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


    李教授张开双臂挡住病床,“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得等我做完手术!”


    张承业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掏出手机:“江先生,抱歉,我不能拿父亲的命冒险……”


    “拿他的命冒险的人是你。”


    江河突然指向张宏年的右手,“现在,他的无名指开始发麻了吧?十分钟后,右手会彻底失去知觉,二十分钟后——”


    “够了!保安!”


    张承业怒吼。


    两名保镖冲上来按住江河,林初雪刚要掏手机,却被江河摇头制止。


    “记住,”


    江河被拖向消防通道时,目光始终盯着张宏年,“他撑不到手术开始。”


    “疯子!”


    李教授整理领带,“张公子,别理这种哗众取宠的小丑,我们继续——”


    “我的手……没知觉了……”


    张宏年的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


    张承业猛地回头,只见父亲的右手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垂在床边,指尖乌青。


    “李、李教授?”


    “可能是输液反应!”


    李教授抓起血压仪,声音却在发抖,“快!推地塞米松!”


    “没用的。”


    江河的声音从消防通道传来,“那是毒针压迫神经的症状,再过五分钟,他会开始呕血。”


    “你闭嘴!”


    张承业抓起手术刀冲向江河,却在看到父亲吐出黑血时猛然停住。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张宏年的心率直线下降。


    李教授疯狂按压他的胸口,却看见老人用尽最后力气,对着江河的方向伸出手——


    “救……”


    “想救他,就松开你的手。”


    江河甩开保镖,大步走到病床前,“让西医的‘科学’靠边站。”


    李教授后退两步,撞翻了药车。


    李教授后退两步,撞翻了药车。


    他望着江河俯身施针的背影,忽然冷笑出声:“张公子,丑话说在前头——”


    他摸出录音笔晃了晃,“这人强行介入治疗,出了事全由他负责!”


    “李教授!现在不是时候——”


    “就是现在!”


    李教授字字带刺,“中医误人性命的案例我见多了,什么‘气脉不通’‘经络阻滞’,不过是骗术被拆穿后的托词!”


    江河充耳不闻,指尖在张宏年颈侧摸索片刻,忽然沉声道:“把氧气管撤了。”


    “你疯了?!”


    张承业扑向病床,“我父亲已经缺氧了!”


    “他缺的不是氧气。”江河捏开张宏年的嘴,用银针挑出舌苔下的紫黑血泡,“是淤血阻滞心窍。”


    李教授举着录音笔逼近:“看到没有?这就是中医的‘放血疗法’,毫无科学依据!张公子,我建议立刻报警——”


    “滚。”


    江河头也不抬,三根银针已刺入张宏年膻中、内关、足三里三穴,手法快如闪电。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调,心率从40跳骤降至20跳。张承业眼前一黑,险些晕倒:“爸!”


    “瞧,治死了吧?”


    李教授冷笑,“我就说中医是——”


    “砰!”


    江河掌心重重按在张宏年心口,发出闷响。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老人的身体被震得离地半寸,吐出一口黑血,恰好喷在李教授的白大褂上。


    “这是……”


    张承业瞪大双眼。


    “淤血攻心,必须强刺激心包经。”


    江河拔出银针,用酒精棉擦手,“去打盆温水,给他擦身。”


    李教授看着监护仪上逐渐平稳的心率,声音发颤:“不可……可能……这不符合生理学……”


    “生理学?”


    江河擦了擦汗,“你只知道心脏每分钟跳60-100次,却不知道有人能凭一口气,把停跳的心脏震回正轨。”


    张宏年忽然咳嗽两声,缓缓睁眼,手指向李教授:“你……”


    “我在。”


    张承业狂喜,“爸,您感觉怎么样?”


    “不是你……”


    张宏年望向江河,“谢谢……江先生……”


    李教授的录音笔“啪嗒”掉在地上,电池滚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