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微微笑，眼底浮出一抹喜悦与柔情，缓缓向他伸出手，赵十武慢慢走过来，牵着媳妇的手亲了一口，脱了鞋子，也挤上床榻，将娘儿仨都搂进怀里。


    哥儿俩午觉醒来，便被爹娘簇拥在怀里，扭头左边是爹爹，右边是娘亲，简直快活极了，连一向稳重的明旭也咯咯咯地笑起来。


    一家四口亲热了好一会儿，许娘子听见哥儿俩声音，早把厨房备好的下午点心端过来了，放在堂屋桌上，红果哄着两娃穿了衣服鞋袜，与赵十武一人牵一个，去堂屋吃茶点。


    红果照顾着两娃吃点心，用帕子给他们擦擦嘴角，掸掸衣襟上的碎屑。


    赵十武坐在旁边，姿态悠闲地靠在圈椅上，两腿微微伸开，嘴角含笑，看着眼前媳妇与娃儿们。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儿子，还差一个月儿，赵十武前半生的孤苦与委屈，因为她们四个，全都变得微不足道，今生挚爱与归宿啊，只要有她们在，花是香的，空气是甜的，阳光穿过珠帘，闪烁的都是细碎金光。


    赵十武心里满当当，暖洋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突然红果侧脸向他看来，眼神里带了些笑意，一眼又一眼，让他心下讶异，不禁抬手摸摸脸，难道脸上沾了啥东西？


    摸了好一会也没摸到啥，倒是逗得媳妇儿抿嘴乐，低头不看他了，赵十武曲起一条腿，俯身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问：“咋了？为何这般看我？”


    红果午时到家，刚沐浴过，身上发间淡淡兰花香气，闻之心神荡漾，赵十武忍不住在她耳根吮了一口，红果只觉一股酥麻从耳根荡漾到全身，差点惊叫起来，吸了一口去嗔了身侧男人一眼，伸手去推他。


    她这一眼，似嗔似嗲，看得赵十武越发地欲罢不能，伸手将她柔夷握住，在桌下暗自揉捏，时轻时重，又用指尖轻轻搔刮红果掌心。


    两人恩爱夫妻，近十日不见，自然都是有些惦记的，红果被他这一拿捏揉搓，身上也有些不对劲，忙抽出手来，轻轻拍了那不老实的大掌一下，低声道：“别闹……”


    赵十武看了看明皓兄弟俩，吃得正香呢，根本没注意道眼前爹娘的小动作，不但不收手，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将手揽上媳妇的腰，在她腰间软肉上轻轻揉捏着，用气声问道：


    “你还没答我呢,为啥那般看我？是许久不见，想夫君了不是？”


    红果嘴角微勾，眼风一荡，也用气声回道：“我看大将军呢，英武非凡，威风凛凛……”


    许娘子早告诉她了，东家征兵建营，如今已经是大将军了！


    赵十武忍不住了，媳妇儿真会勾人，他贴近了些，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


    “嗯，一会让你好好看看，夫君这大将军威风与否……”


    饶是成亲多年，老夫老妻，红果脸也刷地红了，赵十武看着那抹红晕，从脸颊晕染到耳根，得意地无声而笑，松开媳妇的腰，又懒洋洋地靠到椅背上。


    明皓兄弟吃的是酥饼就羊奶，小娃娃虽然还不会自己用筷子吃饭，直接用手还是挺利索的。


    明皓急性子，不一会儿就把酥饼吃完了，咕嘟咕嘟几口把羊奶喝了，拍着肚皮，咚咚咚，告诉爹娘，他吃饱了。


    明旭慢悠悠地，把酥饼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好一会儿手指头，才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羊奶，明皓着急了，在椅子上爬起来跪在垫子上，嗯嗯嗯地给明旭鼓劲，让他快些喝。


    每天歇午觉起来，用过点心，许娘子会带他们去花园里玩，明皓昨天下午在花园抓到一只蝈蝈，十德叔叔下学回来，给编了个竹笼子养在后院，他着急去看呢！


    明旭不急不慢地，总算把一杯羊奶喝完了，红果给他们擦了脸，洗干净手，一边牵一个，要领他们去花园玩，走了两步却走不动了。


    回身一看，十武哥扯住了她衣襟后摆，眼神亮亮地看着她，低声说：“让许娘子领他们去，你陪我……”


    声音里带了些央求，红果心里一软，知道这人想自己想得狠，其实……她也想……


    正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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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间，赵十武上前来，牵过两小娃的手，将他们送到外间，喊许娘子来把人带走。


    两兄弟一个蹦蹦跳跳，一个不慌不忙地，跟着许娘子绕过西侧门去了后院，赵十武嘭地一声将门关上落了锁，回身便拦腰抱起媳妇儿，进了内室。


    红果难免要挣扎一番，却被夫君抓了两手手腕，举到头顶压住，另只手灵活地解了她领下衣扣，向下旖旎而去。


    红果气喘微微地道：“不害臊，大白天的……一会月儿她们该回来了……”


    赵十武埋头向下，低声含糊道：“不怕，还有至少一个时辰，大将军足够施展……”


    红果又推他肩膀，说要去沐浴，赵十武哪里肯放？扬起下巴来，得意地冲媳妇乐道：“我刚沐浴过，不信你自己来查看，可干净否？”


    红果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说不得半推半就，让他如了意，得了逞。


    ……


    合家上下都知道大娘子出门近十日，将军特意从征兵所策马回来相聚，所谓久别胜新婚，自然很有眼色地不上主院来打扰。


    两人一番厮混，天色近黄昏，一抹夕阳余晖从窗间照进来，给红果裸露在外的肩膀染上一层细碎光晕。


    肤若凝脂映红艳，赵十武呢喃道，手指轻抚那朵自己种下的桃花，忍不住低头吮吸啃咬，红果轻吸一口冷气，抬手捏住他下巴，嗔道：“你属狗吗？咋老咬人……”


    赵十武轻笑，扭头将下巴脱离红果桎梏，又顺势将她手指咬在齿尖，含糊道：


    “谁让你这么香，这么好吃……”


    红果浑身酸软，懒得动弹，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男人，赵十武突然怀中一空，凑上前去，将她揽回来。


    红果一头乌发常年用侧柏加香油养护，柔软如脸光滑如绸，色泽黑亮，披散下来，与她雪白肌肤相映，美得摄人心魄。


    赵十武手指绕着她一缕头发把玩，想起春天所说，那贼人拔了媳妇金簪，散落她发髻，心中皱起一团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