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使赶忙向颜如玉行个礼。


    “王妃言重了,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下官在所不辞。”


    “除了吕鹏,想请李城使帮忙,在军中找另外一个人。”


    李城使一听这话,魂儿都要飞了。


    还有?


    “什么人?”


    颜如玉把关于那几幅画的事和他说了,还拿出来给他看,以及,吕鹏还曾回城,在城中画下记号的事。


    李城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握着画的手指轻轻颤抖。


    “王妃,下官失察,前有吕鹏,这……”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颜如玉摆手:“这也不能全怪你,有可能是在沈怀信为城使的时候,就已然安排下人手。”


    “当务之急,是要把事查清楚,不是追究责任之时。”


    “李城使,这些人现在在你手下,兵权在手中,你的责任重大,还望你鼎力相助。”


    李城使深施一礼:“下官之职,绝不推脱,王妃放心,下官这就回去调查。”


    颜如玉叮嘱:“李城使,你心中愤怒,本王妃理解,但此时不宜大张旗鼓,免得打草惊蛇,要悄悄查,暗中查,先从名字中找起,有山字的,或者强壮如山的,又或者原籍地名中有山的,诸如此类。”


    李城使听得头都有些疼,他是军人出身,这种细致如发的活儿,实在不太好干。


    但,事关重大,一个叛徒,一个细作,都有可能造成整个军队,整场战事的溃败,造成无法估计,无法挽回的损失。


    所以,他必须做。


    李城使拱拱手,转身要走,颜如玉又给他一些种子,对外即说是来王府取种子的。


    李城使离去,颜如玉心中实则焦虑未退,军中将士众多,要想查到此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尤其此人还是有心潜藏掩盖。


    正思忖,宋平兴冲冲跑进来。


    “王妃,向光和马立羽他们回来了。”


    颜如玉也很意外,语带惊喜:“在何处?”


    “已到门外,马上到前厅。”


    对颜如玉而言,向光回来得可真是时候。


    向光久在军中,对很多人都熟悉,而且他是军人,此时去军营中,只要理由充分,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合理。


    稍顷,向光和马立羽到前厅见礼。


    “拜见王妃!”


    “快起来,一路辛苦,”颜如玉命人上茶,“情况如何?向光,不是说让你等送司马大人他们到京城吗?”


    向光拱手道:“王妃有所不知,我们在半路上遇见了永王殿下派来的人,他们护送司马家的人进城了。”


    “属下记着王爷的吩咐,本想送到京城,但司马大人说,我们毕竟身份特殊,已快到京城,危险性极低,还是要考虑王爷,不能让人抓住错处。”


    颜如玉问道:“那前去接他们的人,可曾查看过信物?”


    向光和马立羽相视一笑,马立羽接过话:“王妃放心,有信物,有永王殿下的信物,为首之人,还是属下认识的人。”


    “另上,还有一人,也在其中,也是永王殿下担心我们不信,特意请来的,是安首辅的亲信,还有老首辅的亲笔信。”


    颜如玉心头顿时一松,那就是无误了。


    “他们还带着永王殿下给王爷的书信。”马立羽把信拿出来,双手递上。


    颜如玉接过,放在一旁,稍后再交给霍长鹤。


    “向光,你们回来得正好,有件事,得由你去做。  ”


    见她神色严肃,向光不敢怠慢,即刻行礼。


    “但听王妃吩咐。”


    颜如玉把这件事简明扼要地说了,听到霍长鹤受伤,现在正假死,向光和马立羽也急了。


    “王妃,王爷现在何处?能否让我们先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