“定亲”二字,眼里缓缓生出了几许惆怅。


    纵然已无可能,也决心要斩断一切,可再听人提及与他相关的事,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的难过。


    鹤声收回视线,决定要将那一点点的难过也彻底斩断。


    “我送你回缥缈峰吧。”


    “嗯?你要走了吗?”


    玉光的目光定在她身后的不悔剑上,剑瞬时震颤而出,飞到脚下。


    鹤声低头看去,肩膀处忽然一紧,不过眨眼间便被提溜到了剑上站着。


    “不悔剑虽然没有完全认你为主,但也愿供你驱使了,你可以试着御剑飞行,应当比你半罐子水的御风术要更快更稳当一些。”


    半罐子水的御风术?鹤声心中不忿,闷沉沉答道:“我体内有灵气,能很好驾驭御风术的。”


    “那便随你。”


    鹤声回头望去,只见他眉头微蹙,就像救自己那日不慎显露出的,极致的隐忍。


    “你……你走了,什么时候又回来?”


    “会耽搁几日,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到缥缈峰找你。”


    说话间,已至缥缈峰。


    鹤声从剑上跳下来后,玉光收好剑交到她手中,回身看着在云雾中的群山山巅,问她:“这些日子,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鹤声站到他身旁,抬头认真道,“继续感悟剑意,提升修为,另外还想去看看温前辈,然后……”


    她低头绞弄着手指,不知心中话当讲不当讲。


    玉光低头看她:“温鹤声,实在放不下,那就去吧。”


    说完,他化作一束光冲向天际。


    鹤声向前奔跑,一边招手一边喊道:“喂,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另外,谢谢你。”


    光芒渐渐弱了,直到彻底隐匿于云霄之中,鹤声才停步,她茫然望着只剩下白云和太阳的长空,突然觉得身前身后有些孤冷。


    她转身向着草庐走去,藏在山巅林子里的鸟突然腾翅高飞,惊得她再度抬头。


    瞬息后,苍茫的天际传来空灵而又温和的嘱咐……


    “温鹤声,记得保护好自己。”


    鹤声惊喜不已,奔跑到崖边冲着九霄喊道:“我会的,你放心吧。”


    回应她的是风声。


    她看着苍穹,眼底渐渐泛起了水雾。


    *


    距离生辰宴已不足十日,天门宗的弟子正紧锣密鼓筹备宴席需要的一切,因为老宗主刻意叮嘱了,要办的漂亮盛大,要让整个修仙界的人都能从这场生辰宴中看出,天门宗的未来是他们的少宗主。


    清幽雅致的院儿里,早就张灯结彩,可坐在屋子里的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色。


    飘拂的彩绸从他的视线内一晃而过,这方小小的天地又变得灰暗不堪了。


    门口忽然多出一道影子,随着很轻的脚步声渐渐伸展至屋内。


    “贞儿。”


    储知贞怅然若失地收回视线,有气无力问道:“爹,您这是做什么呢?”


    储山不语,只不紧不慢从袖袋中取出一只长条木盒,缓慢摩挲着盒子上雕刻的缠枝暗纹,神情里大喜与哀伤交织。


    “为父自是在为你铺路啊。”


    “您不必如此的。”


    储山怫然:“天门宗早晚都要交到你的手中,爹也不可能护你一辈子,只有这样做,修仙界的各大宗门才能认清自己的地位,将你奉为首。”


    储知贞按在双膝的手骤然叩紧:“可是爹,我就算站不起来也依旧可以修炼,我修的阵法在整个修仙界中无人可比。”


    “你难道这辈子只甘心于做一个阵修吗?”


    “我也可以用阵法趋剑。”


    “贞儿。”储山来到他跟前,俯身按住轮椅的扶手,气急道,“你以为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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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于你身患腿疾的流言蜚语,是因为他们真的敬你,尊你吗?”


    “我告诉你,不是。”


    “是因为天门宗乃修仙界之首,他们不敢对你的缺陷有丝毫的指指点点,他们敬畏的是比自己有更加高深修为的人和权势,你若站不起来,他日天门宗遭遇危机,那些表面上笑脸相迎的人一定会隔岸观火,巴不得你快些死去,他们好取而代之。”


    他拉住储知贞的手,将长条木盒放到他掌中用力反握住:“还有,四时尊者曾经允诺过我们,只要你能站起来,她就收你做她的弟子。你成了她的弟子,她不但会护你,还会护下整个天门宗,于你飞升仙界,甚至神界都是有利的,你可莫要糊涂啊。”


    “她是天门宗的守护神,就算我不做她的弟子,她依然会护佑宗门的。”储知贞奋力撒开他的手,盒子登时摔落在地上,裂成两半,一颗棕黑色的丹药骨碌碌滚了出来。


    二人纷纷看向那颗丹药。


    储山忙不迭捡起来,擦拭一番重新递给储知贞,储知贞闭了闭眼,转动着轮椅要离开。


    “储知贞。”储山大喝一声,上前阻了去路,又立即施法禁锢住他,“平日里你再怎么任性我都由你,但在这件事上,你没得选。”


    说罢,他直接掰开储知贞的嘴,将丹药给塞了进去。


    储知贞费劲挣扎,眉眼间拧出许多深浅不一的沟壑,始终不肯咽下那颗药。


    看到他痛苦挣扎的模样,储山心疼至极,眼眶里很快泛出淡淡的泪光。可那颗能够枯骨生肉的药是他费尽心思才练出来的,世间仅此一颗,不能白白浪费掉。


    被逼无奈,他只能动用术法迫使口中的丹药入腹,又催动灵力以储知贞的□□为炉,直接炼化丹药渗入筋脉骨髓之中后,才肯作罢。


    □□化作炉顶的灼痛感无法很快消失,浑身滚烫的储知贞双目通红,汗如雨下。丹药渐渐生效,他的四肢宛如虫蚁爬过、叮咬过,又痒又疼,片刻便蔓延全身,难受得他不停抓挠。


    他从轮椅上扑倒在地,用身躯蹭着冰凉的地板,以求缓解那种刺痒感。


    储山见状,忙将他抱在怀里,唤道:“贞儿,你忍耐一下,很快,很快就好了。”


    望着喜色大于忧色的父亲,储知贞愈渐模糊的双眼里淌出泪来,他颤声道:“爹,我求你,求你,放过我,们……”


    储山的笑意瞬时凝固,僵滞的嘴角往上抽了抽,很快推开怀中的人,站起来怒斥道:“你到现在也还这么糊涂,你娘死后我坚决不续弦,为的是什么?我就是怕他人对你指指点点,怕新的宗主夫人进门来你会受到冷落,我不想储家枝繁叶茂吗?我想,可我更怕你会成为兄弟间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贞儿,爹就你一个孩子,你必须站起来。”


    储山拂袖而去,他无声无息地来,又气涌如山般离开,只留下储知贞瑟缩在地上,像一条孤独的可怜虫,明明那么怕黑暗,却只能蜷缩在黑暗里。


    他伸出手向着光探去,在意识涣散之际,看到一个姑娘带着满篮子的糖葫芦走来。


    “知贞哥哥。”


    “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