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禾没觉得很难受，但还是有些紧张的。


    “妈，我肚子不疼，就觉得腰有些酸。”


    姜秀君蹲下来，“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赶紧说。”


    这女人生孩子，简直是在鬼门关走一遭。


    姜秀君生了三个，哪一次不是痛的要死要活的。


    沈今禾这一下子怀了仨，坦白说，从知道她怀了三个，她就整天提心吊胆的。


    也不敢在沈今禾面前表现出来，怕她紧张。


    “妈，放心，我没啥事儿。”


    没多一会儿，顾同渊就回来了。


    平时没见他干什么紧张，受伤了都无所谓，这会儿满脑袋的汗。


    “车在门口，咱们现在去医院。”


    “好。”


    顾同渊力气大的很，原本顾明芳还想着弄个担架，大家抬一下。


    结果他哥直接将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姜秀君和顾明芳赶紧去拎拎东西，往车上拿。


    姜秀君还不忘说一句，“绍元你就不用去了，明天该上学上学。一会儿天亮了，跟你杜鹃嫂子说一声，让她帮忙去龙源大队告诉一声，你嫂子要生了。”


    顾绍元挺想去的，但是他去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嫂子，等我放学去看你。”


    “好。”


    顾同渊自己开车，沈今禾枕在顾明芳的腿上，躺在后座上。


    姜秀君正好坐在前面。


    车子一路飞驰，直奔县医院。


    值班的医生看见沈今禾这么大的肚子说羊水破了，赶紧找人去产科主任家里，必须得将人叫过来。


    沈今禾躺在那儿，护士在一旁给她做检查。


    检查室里面，沈今禾就觉得这个肚子吧，一会儿硬一会儿又没事儿了。


    原本没觉得多么不舒坦，结果做内检的时候，她是真的难受了。


    护士检查以后真的是非常惊讶，“你一点儿都没觉得肚子疼？已经开了五指了。”


    沈今禾可是见过别人生孩子的，开两指感觉都要命了。


    “啊？五指了？”


    其实她原本还琢磨着，说不准生不下来，是不是要挨一刀。


    “你这个开指速度，先在这儿观察一下。我们已经叫了主任过来。你现在有什么想吃的吗？生的时候比较费体力。”


    沈今禾没觉得想吃什么，平时姜秀君和顾同渊他们将她养的可太好了。


    而且，她一会儿可以喝点儿灵泉水保持体力的。


    “帮我跟我家里人说，拿点儿糖进来就行。”


    护士出去以后，沈今禾迅速弄了点儿灵泉水喝进肚子里。


    没一会儿，顾同渊就进来了。


    他剥了一块儿糖递到沈今禾嘴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挺好的。”沈今禾将糖吃进嘴里，拉过顾同渊的手，“你摸摸，就是这一阵特别硬。”


    顾同渊真的是惊讶，“怎么这样？这样正常吗？”


    护士走过来，“正常的，正常是在宫缩，宫缩的时候会这样。”


    只不过，很少见到生孩子不觉得疼的孕妇。


    顾同渊握着沈今禾温热的手，“你要是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弄。”


    “没什么想吃的，我现在有一种……”沈今禾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低声对顾同渊说道，“就是便秘的感觉。”


    顾同渊愣了愣，“那、那用不用去找大夫？”


    沈今禾摆摆手，“那倒不至于。刚护士说，已经去请他们主任了。”


    没多一会儿，沈今禾这种便秘的感觉更严重了。


    她刚要说话，产科主任那位年纪大的，之前给她看过B超的大夫就进来了。


    “丫头，我猜就是你。最近就你一个怀了三个的。”大夫过来查看沈今禾的状况，“刚小护士跟我说，你都开了五指了，你这咋跟没事儿认识的。”


    沈今禾说道，“大夫，我总觉得，像是要便秘似的，这会儿感觉更明显了。”


    大夫看看顾同渊，直接将人撵了出去，“同志，您先出去一下。”


    顾同渊这个担心，但是只能听医生的。


    沈今禾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大夫刚要去检查，然后大呼一声，“快，快，都看见头发了。”


    沈今禾都震惊了。


    生个孩子这么快的吗？


    产科主任经验十分丰富，“丫头，你这肚子不疼，但是你觉得肚子发硬的时候用力，我说停就停。”


    “好。”


    沈今禾答应的痛快。


    顾同渊走出去，就在走廊里晃了好几圈，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


    姜秀君让他走的心烦，“你就不能坐那儿待会儿，都给我晃晕了。”


    顾同渊站定，但是就怎么都不舒坦。


    “妈，这生孩子要生多久？”


    姜秀君说道，“这可说不准，有的快，有慢的，两三天都有可能。”


    “啊？那么久！”顾同渊心里更没底儿了。


    顾明芳剥了一块儿糖塞进顾同渊嘴里，“哥，你先别那么紧张，你看你满头的汗。”


    说着，她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


    顾同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上前线和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过。


    “哥，嫂子怀了三个，就算生，中间也不一定相差多久。”


    顾同渊真的是恨不得赶紧钻进去陪着。


    但是医院不让。


    “明芳，你说，你嫂子自己在里面，也没人陪着，多孤单，多难受？”


    顾明芳说道，“哥，咱这是医院，不是自己家，那也没办法不是？”


    沈今禾躺在那儿，就听着产科主任在那儿指挥，什么时候用力，什么时候收。


    虽然没觉得肚子疼，或者哪里疼。


    但是真的是非常耗费体力。


    终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出去，她就听到了一声非常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护士给沈今禾擦了擦额头的汗，她赶忙问了一句，“大夫，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孩儿。”


    沈今禾琢磨着，难不成真的跟邵小虎说的一样？