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寿宴
作品:《女驸马探案录》 第二日,夫妻俩背着颜清越商量起了女儿的婚事。
“这个孩子性子倔,我看要她放弃是不可能的。”颜玉立态度到底是缓和了不少,想到昨日陆行的表现,心里也少了几分芥蒂,“肃王若真是能做到不纳妾,二人的婚事也未尝不可成。”
陆安也尽量客观道:“肃王的名声是不错的,也确实像个老实人,我只是担心皇帝那边。你知道,肃王兼任了十个州的刺史,还是京兆府府牧,说是虚名,但他的实权不小啊。他想要娶我们女儿,就一定要卸权。可是,谁会愿意?”
“先看着吧,我们先别就直接下了决断,今早我才反应过来。陆行那日上门借的是皇后的名,若是帝后二人不愿意,不会如此。”
“这可说不定。”
颜玉立也不愿再提此事。
“总之,婚事暂且缓一缓,我们先不急着提。倒是你,你昨晚去哪儿了?”
陆安怔了怔,面色复杂。
“你还记得文善吗?”
颜玉立眼圈一下就红了。
邓家也是名门,虽然保皇派的邓家和颜家关系不好,可是邓文善和颜玉立却是自小就认识的情分。
“自然记得,怎么忽然说起她了?”
“她的孩子来找我了。”
“她的孩子?!”颜玉立又是激动又是不敢相信,“当时,她不是被大哥给……”
“是玉质救了她。那个孩子告诉我,玉质救了她之后将她安置在一位友人处。”
颜玉立眼泪涌出,怎么都忍不住。
“哥哥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那文善还好吗?”
陆安垂着眼,摇了摇头:“她生下孩子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颜玉立失神许久才问道:“孩子呢?那孩子还好不好?”
“他说他自己很好,可我感觉他过得并不好。”陆安看向她,眼神忐忑,“他……是个比我还高的小郎君,鼻子和嘴巴长得和文善一模一样。”
颜玉立骤然变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是个男孩儿!”她一把抓住陆安的手,神神叨叨的说着,“要保密要保密……绝对不能让旁人知道。不然那孩子……”
陆安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他知道,这件事也就我们二人知情就是了。”
颜玉立这才松了一口气。
“邓将军当时为了帮你惨遭杀害,文善也不能幸免……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还能保住。”她双手合十,“哥哥也算是在为大哥赎罪……”
陆安在这一点上十分理智。
“各是各的债,你不必再自责。当时你能做的都做了,也是有心无力。”
“你联系得到他吗?之前我们不是还留了文善的遗物吗?也好交给他。”
陆安摇摇头。
“他只送了我回来,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他送你回来的?”
“是,他先带我去看了邓家人的坟茔,又让送我回来说……”陆安忽然一顿,皱起眉,“说带我回去看看,还说我看了肯定很激动?”
颜玉立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你是说他直接带你到的清越的院子?!”
“是……”
“那他肯定是知道二人的关系。难道他已经见过了清越?”
“很有可能……暗卫都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改日你问问清越?”
“这怎么问?”
陆安描述道:“那孩子是跟文善那个婢女姓的,叫花万枝,眼睛长得像我,个头很高,很俊秀。”
“改日我问问……”
十月二十一。
今日是丞相的七十大寿。
向来清净的葛府少见的热闹起来。
本就是葛府儿媳的广平公主早早就到了,随之而来的是所有皇子公主,真是包括了太子夫妇。
有几家做寿能有这个场面?
再接着又是镇国公定国公还有白府,每家人都到得整整齐齐。
原本宽敞的大街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尚书令到——”
“中书令到——”
“鸿胪寺寺卿到——信安县主到——”
“户部尚书到——”
……
一齐溜喊过去,三省六部九寺的一把手都到了。
颜清越一家人晚来了一步,还被堵在巷子口。
听着外面熙熙攘攘,她好奇掀开帘子,眼神正好对上旁边马车上的谢守一。
“谢参军?您也来啦?”
谢守一和蔼一笑:“颜参军这些日子休息得可好吧?老夫瞧着你面色都好了许多。”
“您就别打趣我了,法曹司的事情还忙不忙呀?您一个人能行吗?”
谢守一雪白的眉毛耷拉着。
“老夫都八十了当然是受不住,就等着你回来呢。”
颜清越也失落了起来,声音都低了下去。
“我也想呀。”
颜玉立拍了拍她:“叙完话就坐好。”
“哦……”颜清越坐了回去。
颜玉立给她正了正簪子,又理了理衣裳。
“今日特意给你打扮过,你可别疯跑疯玩,失了仪态。”
颜清越撅了撅嘴。
“谁和我疯跑疯玩啊……”
“对了,你这次出门可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人?”
“你问这个干嘛?”
颜玉立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些直接,话锋一转。
“就是奇怪你怎么对那么个闷葫芦上了心,难道就没有见过别的好点的郎君吗?”
颜清越一下就想到了花万枝,不自觉磨了磨牙。
“只遇到过很讨厌的!”
“很讨厌的?”
“对!”颜清越皱了皱鼻子,“那个人还很诡异,名字也怪,一个大男人叫什么花万枝,啧啧。”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果然如此……
“确实是个奇怪的名字,他很诡异?怎么诡异了?”
颜清越沉下脸。
“他和那些反贼应该有些联系,但是他却对我没有杀意,甚至还救过我好几次。”
“和反贼有联系!”陆安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十分紧张。
颜清越被吓了一跳。
“是……是啊,怎么了?”
颜玉立给丈夫使了个眼色,又转移了话题。
“只是怕你受伤,不过这人确实有些奇怪啊,和反贼有联系还救你?或许他本性不坏?”
这一点,颜清越很是赞同。
“我也觉着他不像是坏人,就是……”她的表情一言难尽,“有点风骚,不太正经。”
陆安别过头,摸了摸鼻子。
确实有点……
马车终于动了起来,不到一刻钟就到了丞相府门口。
陆安先下了马车,扶着颜玉立下来。
至于颜清越……这不是有白鹭嘛!
守在门外的小厮愣了一下才喊道:“平陶公,平陶公夫人,怀庆郡主到——”
热闹的现场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原本在门口正和客人闲话的葛琰立即走了过来,朝着三人行礼。
“下官见过平陶公,见过平陶公夫人,见过怀庆郡主。”
陆安让人奉上寿礼。
“本是不愿打搅,但令尊寿宴若是不来沾沾喜气也太过可惜。”
“平陶公说笑了,您能来是家父之福。”葛琰抬手,在前面引路,“三位里边请。”
葛琰是葛昭独子,虽名声才学不及其父,但寿宴这种小事还是安排得很妥帖。
规模不大的葛家在前院收拾出了极开阔的场地,处处贴着寿字,热闹又不奢靡。
平陶公的地位最高,只在太子之侧。
颜清越母女俩就在太子妃旁边。
太子夫妇还未入座,旁边也只有几个皇子公主坐着。
几人也不见外,大大方方上前叫了皇叔皇婶。
只是那几双眼睛总滴溜溜的往颜清越身上打转。
这让颜清越不禁想到了陆行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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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弟妹调皮的话……
希望他们稳重一点。
幸好,陆行一接到消息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子公主一下老实了,缩了缩脖子坐了回去。
最近三哥略暴躁——不能惹。
颜清越眼神一下就投射了过去。
难受,都好几日没见着了。
陆行喉咙动了动,悄悄看了好几眼。
她今日……格外好看。
强忍住冲动,他才在对面落座。
视线交接一瞬,二人不约而同露出了笑。
五公主皱脸:“三哥笑得有点恶心……”
旁边的四皇子挑眉:“你说大声点,这样小声,他可听不见。”
“我又不傻……”
而察觉到和自己女儿眼神交接的“猪”,敏锐的陆安嘴角抽搐了两下。
竟然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下官见过平陶公夫人,见过怀庆郡主。”闻蝉忽然出现,走到她面前,朝她行了一礼。
颜玉立打量着她。
眼生,但是这做派真是落落大方。
颜清越介绍道:“阿娘,这位是大理寺的闻录事,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位闻娘子。”
“原来这是闻录事?真是年轻有为。”
闻蝉客气笑了笑:“夫人谬赞了。”
颜玉立知道她们二人关系好,主动说道:“这儿坐着也无聊,你们俩孩子自己玩儿去吧。”
虽然可以看到陆行,但是颜清越也不喜欢一直呆在这儿,立即站了起来。
闻蝉却说道:“方才听宝应县主说后院的腊梅开的极好,那些夫人小娘子都在那儿赏花,夫人也一起吧?”
对方可从来都是行止有度之人,如此贸然相邀……颜清越觉得她定然是有什么深意。
“真的吗?阿娘,我们一起吧?”她扯着颜玉立的袖子。
颜玉立无奈一笑。
“那好吧。”
一离席,走到无人处,闻蝉就说道:“其实,是肃王殿下托我带夫人出来的,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肃王殿下?”
“是。”闻蝉转过头一笑,“肃王殿下说带您去见张家的颜夫人,她已经在客院中等候。一切都安排好了。”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阔别数年的阿姐,颜玉立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劳烦你了。”
闻蝉摇摇头:“晚辈和怀庆郡主是好友,不能说劳烦二字。”
颜清越有些心虚了,她凑在闻蝉跟前小声说道:“对不住……我当时也是……”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闻蝉挑眉,“你忘记了?我可是仵作,怎么会分不清男女?”
“你早就看出来啦?”
“嗯……就是在郡公府那一次。”
颜清越见她没有生气,讨好道:“那是,我们闻仵作可是大周第一厉害的。”
“你说这话你师父知道吗?”闻蝉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语气促狭。
“真心话啊,我师父都三十了才入行呢,他在你这个年纪不如你啊。”
颜玉立也说道:“就连我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仵作。”
三人倒是很说得来,一路上说说笑笑就到了客院。
不巧的是……
郑观澜正站在客院门口。
闻蝉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
颜清越往后一撤步。
完蛋!又要吵架。
郑观澜本是陪着家里女眷来的,见三人来了,还是按照规矩行了礼后,主动向闻蝉说道:“闻录事也在?”
语气意外有些软和。
闻蝉别过头,看着旁边的花儿,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好嘛,二人是热战变冷战了。
想到衣裳都被扯破了的柳自然,颜清越可不想扯入这二人的漩涡之中。
她打了个哈哈。
“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进去了!”
闻蝉指了指东边第二间房。
“二位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