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锁定

作品:《女驸马探案录

    “死者的死亡时间差不多,被迷晕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就凭这一点,我一下就想到了迷药可能不是从口而入。”


    “吸入?”


    “对。而死者的身上的另外一个疑点也佐证了我的看法。明明进入洞房后两个时辰才被杀,他们却都没有行房。说明从他们进入洞房后不久,就已经中了迷药。只是最开始迷药的浓度不高,后来浓度慢慢增加,他们才被迷晕的。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样东西,一样洞房里一定会出现的东西。”


    “龙凤喜烛!”


    颜清越拊掌:“没错,凶手将迷药掺入了喜烛中。随着喜烛燃烧,迷药散出,慢慢将死者迷晕。”


    “这药……这种药不多见。”闻蝉自小在京城长大,对于这些腌臜事情反而了解更多,“我突然想到一点。”


    她拿起一支缠着棉花的签子将其放入柯大郎的鼻腔中,又拿了出来。


    “你闻闻,是不是有一股香味。”


    颜清越一闻:“是,甜腻的香味,像桂花但不是桂花。”


    “这就是一种特殊的迷药,嗅闻了之后会慢慢昏迷。”


    “这药哪儿买得到啊?”


    “这个你找人去黑市查就是了,只有黑市在卖这些。”


    终于有了线索,颜清越表情都轻松了不少。


    “你一来就找到线索了!真好!”


    “是啊!要是当时来大理寺的是你多好啊。”闻蝉十分感叹。


    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郑观澜黑着脸站在门口。


    “是让闻仵作失望了。”


    闻蝉翻了个白眼。


    “有事?”


    见势不对,颜清越缩着脖子,往门口挨挨蹭蹭走过去。


    “我还有事,就先走……”


    闻蝉一把拽住她。


    “该走的要走,不该来的来了。”


    郑观澜气得脸都在抽搐。


    “可惜,颜驸马已为人夫。”


    “想法龌龊!以己度人!”


    “你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是没你们家有体统,卖女儿都卖得起高价!”


    颜清越急忙拉住:“算了算了……”


    闻蝉这才忍下。


    郑观澜也偏过头。


    “那个……”颜清越问道:“郑六郎,你过来是有何事啊?”


    “你让我问的事我已经问过了,新房中出现的灵签和他们在月老祠求的一样。”


    颜清越点头:“果然如此。”


    “还有一事,堂伯父想要让堂妹早些入土为安。”


    “你知道的,这案子得了结后,才能把尸体带走。”


    郑观澜现在在大理寺做事,也明白这个规矩。


    “好,到时候我再来,你……”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催,拱手道,“都拜托你了。”


    “分内之事,不必客气。”


    郑观澜点点头,朝着闻蝉抬了抬下巴:“该回大理寺了。”


    “我还有事。”闻蝉背过身,明显是还在赌气。


    “我是你上官。你无故不上值,是不想要这个月的俸禄了?”


    闻蝉是真得靠俸禄吃饭的人,一听这话,一下转过身,气得声音都在发颤:“好,好。”


    颜清越缩在角落里。


    这俩人太可怕了!


    二人走后,颜清越让曲乐先留意着黑市关于迷药的动向,就先回了值房。


    刚坐下,谢守一就走了进来。


    “你手上那案子情况如何了?”


    颜清越摇头,很是苦恼。


    “这凶手是个高来高去的,到现在都没有切实的线索。”


    谢守一坐了下来。


    “现场没有线索的情况很常见。遇到这种情况,就要从两点考虑。一点是凶手的作案动机,一点是凶手作案的可能性。”


    “动机是我最想不通的。您说要是为了报复,这几家人毫无联系啊!而且凶手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没有感觉到他对死者的仇恨。”


    “他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没有仇恨总有其他的目的,那个许利你可还记得?”


    “记得,他杀那些几名女子是因为他妻子和人私奔,所以他看见和男子相交密切的女子就想要杀了她们。”


    “这个凶手可能和许利这种人相似,月老灵签是个很重要的点。”


    “我明白了。您是说凶手有可能对于月老灵签有一种偏执,认为抽到了不好的灵签还要成亲的人都应该被他‘惩罚’?或者说是他在坚持让月老灵签更‘灵验’?”


    谢守一点点头。


    “是有这种可能性。连环作案,你可以筛查一下有谁在几起案子案发时都在场,或者是和这几起案件都有关联。”


    颜清越的思路豁然开朗。


    “我明白了!”


    她不仅明白了还立即想到了一个人。


    “我先去一趟户曹司!”


    户曹司。


    颜清越进去的时候,颜进也在里面。


    “堂叔。”颜清越规规矩矩行礼个礼。


    颜进满意点头:“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查些东西。”


    “和那个什么月老灵签的案子有关?”


    “您也知道?”


    “今日早朝,中书令把这事儿闹到陛下跟前了。陛下下旨,要求京兆府十日内破案。”


    颜清越瞪圆了眼睛。


    “啊?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郝府尹是多好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你。”梁达观走了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府尹知道你自己会尽快破案,就没和你说,免得给你太大压力。”


    见颜进也在里面,他暗自腹诽。


    一个好好先生,一个油盐不进……


    颜清越反而有些紧张。


    “就怕我辜负了府尹的信任。”


    “这话我可不信!”梁达观吹捧道,“当时那个用画杀人的案子传开之时,连谢老都摇头,你才用了几日就把案子破了?嗯?”


    颜清越眉毛都耷拉着。


    “这案子没有眉目。”


    “你难道不是来我这儿找眉目的?”梁达观挑眉。


    颜清越笑道:“你才是神算啊!”


    “说吧,找什么?”


    “我记得官媒现在下属于贵司吧?”


    “是啊,怎么?你要查什么?”


    “有今年所有官媒促成的婚姻记录吗?”


    “自然有。”梁达观走到书架前,在最上层取下一本册子递给她,“就这个,怎么?这也和那案子有关?”


    “你们怎么都听说了?”颜清越无奈,“我忽然觉得重责在身啊。”


    “这早朝的事儿当然都传开了。别担心,陛下最是和善。你又不是没做事,晚个几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限时破案,不过是陛下为了安抚中书令之言罢了。”


    颜清越翻了翻手里的册子。


    “这东西我明日还给你可好?”


    “行啊,你多用几日也无妨。”


    “多谢!那我先回府去!”颜清越转身就走却被颜进一把拉住。


    “无故早退?”


    颜清越被他冷冷的眼神看得抖了一下。


    “您误会了!”


    可不能影响她如今还是十分完美的考绩啊啊啊!这可是关系到日后的升迁啊啊啊!


    “那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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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


    “是这样的……”颜清越怂怂地扯回自己的袖子,“因为我想找到线索好立即找肃王殿下帮忙……”


    “肃王?”颜进很是意外。


    “肃王殿下手下有好几个武艺高强的人嘛。”


    “你不直接找公主?”


    颜进心想。


    这公主手下高来高去的人更多吧?


    完蛋!说漏嘴了!


    颜清越立即找补:“这不是我舍不得公主操心嘛!”


    梁达观调侃:“啧啧,炫耀!”


    门口传来重重的跺脚声。


    三人转过头。


    徐若谷背着手站在门口,脸黑得都快滴水了。


    颜清越:我发誓我这次真不是故意刺激你的啊。


    梁达观打了哈哈。


    “那个……徐参军是来送回卷宗的对吧?”


    徐若谷也不回答,把东西往桌上一扔,扭头就走了。


    颜进掏出一本册子,提笔写下。


    “徐若谷对同僚无礼,减一等,改为中下。”


    颜清越弱弱道:“那我可以回去吗……”


    “正事,可以。”


    保住自己“上上”考绩的颜清越松了口气,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在下先告辞了,多谢梁参军,多谢颜参军。”


    她才不想变成因为对同僚无礼,减一等,变成上中呢!


    颜清越回去的时候,陆行正好也在。


    他站在屋外指挥着自己那几个暗卫往里一墙之隔外的肃王府搬东西。


    颜清越不用脑子想都猜得到,这肯定是陆行对公主的报复行动之一。


    “今日这么早回来?”陆行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册子,“这是什么?”


    颜清越拿着册子:“我怀疑一个人。”


    “谁?”


    “王媒人。”


    “听说过,那个号称京城第一红娘的?”


    “是。今日谢参军提点了我几句让我想到的。”


    “谢参军说什么了?”


    “凶手作案的可能性。”颜清越拉着他走到屋内坐下,“凶手要作案必须有一个确定的前提。”


    陆行想了想,余光正好瞟到她放在桌上的签筒:“灵签?他一定知道灵签的内容。”


    “没错。根据现在死者家人的话和情况,那些出现在现场的灵签不仅和死者的情况吻合还和死者之前去月老祠抽到的灵签一致。除去他们的家人以外,也就媒人有可能知道他们所有人的灵签内容。尤其是前两起案子。蒲冯二人和韦樊二人还没有到成婚的地步,只有媒人才可能是和他们都有联系的人。”


    “前提得是同一个媒人为他们说媒。”


    颜清越拿出册子:“所以我把官媒的记录拿来了。”


    记录是按照时间来的。


    蒲家……王迎春。


    韦家……王迎春。


    ……


    颜清越合上册子:“都是王媒人撮合的。”


    陆行还有一点不解。


    “王媒人做了近三十年的官媒,她这样做图什么?”


    颜清越想起那日在厨房的事情,心里有些沉重。


    “你或许不知道,王媒人有癫狂病。虽然是病情时好时坏那种,但是情况算是严重。”


    “我从未听说过,你是如何得知的?你之前就盯上她了?”


    “不是,那日在柯家后厨我碰到了她,就顺手给她把了脉。当时我没想太多,因为她看上去还算正常。如今一想,处处都是问题。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儿子。你让人去查一下,她儿子是做什么的。”


    紫云探头:“这个不用查,婢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